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泛泛便上了車。
程疏宴直接讓司機開到了附近的咖啡廳。
咖啡廳裏播放着柔緩的輕音樂，有的是情侶坐在一起，有的是單身一人，一邊喝咖啡一邊處理工作。
服務員走到兩人身邊，詢問的卻是程疏宴。
“先生，請問您要喝些什麼？”
程疏宴長得帥氣，身上穿的一看就是名牌。
坐在他對面的女生全身上下加起來也不過兩百塊的樣子，服務員自然內心有了一些判斷。
對面那個女生，怕是那種勾搭高富帥的。
她臉上閃過一些羨慕，現在的女生，只要長相清純，裝成女大學生的模樣，總有大把的富豪給錢用。
不像她，需要靠自己打工來養活自己。
她看着雲泛泛的目光都有些不屑。
雲泛泛注意到之後，愣了下。
她看了眼對面的程疏宴，又在腦子裏問了下小白菜：“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小白菜也是懵逼的：“沒有吧……”
程疏宴詢問她：“老師要喝什麼？不然和我一樣？”
“我都可以。”
服務員聽到稱呼，還覺得不可思議。
這麼年輕的女生，是這個男生的老師？
程疏宴嗯了一聲，對服務員說了句。
他說話的時候都是溫柔的，既有大男孩的紳士和優雅，又帶着少年無形的吸引力。
服務員紅了臉，剛想離開，程疏宴又說：“能幫我把那邊那個服務員叫過來一下嗎？”
服務員不解，轉身把自己的同事叫過來了。
程疏宴對另一個服務員說：“你們這裏的咖啡很好喝，我想訂一批。”
一批價格可不低。
咖啡廳也會遇到這種類型的顧客，當時給予服務的服務員會有一定的提成。
被叫過來的那個服務員頓時喜不自禁，根本沒想過會忽然發生這樣的喜事。
相比她的高興，一開始那個服務員臉色都變了。
明明是她伺候的這桌，對方卻做出這樣的事情，不就等於打她的臉嗎？
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程疏宴視線從她臉上劃過，眼中閃過些許譏諷。
彷彿在說，瞧，你也是這種人。
雲泛泛靜靜地坐在那裏，過了一會兒才梳理過來。
剛纔那個服務員好像瞧不起自己。
然後程疏宴，在幫自己？
程疏宴見那服務員遁走，轉過頭，見雲泛泛在看着自己，她眼中似有流水緩緩淌過，溫柔了歲月。
程疏宴忍不住就想親近她。
他說：“老師之前不是想知道我最近過得怎麼樣嗎？”
雲泛泛聽他重提這個話題，點點頭：“你最近還好嗎？學習上。”
聽到她後面幾個字，程疏宴眼底笑容加深。
他抿脣，酒窩若隱若現，臉上好像不太在意，但眼睛裏滿是認真。
“老師就只關心我的學習嗎？”
雲泛泛覺得自己現在作爲他的老師，怎麼也該先關心學習。
“嗯，想要聽你說學習。”
之後她又補一句，“然後你再告訴我，你過得怎麼樣。”
真是……
讓人喜歡得緊。
程疏宴回答：“嗯……學習還好，過得怎麼樣……也還好，就是，很想老師。”
他眼中如有光華綻放，熾熱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