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暝沒想到她是想要告訴自己這些事，一時間把黑眸轉了過來，視線正巧就落在了她肩頭的小仙草上印記上。
他雖不是過目不忘，但關於她的事，他會記得尤爲清晰。
他之前在祕境看到的那一次她的身子，雖然是一掃而過，但是他確定，她肩頭的圖案並不是這樣，而且一株耷拉着兩片葉子的小芽兒。
之後她服了九陽涅槃丹那次，他替她用披肩裹住身子的時候，也見過她肩頭的圖案，與這次的也不同，之前是打着花骨朵，這次花骨朵不見了，卻結着一個小果子。
這感覺就好像是，她肩頭的圖案是活的，隨着時間在生長。
夜兮直接凝神，用指腹把小仙草葉子上的露珠剮蹭了下來，滴在一旁的茶盞裏，遞到他脣瓣：“你喝一口。”
戰北暝接過她手裏的杯盞一飲而盡，熟悉的甘甜氣息傳遍他的口腔。
“你煮的那些粥……”
他從不知道，她竟然在粥裏添了東西，難怪，天樞煮來的粥，味道讓他難以下嚥。
夜兮點了點頭：“沒錯，粥裏，以及你最近喫的那些食物裏，我都加了小仙草的露水。”
“小仙草？”
“小仙草是我給它取的名字，因爲它就好像是仙草，可以解毒，可以去掉疤痕，還可以填飽肚子，只是它的生長需要足夠強大的靈階做支撐，之前的狀態每天凝結的露珠很少，我想要治好你的厭食症讓你長肉，就必須提升靈階，但是你一定不會同意我服用魔品禁藥九陽涅槃丹，所以，我纔會揹着你偷偷煉藥服藥。”
戰北暝臉上的神色可謂是震驚，並不是因爲她肩頭有一株活着的仙草，而是他之前一直介懷的真相，她之所以瞞着自己，並不是不信任自己，而是爲了他。
夜兮繼續說道：“你之前質問我的時候，我沒有解釋，是因爲我看到了你爲我心疼焦急快要瘋魔的模樣，如果你當初知道真相，你絕不會喫我給你做的喫的，所以，我想要等你長了肉再告訴你真相，你又不能把肉割下來還我。”
說罷像只小奶獸，兇巴巴地撲了過去，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好了，現在你的身體標記上了我的印記，你一兩肉都不準瘦掉。”
戰北暝從巨大的震驚裏回神，視線再次落在她那瑩白的肩頭：“疼嗎？”
夜兮啊了聲：“什麼？”
“這玩意兒長的時候你疼嗎？”
夜兮覺得他有些傻，居然會問這樣的傻問題，可心卻暖了幾分：“不疼，暝爺，我不疼的！”
她還等着他繼續問自己，爲什麼會有小仙草，已經做好了被扒皮的準備。
卻不想他什麼都不問，只是抱她起來，薄脣落在她的肩頭，極盡溫柔地親吻她肩頭的印記，聲音低低啞啞的：“小東西，你真的是甜的。”
夜兮不疼，可肩頭的肌膚卻十分敏感，他薄脣的溫度和呼吸熨燙着她的肌膚，讓她只能去抓他的衣袖，輕輕地顫着：“暝爺，癢，別，別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