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們的死符合東方雪給她編纂的那個可笑的謠言，所以，她就得是殺了她們的兇手。
東方雪爲了陷害她，還真是壞事都做絕了。
也是，當初她能挖了朱雀的眼睛，拔了朱雀的靈羽，可見她已經沒有什麼爲人的底線了。
還是那句話：“誰能證明這些人是我殺的？或者再說的更簡單一些，誰看見我殺了她們？”
東方雪知道她不會承認，已經準備好了所謂的證人，還一下子準備了好幾個。
紛紛出來指證，說自己看見了，就是夜兮殺人挖心了。
夜兮也不急，掃過那些證人，開口道：“我說我沒殺人，所以，爲了替我自己洗脫冤屈，我要問他們幾句話，我問其中一個人的時候，麻煩其它人迴避。”
再精密的設計，都會存在漏洞，更何況這些謊言本來就是架構在一個虛構的妖魔事件上。
她不信這些人會一點破綻都不露。
留下的第一個證人身份是其中一個死者的哥哥，兄妹兩人相依爲命，現在妹妹慘死，哥哥情緒失控，嘶吼着要夜兮償命。
夜兮邁着步子走到他面前，擡着清亮的眸子看向他，聲音清脆而又幹淨：“你看見我殺了你妹妹？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你既然看見有人傷害你妹妹，那你爲什麼不衝出來保護她？”
那位哥哥之前早已把一切背的滾瓜爛熟，對答如流：“就在我家，三天前的午夜子時，我一時間被嚇到了，所以，忘了衝出來，畢竟那挖心的場面不是誰都敢看的。”
夜兮抿了下粉脣，意味深長地嗯了聲：“你們兄妹住一個屋子嗎？”
“當然不是！”
“那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幹嘛？”
“我聽到了她喊救命了，自然要去看看。”
“當時她屋裏有點燈嗎？”
“我想想，沒有點燈。”
夜兮又嗯了聲：“那麼問題來了，三天前的夜晚是陰天，烏雲遮月，你站在門外，沒有點燈，那麼遠的距離，你卻看到了我的臉，所以，是黑夜給了你一雙眼睛嗎？”
“我，我……”那人有些心虛了，因爲那些人給他背的問題裏，根本就沒有這些話，他不知道現在到底該怎麼回答纔對？額頭冒着冷汗，視線在大殿上掃着，想要去尋求答案。
夜兮打了個響指，示意他回答自己的問題。
“這個問題這麼難嗎？還是說，這鬼話你實在是編不下去了？我看黑夜不僅沒給你一雙眼睛，還收走了你的腦子，給你換了一副豬腦。”
其實夜兮問的那些問題也並不嚴謹，就是隨便問了幾句，可架不住這些個證人的證詞漏洞百出。
“所以，你到底是怎麼看見我殺人的？難不成我這張臉在夜裏會自己發光，還是能自己跑到你面前和你面對面？”
“我，我……我不知道，你別問我。”那人被她這麼一逼問，整個人都慌亂了。
夜兮一改之前溫順的態度，突然擡腳把人踹翻在地，厲聲斥責道：“你誣衊我也就算了，可你不該拿你妹妹的死來做文章，誣衊我，只會讓真兇逍遙法外，讓你的妹妹死不瞑目，你這麼做，就不怕你妹妹的鬼魂回來纏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