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才放心大膽的睡覺。
若是被戚盛天知道,她這麼防備他,一定會衝進來的。
整整一晚林知曉都睡得不是很安穩,總是夢見有一隻老虎喫掉了小白兔,可她又不是小白兔,她有利爪的。
早上她很快就醒了,想到在自己的家裏還有一個惡魔,她趕緊收拾好自己,整理好房間出門去了。
客廳裏面安靜的就像只有她一個人在家一樣,她透過窗戶往外面看了眼,戚盛天的車子還在,那就說明他還在樓上睡覺。
不管他了!
她做好了早飯之後,仰頭看了眼樓上,早上去叫一個男人起來喫飯是一種很危險的行爲。
她懂得。
於是,她心安理得的喫早飯,將樓上等着她叫醒的戚盛天忘得一干淨盡。
喫完收拾,然後出門去公司。
至於戚盛天……
他自生自滅吧!
將近年關,公司比較忙,林知曉進公司就開始工作,完全將戚盛天拋諸在腦後。
直到辦公室忽然出現一個高大頎長的人影。
她擡頭望了眼戚盛天,下意識的低頭,裝作一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模樣,“戚總,有事嗎?”
一貫戚盛天都是嬉皮笑臉的模樣,何時看到他這麼凜冽的眼神。
她的心有些虛了,早上是不是應該叫他的?
“你爲什麼不叫我?怕我吃了你?”戚盛天低頭看着她,白淨的小臉故作鎮定。
林知曉餘光一瞥,剛剛進來時凜冽的眼神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直掛在臉上的笑意,那笑意有一是玩味和探究。
她不願深究戚盛天此刻的想法,“我工作很忙,戚總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請你離開。”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其他的事情?”戚盛天斜椅在辦公桌,閒適的靠着。
“那你說。”她輸給他了還不行嗎?
戚盛天看着她微怒的臉,淡淡道,“我還沒有喫早飯。”
“戚總你是腳斷了,還是手斷了?還是牙齒壞了咽不下去了?”沒有喫早飯找她做什麼?
“我是景總祕書,不是戚總您的助理。”她忙得快要掀桌子了,還給他準備早飯。
有這麼命苦的祕書嗎?
“多謝提醒。”戚盛天冷不丁的丟下一句,離開了辦公室。
林知曉愣了下,但是沒有想太多,立刻就開始繼續工作。
戚盛天不來煩她就是最好的。
下午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噩耗。
她從景總的祕書變成了戚盛天的助理……
上天一定是開玩笑的!
這一定是她的錯覺。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眼眉淺淺含笑的戚盛天走進來,閒庭信步的姿態要多優雅有多優雅。
他早上說的多謝提醒是這麼意思?
“林助理,以後請多多指教。”戚盛天一派上司領導的作風,語氣嚴肅。
“不敢當,戚總您手下留情纔是真的。”她可不可以去撞豆腐?
戚盛天低頭看着她,四目相對,他忽然笑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她錯了還不行嗎?
早知道早上就叫他起牀了,這個男人的氣度未免太小了。
“戚總,最近工作比較忙,臨時給景總換祕書,業務可能不太熟練,你們是認真的嗎?”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人事調動未免也太隨便了。
“沒事啊!你在我這裏先掛職,燈景總新祕書上手,你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他眉頭一挑,頗爲得意的轉身離開了。
林知曉無奈的坐回原地,忽然開始反思自己。
她和戚盛天一直都是同事之間相處的平平淡淡,什麼時候變成這樣?
她能不能回到過去改變一下戚盛天的想法,她不想在他的魔爪下生活。
想起昨晚那個纏綿火熱的吻,她的臉頰就漸漸泛紅。
……
歐陽家。
偌大的玻璃窗外入眼滿目的銀裝素裹,白雪皚皚,忽地一陣風過,樹枝上的積雪搖搖晃晃的墜落。
沙沙沙……
紅色的波斯地毯色澤鮮豔,光彩灼灼,此刻上面正站着兩個人。
歐陽立負手而立,他的臉色有些憔悴,顯然還沒有從昨天的事情中走出來。
耳旁似乎還能響起陣陣槍響,閉眼還能看見廖薇倒在血泊中,以及柔柔看到他的淡漠清冷。
曹麗菲此刻的臉色也不太好,禾苗懷了他們歐陽家的孩子,卻害死了另一個孩子。
荒唐!
那女人就不配當他們歐陽家的媳婦!
良久的靜默之後,歐陽立忽然開口,“孩子生不生隨你,他們的事情我不想管,我的事情我希望你也不要管。”
“你是我兒子,你的事情我怎麼可以不管?”曹麗菲有些急了,她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睡一個好覺,操心的還不是他。
“媽,你能怎麼做?像是五年前一樣對景北辰嗎?景氏可不是安家!”歐陽立也冷了臉,以往他都是要聽曹麗菲的,但是現在這些事情,她可不能做主。
“當然不是。”曹麗菲心裏早已有了主意。
現在能讓景北辰停住這樣時不時吊打一下歐亞集團的人只有一個……
“媽,公司的事你也不要管,禾苗你想管就管,就算她真的弄掉了廖薇肚子裏面的孩子,要保一個人還是很簡單的。”歐陽立臉色沒有一絲血色,有的事情他需要好好的想想。
曹麗菲笑的溫婉,慈祥和藹的看着他,“你先去休息吧!”
……
安柔最近都在家裏陪着陽陽暖暖,但是也一直在注意外面的情況。
景氏vivian玉器行業從推出vivian設計的新品之後,幾乎一直力壓歐亞集團,這幾天卻忽然出現了扭轉之勢。
歐亞集團到底是吞併了安氏,在玉器這一行業在a城這麼多年一直獨佔鰲頭,還是有他一定的實力。
五年後的歐陽立不容小覷,只是除了在感情上,還是那樣的不負責。
不管是廖薇還是禾苗,他就能隨意的玩弄嗎?
還有兩天就是除夕,還有兩天就過年了。
當晚,陽陽暖暖睡了景北辰纔回來,他回來的時候,她正在想安家的事情。
她回來之後調查過,當初她媽媽本來是和爸爸一起被抓走的,至於後面爲什麼又把她放了,放了之後就不知所蹤,這其中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她坐在牀邊沉思,景北辰才浴室裏面出來就看見她眉頭緊皺的模樣,腳步放輕的走過去。
她感覺到身邊忽然陷下去,身邊傳來溫熱的氣息,和低沉嗓音,“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