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兮攥了攥手心，控制住自己激動的情緒，一臉單純的笑：“女皇陛下的這一套弓弩可真漂亮，特別是那箭上的箭羽，不知道是什麼鳥的羽毛，竟然這麼漂亮，好像還會發光。”
戰北暝視線落了過去，看到那箭羽，立即明白了她那話裏意思。
沒想到，那箭上的箭羽竟然是朱雀的靈羽。
東方蘭也沒想到，這小丫頭居然會盯着自己的弓箭看的這麼開心，只當她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子。
“這是神鳥的靈羽，你自然沒見過。”
夜兮視線緊緊地盯着那箭羽，彷彿一個看到了特別喜歡的東西走不動路的小姑娘，開口又道：“你這個靈羽真的是神鳥的羽毛嗎？那神鳥在哪裏？我也想要去扒幾根羽毛做成弓箭。”
東方蘭瞥了她一眼，嗤鼻一笑：“神鳥的羽毛只給它選中的強者，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想要神鳥的羽毛做弓箭。”
夜兮扯了扯粉脣，眸色深諳，問這麼多，她只是想要確定一些事而已。
“所以，女皇陛下的意思是，您見過那神鳥，您就是神鳥選中的人嗎？”
東方蘭冷哼一聲：“怎麼怕了？”
夜兮搖頭：“我只是好奇那神鳥長什麼樣，有那麼大嗎？”
夜兮說着還擡手比劃了一下。
東方蘭擡了下脣，似乎懶得理她，又似乎在避諱什麼。
“你到底玩不玩？”
夜兮視線緊盯着她，癟了癟小嘴道：“既然你是神鳥選中的強者，不如你把這弓箭送給我玩，然後去重新拔幾根神鳥的羽毛做成箭，畢竟神鳥那麼多羽毛，拔了還會長的嘛！”
東方蘭只當她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冷呵一聲：“你當神鳥的羽毛是什麼？想拔就拔，我告訴你，神鳥的靈羽只有那麼幾根，其它都是沒有用的廢物！”
夜兮指甲嵌入了掌心的肉裏，極力控制住自己想要動手揍人的衝動。
心底暗暗道：東方雪，你這個老怪物，別以爲換了個名字和身份裝嫩，我就認不出你來了。
沒錯，夜兮起初也只是懷疑這東方蘭爲何和東方雪這般像，後來又讓天樞和暗衛去打聽了，才知曉，原來東方雪之後所有的女皇都長的像極了那東方雪。
每一任女皇都活不過五十歲，就會有新的女皇上位，而那些新的女皇彷彿都是東方雪轉世，容貌性情都極爲相似，靈階修爲也都一水的很強，從十多歲上位一直到死，好似容貌都不會衰老。
夜兮如果不知道朱雀靈羽的事，也許不會懷疑這其中有什麼問題。
可她知道了朱雀靈羽的存在，知道靈羽不僅能夠提升靈階修爲，還能延長人的壽命，就開始注意這東方蘭的異樣了。
活了一百多年的人就算容貌再怎麼年輕貌美，那眼神也會透着歷經世事的滄桑來。
之前她在宮裏也只是有那麼一個疑惑，可剛剛她問了那麼幾句，幾乎可以確定，如今的蒼淼女皇東方蘭實則就是東方雪。
她故意幾番提及朱雀和那靈羽，東方雪嘴上雖然說那是神鳥，可眼裏卻透着不屑和鄙夷，甚至覺得失去的靈羽的朱雀就好像是一隻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