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
哪個小哥哥？
阮籍的腦子一下子沒轉過來。
很快的，他就知道了是誰了。
除了那個邱牧，自己女兒還跟誰關係好，沒了。
那就是邱牧無疑了。
又是來他家跟他女兒玩，又是送喫的，現在居然還送手機？
阮籍立馬接過手機，怒道：“眠眠要手機的話，爸爸給你買，我們不能要別人的東西。”
雲泛泛看着阮籍生氣的模樣，心想，要是她昨天直接對阮籍說要手機，阮籍估計也不會給自己買的。
今天要不是被邱牧給刺激了，估計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雲泛泛小聲地說：“小哥哥不是別人，他很好的。”
她覺得好，甘曉君覺得好，都沒用，阮籍現在對邱牧的印象是直線下降。
甘曉君端着菜出來，見父女兩個因爲一個手機較真了起來，特別是自己的丈夫，這會兒就跟小孩子一樣，甘曉君把菜放在桌上，把阮籍手上的手機又給拿了回來。
“行了，這也是小牧的心意，你這樣多傷孩子的心啊，眠眠，告訴媽媽，你有沒有回禮？”
雲泛泛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吻。
邱牧的臉不斷地在腦中浮現出來。
她抿了抿脣瓣，脣瓣碰到邱牧的臉的時候的那種感覺似乎還殘留在上面。
小孩子的臉就是軟，邱牧平常這麼嚴肅，臉頰卻不像他給人的感覺那樣，軟軟的，像棉花糖一樣。
這個，算是回禮吧？
不過不能告訴阮籍，不然阮籍估計要崩潰了。
雲泛泛點頭，認真地說：“我說了，等他生日的時候，我就給他買禮物。”
禮尚往來，甘曉君滿意了：“眠眠做得對。”
妻子都發話了，阮籍也不能不依不饒了，只是在心裏暗戳戳地記了筆賬。
下次邱牧過來，一定不讓他進來。
......
第二天早上，邱牧就去了醫院。
到病房的時候，殷芸芸已經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了。
殷芸芸身上的病號服也換了下來，她穿着鮮橙色的裙子，這個顏色襯得她的膚色很白，比起平日裏死氣沉沉的她，現在的她多了些活力。
邱牧有些恍惚，自從母親生病後，他就沒有見到過她這副模樣了。
數不清有多少年，他只能在夢裏見到這樣溫柔的母親。
現在，並不是夢。
殷芸芸對着邱牧伸手，輕聲說道：“來，小牧，給媽媽抱抱。”
邱牧走到殷芸芸身邊，殷芸芸把他抱到懷裏，鬆開後，見邱牧的表情有些彆扭，不像別的小朋友，被父母抱的時候，總是很開心的模樣。
殷芸芸忽然反應過來，她家小牧已經不是小孩了。
他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已經成長爲了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足夠優秀，也足夠堅強。
她站起身，牽着邱牧的手。
護士進來，見母子兩個很溫馨的模樣，也是很開心。
護士照顧殷芸芸有幾個月了，殷芸芸清醒的時候，一個人坐在那裏，看着就怪心酸的。
除了邱牧以外，幾乎沒有別人來看她了。
如今見她康復，護士也有些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