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下意識間,秦淮南從沙發上跳起來阻止她。.1kanshu
可千萬不能讓時桑榆再出去逛逛,要是這次再跟司南梟來個正面碰上,他就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了。
“爲什麼?”他的反應讓時桑榆眉頭一皺,困惑不已。
秦淮南的反應未免有些太奇怪了,外面有什麼嗎?他幹嘛這樣極力阻止自己?
“額。”她這一問頓時問住了秦淮南,爲難之下,他的表情微僵,腦海中不停搜索着最佳的解釋答案。
隨後一出聲,連帶着把時桑榆又扯回了屋內。
“你幹嘛呀!”時桑榆猛地甩開對方牽制住自己的手,轉身跟他拉開距離。臉上那一副懷疑的表情,儼然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是,一切太過突然,秦淮南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咬咬牙,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無常,接着一步步向時桑榆靠近,每走近一步,時桑榆都下意識的後退。
“有什麼話直接說吧。”倏地,時桑榆沒了耐心,扶着一旁的沙發坐下。
直勾勾的貓瞳看得秦淮南一陣心虛。
爲了閃躲,他微微扭過頭,刻意避開她的視線,然後故作鎮定的說道,“你不是一直很期待大學生活嗎?你要出去的話,我們可能就趕不及了。”
“嗯?”時桑榆眯了眯眸子,拉長尾音,十分不解。
“給你報名的大學離這裏比較遠,趕過去需要不少時間,所以我們現在就出發吧。”說着,秦淮南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披上,洗漱也不做了,直接扯着時桑榆來到樓下車庫。
唯有24小時一直待在她的身邊,才能夠避免意外。
隨後,兩人便坐在了去往美萊大學路上的車內。
心中雖十分疑惑,但時桑榆還是勉強接受了秦淮南的解釋,一言不發的坐在車上。
腦袋輕倚,額頭抵在了車窗沿上,兩眼發愣的看着窗外快速移過的景象。
因爲大學建在郊區,所以她們這一路開的十分順暢,很快便來到了大學的門口。
走下車,時桑榆仰頭一望,正好看到那金閃閃的大招牌。
一想到接下來的生活要在這裏度過,她突然有些興奮,那種久伴她的悲傷和痛苦也逐漸被此時的情緒所掩蓋。
“進去看看吧。”
從她的眼神裏,秦淮南知道她已經忘卻掉先前的烏龍,於是主動上前攬住她肩膀,溫柔說道。
而時桑榆似乎也忘了在意之間他們過分親密的姿勢,點點頭,朝裏面走去。
“讓開!讓開!”
這時,一個聲音在他們的身後響起,聒噪讓人有些心煩。
茲——
只聽見地面強烈摩擦的聲音緊跟着響起,時桑榆不悅的緊皺秀眉,回頭看去。
這一看,差點嚇得她腿軟
一輛炫目紅色的法拉利在他們的身後漂移而過,留下深深的車痕,若不是她們再往前快步走了些,可能真的就撞上了。
“你們有沒有帶眼睛啊!”
車子停下後,從裏面走出來一個髮型穿着都十分張揚的男人。
與其說是男人,可能更像是個沒長大的大男孩。
“眼睛?敢問先生你的眼睛是長在腦後的?”對方極衝的語氣聽得時桑榆有些不爽,她抿了抿脣,思考片刻,皮笑肉不笑的反問了一句,直接問得男人說不出話來。
他們本身就是走在前面的,他一個後面的車開的這麼不要命,還怪他們沒帶眼睛?
“你!”
果然,男人不再與她爭辯,氣憤之下,甩手又回到車內。
怎麼說,都是時桑榆他們在理,說再多都只會讓他更加不爽。
目送着這輛豪車遠去,時桑榆剛產生沒多久的嚮往之心瞬間破碎。這個學校既然會有這樣子的學生,校風似乎也好不到哪裏去。
真不明白外公讓自己來這所學校是爲什麼。
“別在意這種人,進去看看才知道。”一旁一直沒說話的秦淮南見此,安慰了她一句。
接着默默記下那一輛車子的車牌號後,繼續帶着時桑榆往裏走。
而後,經過一個早上加一個下午的晃悠,他們才僅僅將校園的四分之一看了個遍,更多的,時桑榆實在沒有那個精力。
“你說,我這麼大的年齡,在這個學校會不會有些格格不入。”回到車子內,她忍不住又回望了一眼這美麗的校園,似笑的感慨了一聲。
在牢獄裏的四年,正好荒廢了她本該在大學的時光。
“他本來可以更早將你帶出來的。”
陡然間,一個聲音突然在她腦海中滑過,讓她想起了那個男人的面孔。
猶記得,司南梟向自己表露感情的那天,說了許多她所意外的話。不過現在想來,只是顯得格外可笑罷了。
什麼叫了她10年。
如果真的有那麼久,又怎麼會連一個解釋都不給自己。
情緒突然的低落,讓時桑榆的心落入極寒之中。
她下意識抱緊自己,藉此來溫暖胸膛裏那顆早就冰冷不已的心。
“我還在。”
最後,是看不下去這一切的秦淮南打破了車內的安靜,他停下車,身子側探,兩隻大掌順勢抱住了幾近蜷縮起來的時桑榆。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能讓她這麼難過的,應該只有那個男人了。
面對身體外包裹的那層熱意,時桑榆默不作聲,不阻止也不給予反應,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
等到心情轉晴之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掙脫了一下。
所幸秦淮南在感受到她的動作後,立馬鬆了開來,兩人默契的不再說什麼,直到回到別墅裏。
打開門,換好鞋。
時桑榆直奔自己的房間,每當她被過去的事情所幹擾,她就會把自己藏到房間裏一天不出來。
對於她這樣的行爲,久而久之,秦淮南也就習慣了。
緊接着,在看着她關上門後,秦淮南也回到自己房間,直接打電話給顏又影。
按照現在這事情的發展過程,他必須讓顏又影從中幫一把手。
畢竟,自己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防着時桑榆出門,一次兩次還好,多了最後恐怕還是會讓她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