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府,演武場。
“差不多可以開始了吧”
“等等,等等,馬上就好”
曲不易跟一衆天師府弟子,皆是臉色鐵青地看向演武場的對面。
而在那裏,李白正跟張百鍊他們正圍在那裏,忙忙碌碌地擺放着什麼。
“大功告成”
終於李白一拍手站直了身子。
“不錯,不錯。”
“想不到還挺累人的。”
“好看”
李月圓他們幾個也跟着站直了身子走到了一旁。
隨即,一座一人來高,碼放得整整齊齊,金字塔形“銀山”出現在了圍觀衆人眼前。
“哇”
前來圍觀止戈試的一衆修士們,在一陣驚愕與讚歎聲之後,紛紛在心底發出了疑問,“你們花了快小半個時辰,就爲了堆這個東西”
“再不開始,我們就當你主動認輸了”
看着那座銀山的曲不易,臉都快黑成炭了,整個人都處在暴走的邊緣。
“來了,來了。”
李白趕忙應聲。
“月圓,你跟叔叔伯伯們,站到演武場外邊去。”
他跟着又囑咐了李月圓一句,直到看見她已經走到演武場外邊,被張百鍊跟劉浩然他們嚴嚴實實地護在中間這才放下心來,轉頭看向對面的天師府弟子們。
“想要我的銀子嗎”他站在那銀山前方,將手中百鍊劍猛地在地磚上一砸,然後一臉正色地看向曲不易他們道:“有本事就來拿吧”
看到這一幕的一衆修士,又是一陣譁然“原來你這狗東西,搭這座銀山,就是爲了這一下啊”
而偷偷藏在人羣中觀戰的玉衡真人跟松陽真人則是相顧無言唯有苦笑。
毫無疑問,今天對天師府的弟子們來說,註定將是最難忘的一天。
“流光、萱萱”
曲不易冷着臉喊出了兩人的名字。
他曲不易什麼時候被一個小輩如此羞辱過如果不是爲了顧念着止戈試的規矩,他估計會直接把李白給撕了。
“是”
而趙流光跟慕容萱萱的臉色同樣也好不到哪裏去,曲不易話才落音,二人便身形輕盈地躍入場中,在離李白身前約莫二十丈的位置站定。
“青蓮斬妖師李太白,因“劍門屍鬼”案賞賜分配不公,遂向成都真武館,焚天師門下,趙流光、慕容萱萱發起止戈試,討要劍門屍鬼案中應得斬妖功德。”
一名來自成都真武館的斬妖師,在場邊宣讀了一遍李白遞交的止戈書,隨後看向趙流光跟慕容萱萱:“二位若是同意,比試便可以開始。”
“同意”
趙流光跟慕容萱萱對視了一眼,隨即嘴角勾起齊聲道。
“本次止戈試,除非主動認輸,否則生死勿論。”
那名斬妖師將手一擡,一道鑼聲隨即“咣”地一聲響起。
還別說,這宣佈比試開始的方式,跟馬球球賽確有幾分相似。
“上次放過了你,這次你自己送上門來,可就怪不得我了。”
趙流光一邊將手按在腰間鑲着金色花紋的白木劍柄上,一邊踱步到李白身形左側,而後緩緩開口道。
“你放過了我”李白笑了笑,“年紀輕輕,就這般健忘,莫非是腎不好”
此言一出,場外又是一陣鬨笑。
“你”
“師弟,他這是在亂你心神,別跟他廢話了。”
趙流光臉色鐵青剛想反駁,卻被慕容萱萱給打斷了。
“萱萱姑娘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李白一臉無辜,“趙公子腎不好,受委屈的可是你呀”
“你該死”
剛剛還在勸趙流光冷靜的慕容萱萱當即炸毛,刷地一聲拔出劍來,腳步飛快,身形如風般朝李白飛撲過去,而後手中長劍一抖,立時變幻出五六道劍影封住李白周身退路。
場上的鬨笑立時化作驚愕。
今天來觀戰的很多都是實力不俗的斬妖師或修士,自然能看出慕容萱萱此劍的不凡,所謂六道劍影,便是一劍相當於普通人六劍。對於普通習劍之人來說,能一劍變幻出兩道劍影已算得上劍術小成,能變幻出六道劍影,絕對算得上劍師中的佼佼者。
不過在已經將聖靈劍訣修到劍二十一大成的李白眼中,慕容萱萱這一劍,從髮絲到腳尖全是破綻,徹頭徹尾的都是
“狗屎”
李白麪無表情地吐出這兩個字。
而後在慕容萱萱這一劍即將要刺中自己時,身形微微一側,而後下身呈弓步一步踏出,手中百鍊劍連劍帶鞘,如一根長棍般“砰”地一聲砸在了慕容萱萱的腹部。
毫無花哨。
而慕容萱萱雖有罡氣護體,但整個人還是被這一“棍”砸得雙腳離地倒飛而起,嘴中更是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從腹中翻涌而出的酸水。
趙流光見狀,飛身上前,一把接住了慕容萱萱。
而慕容萱萱此時除了腹中絞痛之外,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懵了的狀態,因爲她根本就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輸的,除了發懵之外,一股巨大的恥辱感襲上心頭。
“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萱萱,莫要被他分神忘記我方纔是怎麼跟你們兩說的嗎”
就在她試圖掙脫趙流光的手,再一次衝向李白的時候,曲不易的厲喝聲忽然從場外響起。
在這一聲厲喝之下,慕容萱萱這才清醒過來。
“師姐,你莫要再被他激怒了,你剛剛就是因爲被他激怒,所以才露出破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