鳳紅釉靠近過來，想要擡手抱他，卻發現他一直在搖頭多少，小身子往後仰，抱住了唐小盞的脖子。
“姨姨……”
看見自己的孩子根本不認識自己了，鳳紅釉一陣心酸難受，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璟兒，我是娘啊！璟兒不認識娘了嗎？”
鳳紅釉那張臉已經毀了，紅斑讓兩側的臉頰都腫了起來，說實話根本就看不出她以前那副清麗秀美的容貌來。
小蛋蛋又是個小奶娃娃，記憶有限，一下子認不出她來也是正常。
唐小盞也沒處理過這種場面，看到鳳紅釉哭了起來，一時間有些尷尬了。
“可能是因爲你的娘，所以小蛋蛋一時間沒有認出你來，你別哭嘛，我現在就告訴他，他很聰明的。”
說罷認真地和小蛋蛋說話：“小蛋蛋，她是你的孃親，你不記得了嗎？”
鳳紅釉剛剛也只是情緒突然間涌上了心頭，這會兒也都壓了下來，擡手擦了擦眼角的淚，一邊擦着一邊笑着。
“我沒事，璟兒沒事就好了。”
沒有什麼比她知道，她的孩子還活着，更值得她開心的了。
璟兒還小，她自然不會去怪璟兒。
鳳紅釉上前幾步，並沒有擡手去抱小蛋蛋，而是就這麼放柔了眼神盯着他看。
“是孃的錯，娘沒有保護好璟兒。”
鳳紅釉畢竟是玄域天鳳一族的血脈，血脈天賦使然，靈階也不低，可問題就是她被廢了靈階修爲放逐到了這鬼域，所以，她現在必須從頭開始修習靈階，靈階低到不足以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是娘沒用，娘也不想和璟兒分開的。”
小蛋蛋可能是天生不凡，雖然沒有認出鳳紅釉的模樣來，卻認出了鳳紅釉的聲音來，歪着小腦袋，瞪着大眼睛偷偷地去打量她，也沒之前那麼排斥了。
還伸出了小手，輕輕地去拍鳳紅釉的胳膊：“不哭，乖乖，不哭。”
鳳紅釉好似並不喫驚小蛋蛋的語言天賦，因爲天鳳一族和鬼王的血脈，冒出這點兒語言天賦並沒什麼好喫驚的。
“好，娘不哭，璟兒真乖……”
小蛋蛋擡起小肉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奶聲奶氣：“蛋蛋乖……姨姨親親……”
唐小盞笑着，吧唧一口，親了一下他的腮幫子：“嗯，小蛋蛋最乖最聽話了。”
雖然也都是短暫的接觸，可鳳紅釉能夠看得出，她們都很照顧自己的孩子，把自己的孩子照顧的很好。
唐小盞在小蛋蛋身上花錢從不吝嗇，所以小蛋蛋身上穿的是上好的衣料，又舒服又漂亮，便是腳上蹬着的小鞋子也是十分地精緻合腳，脖子上還掛着一塊小金鎖，鎖上刻着福字。
白白嫩嫩的小模樣，一瞧就沒喫過苦。
鳳紅釉根本不敢去想，如果不是遇到了她們，她的孩子又會是什麼境遇，會不會被活活地餓死在山洞裏。
“我來抱他。”燕絕寂見唐小盞抱太久了，怕她胳膊酸，熟練地從她懷裏接過小蛋蛋，小蛋蛋也乖巧地趴在他的懷裏，居然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