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暝眸色暗沉，啞聲道：“別說那個字。”
“啊……”
夜兮頓了一下，才明白，她說了哪一個字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原來是“死”字。
“額，我的意思是，我現在除了手腳發涼，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不需要回五國的。”
這一來一回的耽擱不少時間不說，重點是現在還有其它勢力也在找尋魂石和魄石，所以，現在她們現在若是回去了，就是錯失最好的先機。
“暝爺，我不回去，我不走！”
戰北暝也知道如今找到魄石和魂石才能救她，可她若是再繼續待在這裏，萬一出了差池，他會恨不得殺了自己的。
“讓燕絕寂和唐小盞陪你一起回去，我留下尋找剩下的兩塊石頭。”
他捨不得和她分開，可如果短暫的離別可以換取她的健康和以後的長相廝守，他必須在現在做出抉擇。
“不，我不要。”
夜兮見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她離開，也急了，趁着他不注意，一下子把手抽了回來，鎖着秀氣的眉頭道：“戰北暝，我不回五國去，也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去冒險。”
她做不到！
做不到明知道接下來會遇到危險，還只讓他一個人去面對。
“不，你不能再待在這裏了，這裏對你的身體無益。”
“不，我不走。”
……
唐小盞夾在兩人中間有些懵，看看夜兮又看看戰北暝，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聽誰的了。
本來想要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卻突然被戰北暝點了名。
“唐小盞，你說，她應不應該離開這裏！”
唐小盞啊了一聲，圓溜溜的眸子看向夜兮，弱弱道：“夜兮，要怎麼辦呀？你到底要不要離開呀？”
戰北暝瞪了她一眼，心情不好，音量也沒收住：“你是醫者，你問她幹嘛？”
燕絕寂本來是在一旁看着的，在戰北暝大聲呵斥唐小盞的時候站了出來。
“你吼她有什麼用？”
懷裏的小蛋蛋也被嚇到了。
“大哥哥！我沒事，你不要和七皇子吵架，他只是太擔心夜兮了。”
夜兮也不想她們之間的問題牽扯到唐小盞她們：“唐小盞你和燕絕寂先出去玩一會兒，我和暝爺單獨說一會話。”
待兩人離開了，夜兮纔再一次看向戰北暝，嘆了口氣：“暝爺，我的身體情況如何我自己最清楚，我還沒有虛弱到必須回去養病的狀態。”
“我這病症的問題所在是身上的魂魄咒印導致的魂魄不穩，所以纔會這樣，就算回去了，也未必能夠好轉。”
戰北暝猜到她身體懼寒可能是她身上咒印的原因，可是她這會兒這麼淡定地說出來，他心還是會隨之一顫。
緊緊地攥着拳頭，整個人猶如一隻受傷的困獸：“爲什麼？爲什麼你要受這些痛苦折磨，爲什麼老天它不衝着我來，即便要我承受十倍百倍的傷痛，我戰北暝也願意承受，可它爲什麼一定要你來承受這一切。”
夜兮知道自己的狀態越差，他的心就會越疼。
現在，瞧着是在折磨她，可實則是在折磨他，煎熬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