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漂亮的眸子閃啊閃的，端的是一副無辜懵懂的小模樣：“我前面可是說了，誣陷我沒關係，可你說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你爲什麼要誣陷我啊？說吧，你到底是土垚的奸細，還是東林的奸細，亦或是朔金的奸細。”
那賴老漢被她這麼一問，佝僂着的乾瘦身軀被嚇得瑟瑟發抖。
“我不是奸細！”
“不是奸細，你爲什麼要污衊我？”
“我，我……”
夜兮見他被嚇的結巴了，反倒開口勸道：“別緊張，你就是眼瞎又不是結巴，哦，準確的說，你也不算是眼瞎，你只是在黑夜裏瞎。”
那人沒想到她居然知道自己在黑夜裏瞧不見東西，又驚又怕。
“你，你怎麼知道我看不到？”
夜兮靠着戰北暝的懷裏，小臉一副淡然，輕扯粉脣：“你走進大殿時就一直擡手護着眼睛，你懼怕一切刺激的光亮，譬如陽光和宮燈，因爲光亮會讓你的眼睛很不舒服，所以你畏光流淚，另外，你眼球發黃紅腫，顯然是患上了很嚴重的眼疾。”
“你畏光就不會在夜裏起牀點燈，更不可能看到七八步外的景象，這樣的狀況下，你根本不可能在夜裏看到我殺人挖心，還是右手舉刀。”
那賴老漢總算是明白了，自己根本沒辦法再去狡辯，因爲剛剛的事實就說明了一切，那些女官就是最好的證人。
“我這個眼疾會死嗎？”
夜兮粉脣勾了下，是佩服他的不要臉的，前一刻還擺出一副，你就是兇手，十惡不赦的兇手，我死都不可能饒恕你的罪惡，這會兒居然舔着臉詢問她眼疾會不會死人？
“不會死，但是會瞎！”
“你既然一眼就看出我這病，你一定可以幫我治好的對嗎？”
夜兮挑脣冷笑：“你剛剛還在誣衊我要害死我，罵我是妖魔，要送我入地獄，你說我這會兒要是幫你把眼睛給治了，別人是不是覺得我傻？再說了，眼睛治好了也沒有用，因爲你這人心瞎了無藥可醫。”她的同情心可從來不會放在這些個人身上。
那賴老漢被她這麼一說，一張蠟黃的老臉都變了色。
夜兮擡着眸子看向了東方雪：“女皇陛下可要小心了，這一連兩個別國的奸細出現在蒼淼的皇城，還混進了皇宮，根本就沒把陛下您放在眼裏啊！”
東方雪衣袖裏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憤怒在心口燃燒。
她想要玩死這小丫頭，在背後操控了這一切，可她手下的那些死士和暗衛到底從哪裏找來的這些個蠢東西來，是想要把她給氣死嗎？
那些蒼淼的大臣面色也不好看，傻子也能看得出是有人策劃了這一切，想要污衊這夜樾的血脈。
可現在倒是好了，這小丫頭接連弄掉了兩個證人，還把這事硬扯成了五國的奸細和陰謀。
剩下的那些證人，就算出來了，也都是個笑話。
衆人離開天牢，回到大殿上，那個賴老漢正如夜兮之前說的，安了個奸細的罪名，天牢就是他最後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