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來，她發現從夜念那眼底散發出來的恨意裏還夾着陰森的殺氣。
她恨她，且想殺了她！
再來就是她對暝爺的愛慕之情了，是，暝爺這張臉確實容易招小姑娘的喜歡，可那夜念看他的眼神裏透着那股子深情呦，就好似暝爺和她糾纏了好幾世一般。
所以，才讓夜兮產生了，她們可能之前見過的想法。
時櫻看着她寫的那幾條信息，凝神琢磨了下：“還魂草並不是普通的草藥，即便是醫門的門主都不知道它長什麼樣，這草藥只出現在巫族的古籍之中，她知道還魂草，莫非是巫族人？”
巫族？
夜兮驀然怔了怔，巫族嗎？
她們之前確實因爲時櫻的身份和巫族打過一些交道，可那些人都是小嘍囉，這些小嘍囉不管是和她還是暝爺都扯不上什麼關係。
不對，沒人非得規定是五國的巫族！
如果是萬妖域的巫族呢？
那恨她入骨，且愛慕暝爺的，那確實有一人。
“樓靈？誰啊這是……”
夜韞看着那小貓爪子下的兩個字，愣愣地看向戰北暝，他怎麼從未聽說過這個人。
戰北暝也沒想到，夜兮會寫出這個人名來，深邃的眼眸微微一沉，薄脣動了動：“就是當初傷害夜兮的人。”
夜韞那嘴巴可以吞下一頭大象了，嘴角抽搐了下：“我說冰塊，這就是你不對了，你沒殺了她替夜兮報仇嗎？”
戰北暝道：“我沒殺了她，我想讓她生不如死地活着。”
所以，他廢了樓靈的手腳，最後只留了她一口氣，讓夜樾把她給丟了出去。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樓靈斷了手腳還能作妖的。
夜韞覺得自己的思維受到了限制，現在連一隻小奶貓都跟不上了：“可是這夜念怎麼會是樓靈呢？兩人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再說了，一個在五國，一個在萬妖域，這樓靈又怎麼可能擁有夜兮之前的記憶。”
夜兮還沒來得及在紙上寫字，戰北暝就解答了他的疑惑：“如果是她，就說的過去了，因爲當初她就是靠着巫卜，得知了兮兒魂飛異世的祕密。”
所以，樓靈當初巫卜的結果不僅僅是這個片段，她擁有更多的關於夜兮的記憶片段，這也就是爲什麼樓靈的記憶是斷斷續續的。
“她的記憶之所以不完整，那是因爲，她所巫卜的結果並非完完整整的記憶，而是一些重要的記憶片段。”
夜兮連連點着小腦袋喵了一聲，她就是這個意思，暝爺懂她的意思。
樓靈利用巫卜之術得到了她的記憶，然後冒充了夜念，換了一個身份，想要靠近暝爺。
可能她也沒想到，本該魂飛魄散的夜兮還有救，所以，她在看到夜兮的時候兩度失控。
那麼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只是現在，夜兮還沒有恢復，找不到直接的證據證明她就是樓靈。
她們只要防着她，就不怕着了她的道。
可夜樾卻是真拿夜念當親閨女看了，對她是一丁點的防備都沒有。
“夜樾，時櫻的血……”
三人又看了那紙上的字，瞬間就都明白了她想要表達的意思。
戰北暝眸色微暗，眉宇之間多了一抹殺氣：“你是懷疑夜樾着了她的道，所以，纔會這麼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