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雪身體猶如枯木，全身的骨頭和皮肉都開始發硬，好似動一下就要折了，被人從那步輦裏扶了出來。
正巧和探着腦袋出來看熱鬧的唐小盞對上了眼。
“啊……夜兮，有個老妖精要喫我。”
唐小慫包發現，那個步輦走出來的人和自己爹爹給自己講的故事裏的老妖精一模一樣，嚇得躲到了夜兮的身後。
夜兮那秀氣的眉頭也擰了一下，擡眸掃了過去，不是說女皇陛下來了嗎？怎麼來了一個老嬤嬤？
等等，這老嬤嬤的腦袋上好像戴着東方雪的金冠，所以，她不會是東方雪吧？
失去了朱雀靈羽的靈力，東方雪一夕之間被打回了原形，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來人，把這個賤丫頭給我抓起來。”東方雪顫抖着僵硬的胳膊，指了指夜兮。
戰北暝俊眉一擰，把夜兮往懷裏帶了帶。
“天樞，把這鬼東西趕出去，別讓她嚇壞了小東西。”
夜兮這膽子自然不會被嚇到，只是她背後的唐小慫包真的是被嚇的不輕，非得說那東方雪是會喫人的老妖精。
“夜兮，我爹爹說老妖精會喫人的！”
夜兮哭笑不得，擡着眸子看向東方雪，裝作沒認出她來：“您是？”
東方雪這會兒是真的身體虛弱，風燭殘年，即將入土，夜兮前後也就說了那麼一句話，兩個字而已，就把她氣的當場吐了一口老血，好似一口氣再不上來就要昏過去了。
夜兮真的是很無辜，又退後了幾步，可別這位到時候一口氣沒上來，直接駕崩了。
再賴上她們就麻煩了。
“靈羽，快給我靈羽……”
東方雪也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眼睛開始並的渾濁不清，耳朵也漸漸失去了靈敏的聽覺，整個人都開始不清醒了。
“靈羽，把靈羽給我，給我！”
“你們誰拿走了孤的靈羽，孤是神鳥選中的神女，長生不死，永遠都不會老！”
夜兮並不覺得她如今落到了這一步田地讓人覺得可憐。
因爲對比她犯下的那些惡，這樣的結局已經算是輕的了。
她也是後來才知道，百年前的那場獸潮，死了多少蒼淼的百姓。
這東方雪爲了上位，用引獸草引發獸潮，用幾百條人命樹立了她的神位。
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如今這些都是她的報應！
東方雪的眼睛越來越渾濁，最後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
像個瘋子一樣四處亂撞，摔倒在地，就到處亂爬。
“那個賤丫頭呢，在哪裏，在哪裏，我要殺了她，殺了她，是她害得我……”
夜兮全程冷眼旁觀，這樣的一個瘋子，已經不值得她再去浪費精力了。
“暝爺，我們走吧！”
東方雪開口命令深處的蒼淼將士動手抓人。
夜兮擡了擡小臉對上那些人：“想要抓我，拿證據來，沒有證據，就給我滾開。”
戰北暝也凝着冷眸，掃向那羣拔劍對準了他們的蒼淼將士，道：“我的耐心很差，你們確定要攔我？”
那羣蒼淼的將士確實沒有證據抓人，重點是這羣人的身份特殊，都不是善茬，連獸潮都能阻止下來，他們想要把他們攔住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