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本來還是帶着火氣的，可看見她那張小臉時，眼睛就有些發直了。
戰北暝知道他家的小東西有多漂亮，可他不喜歡這些人盯着她看。
大手一擡，把夜兮攬進了懷裏，用手遮住了她的半邊小臉。
那些人也就是多看了幾眼，倒也沒敢說什麼難聽的話。
其中有一人開了口問道：“你們是在向我們求救？”
夜兮點頭應了聲：“嗯，我們的船在海上遇到風浪翻了，希望你們可以帶我們一程。”
那人丟了根繩子想要拉她們上來。
戰北暝看都沒看那繩子一眼，抱着夜兮就提氣躍上了船。
那羣人的態度裏透着幾分恭敬和遵從：“請問你們是妖狐一族的嗎？”
夜兮秀氣的眉頭擰了一下：“妖狐一族？”這話裏的意思是說她是狐狸精嗎？
“不是。”
“那你們是妖蛇一族嗎？”
夜兮搖了搖頭，他們這話裏的意思是，她長得像蛇精嗎？
那羣人臉色變了變，神色越發地恭敬了，甚至微微彎了脊背：“難道你們是尊貴的血族？”
夜兮繼續擰眉：“我們什麼族都不是，就是人。”
那羣人比之前更喫驚了：“不應該啊！能有如此容貌的，必然是那幾個高貴的血脈纔對。”
夜兮總算是聽明白了，他們只是看她們長得好看，便誤了她們都身份，聽他們這口氣，妖狐一族，妖蛇一族，乃至血族都是這裏尊貴的血脈，等等，她之前好像在六域那本書中看到過這些族名。
“這裏是萬妖域嗎？”
她們之前只是穿過界域之間的結界，卻並不知道這結界到底通往哪一處界域，如今聽這些人話裏的意思，這裏應該是萬妖域。
“這裏是萬妖域，這裏是妖之海域。你們的妖牌呢？”
夜兮又愣了一下：“什麼是妖牌？”
那羣人比她還愣，從腰間或脖子裏取出一塊小木牌子道：“這就是妖牌，在萬妖域妖牌就是你的身份證明。”
夜兮看了眼他們手中的妖牌，看了下上面的字，和五國的字區別不算大，她能認出個大概來。
“五等妖族，三十六妖城，徐黃。”
“四等妖族，三十六妖城，徐林。”
“六等妖族，三十六妖城，徐傳。”
……
這就是妖牌嗎？
她們沒有，難不成還能給他們現變一個出來。
夜兮不確定這些萬妖域的人對待其它界域的人是個什麼態度，所以不敢貿然暴露自己的身份，笑着道：“我們的妖牌在沉船的時候翻入海底了。你們都是來自三十六妖城嗎？”
那些人也沒做多想，畢竟沒人能想到他們會遇到傳說中其它界域來的人。
“沒錯，我們都是三十六妖城的，你們是哪個城的？”
夜兮隨便編了一個：“我們是二十八妖城的。”
沒想到還真有這麼個城。
那邊應道：“哦，二十八城啊，那離三十六城不算近，你們怎麼到這妖之海域來了？也是來抓海妖獸來了嗎？”
夜兮雖說沒有夜韞大將軍那編話本的本事，但這種天還是能接的下去的。
“嗯，你們也是來抓海妖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