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了，能刷個臉，日後沒準還能從中謀利，不成，也不礙事，頂多是幾句話的功夫。
姜裴神色淡淡，除了面對雲泛泛的時候他表情會柔和，面對其他人，他還是以前的姜裴，無二區別。
“不是，跟女朋友請客而已。”
這句話很巧妙地避開了那個有緣。
那導演也不火，誇了雲泛泛幾句後，雙方就進了各自的包間。
雲泛泛才發現，他們的包間就在安楚他們的包間旁邊。
其實說來還是挺巧的。
喫飯喫到半路，雲泛泛想上廁所，跟姜裴說了句之後，她就出了包廂。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正巧碰到安楚。
她在洗手檯那裏洗了下手，安楚應該是正要進去的，見到她，立馬改變了自己的路線，轉而走到她身邊。
安楚看着鏡中的兩個人，對比之下，她才恍然意識到，跟對方相比，自己此刻的表情，到底有多難看。
可是她都不介意，已經難看了，她不介意再難看一些。
見雲泛泛心無旁騖地洗手，安楚說：“其實你很得意吧？內心正偷着樂吧？你在想，我曾經粉過的偶像，這麼狼狽，她輸給了我，喜歡的人也喜歡我，如今大家對她的印象都不太好，對吧？”
雲泛泛關掉水，偏過頭看了安楚一眼。
其實她也沒必要多嘴，對於安楚來說，她這個粉絲，在與不在，好像都不是很重要。
可是想到紀榆曾經那麼熱烈的感情，在紀榆的生命中，除了親人，只有安楚給予了她最大的快樂。
她是真真實實地喜歡着安楚，崇拜着安楚，並且想要成爲她那樣的人。
雲泛泛沒忍住，還是說了：“安楚，你知道嗎？不管你的人設是真是假，紀榆都一直喜歡着你，因爲喜歡你，她可以花大量的時間去跟你的黑粉撕，甚至跟姜裴撕，她不容許別人說你的壞話，一點點都不許。她會在你的劇出來的時候，借上十幾部手機，反覆刷點擊，會不斷地去評論，會在各種地方安利你，她想要成爲你那樣的，滿是正能量的人，能溫暖身邊的人。”
聲音停止，雲泛泛停頓了下，繼續說，“至少過去的那些日子裏，她很喜歡你，你不能抹殺掉這些，如果紀榆還在，僅僅是因爲姜裴的原因，你就將她打入死牢，我想她很難過。”
安楚知道紀榆到底做過些什麼。
她不止一次地聽過她的暱稱，可是她不太在乎。
她是偶像，哪有偶像去管粉絲的，平日裏，她只需要簡單地說兩句話，他們就興奮不已了。
她和粉絲之間，本身就不太平等，她處於一個高高在上的位置。
所以那些對她的好，她不是很在意。
因爲沒了她，還有別的粉絲。
現在細想起來，她那麼多粉絲，有的鬧着想見她，爲了她要生要死的，卻從來沒有爲了分擔一點點，但是紀榆總是在背後默默地幫她懟黑粉，維護她，她花的時間，不是一天兩天，而是日復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