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喉嚨裏卻說不出口。.biquge她只好拿喝茶來掩飾自己的情緒,給自己灌了一杯又一杯茶水,還裝作雲淡風輕的看窗外。
孔春苗遲遲等不到她的回答,更加確定這裏面肯定有戲。
“看來趙總確實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
趙月蓉冷冷的看着她“最近真的太忙了!”
孔春苗越發笑得燦爛“我看趙總最近有在擴招公司,原先就一兩個人,哦,是兩三個人。現在。都有二十幾個了,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
“不敢!只是小公司而已!”
“公司雖小,但是潛力很大。我就看好趙總,雖然我是何總的助理,但我在其他時間,也在管理自己的公司。我爸爸和伯父,也開了一家公司,員工有幾百人,我也是裏面的股東。有時週六週末也會去我公司看一下,參與一些決策,所以開公司這件事情,我多少也是有一點點經驗的。如果趙總你不嫌棄,以後有什麼不懂的,也大可以問我!”
趙月蓉一口茶噴了出來,喉嚨就像被辣椒嗆到一般劇烈的咳嗽起來。她在心裏不斷的警告自己不可以發脾氣!不可以發脾氣!
孔春苗看到趙月蓉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心中好想笑,知道自己的話有激惹到她,表面上卻關心道“慢點喝,慢點喝!”
幾十秒後,趙月蓉咳夠了,喘着氣道“小孔,你可真不愧是何總的得力助理啊。何總共有4個助理,你肯定是最有能力的,效率高,總能夠用最少的時間,把事情處理完,落得清閒!哪像其他助理,總是忙得起跳!”
自從認識趙月蓉之後,何總交給她的任務就越來越少了,她的時間也越來越閒。難道趙月蓉在何總面前說了她壞話不成?
其實趙月蓉也是推測的。之前去廣州與何佑生相聚的時候,看到他經常接電話。他爲了不讓趙月蓉誤會,常常把手機開了免提,掛完電話總會告訴她這個人是誰,那個人又是誰。趙月蓉才知道原來何佑生有這麼多個助理。無意中問道,怎麼很少看你接到孔春苗的電話呢?
何佑生答道“這幾個月交給小孔的任務比較少!”那時候他還意味深長的看着趙月蓉,趙月蓉並不知何故,也沒有細問,更沒有放到心裏去。如今看到孔春苗這般有閒暇的時間,看各種花邊新聞,還可以有時間特意爲了這件事跑到廈門來套她的話。加上剛纔咳嗽了幾十秒死去活來,就聯想起了那一日何佑生的表現,
“我哪裏事情少!我是好不容易纔有了一兩天的調休!”孔春苗心虛不已,她想這個趙月蓉絕不是她表面上看的那般清純。既然打死不承認那個在夜總會跳舞的人就是自己,那沒有關係,她一定會調查這件事情,等到調查清楚了,無可抵賴了。到時何總就對這個女人死心了。
又閒聊了一會,孔春苗告辭走了。
趙月蓉躺在椅子上,心亂如麻。難怪何佑生這兩日都不怎麼聯繫我,原來是看了那段視頻!也罷也罷!反正紙包不住火!我在孔春苗面前可以抵死不承認,但如果何佑生問起我來,我做不到的死不承認。他的眼睛只要盯着我看,我就心慌,彷彿跟他撒謊,鼻子就會變長,甚至會原地爆炸。
胡思亂想了一陣,強迫自己好好創業,先賺到錢,把父母安置到老家去纔是正經。其他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依然若無其事的工作,卻忍不住唉聲嘆氣了一天。
傍晚載着歐陽辰辰回家,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喫飯,其樂融融的氛圍,讓月蓉的心又歡喜起來。到了晚上10:00多的時候,月蓉正準備睡覺。何佑生又發來了視頻通話。祈禱他千萬不要問起夜總會跳舞的事情。視頻裏的何佑生,應當是有兩天沒有刮鬍子了,看起來好滄桑的樣子。閒聊了幾句。何佑生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問道
“月蓉,你是不是前段時間去漓嶽市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生無可戀的答道“是的!”
“那你去漓嶽市哪些地方玩了?”
“去千寒山喝茶!”
“那還去了其他地方嗎?比如像娛樂場所之類的!”
月蓉心中一聲長嘆,就不要再打迷糊眼了,就直接告訴他得了,要死就一次性死掉吧!
“我當然有去娛樂場所,我去夜總會了,還上去跳舞了。”
兩個人是漫長的沉默,隔着屏幕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良久,何佑生低沉道“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直白!”
“我能怎樣?你跟你助理,兩個人一天之內,都在這個事情上與我較勁,我可以在孔春苗面前不承認,打死都不承認,但我在你面前做不到!”
“她今天也來問你這件事?”
“對呀,特地飛到廈門來我辦公室!但我就是不承認!我不在乎自己在她面前撒謊!”
“那你爲什麼不對我撒謊?”
“我怕,我怕對你撒謊,鼻子會變長,還會原地爆炸!”
原本她在夜總會跳舞的事情,是讓他挺失望的。雖然她跳的不是什麼鋼管舞,也不是什麼豔舞,只是飛來跳去,像是吊着鋼絲。但他絕對不敢相信像月蓉這樣的女孩子會去夜總會工作。他以爲她必定會不承認!但她這樣直白,反倒讓他心裏寬慰了些。
“你與如意都去那個夜總會。那你們現在還在那裏工作嗎?”
“沒有!早就回來了!就在那裏表演了三天!”
“你是爲了什麼去那裏?”
“我爲了救人啊,也爲了打壞蛋。”趙月蓉說的是實話,但是何佑生只要聽到她的這一類的說辭,他都感覺在撒謊。
世間的事情有時就是這樣奇怪,真話再怎麼說聽起來都好假,假話卻總容易被人相信。
“佑生,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真的是去救人的,也是去打壞蛋的!可我不能告訴你具體的細節,我問心無愧!”
“那月蓉,你以後還會去這種地方跳舞嗎?”
“我不確定,如果上臺去表演,能夠抓到壞人,能夠救一些無辜的人,我想我還是會去跳的!但我還是像以前一樣會戴着面具,我有自己的平靜的生活要過。有的時候,我不得不去做一些不平凡的事情。”
何佑生又無言了好一會。
月蓉打破沉默。
“早點睡吧,佑生!”掛斷了視頻通話。
月蓉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她感覺心中有一股巨大的委屈,像熱氣球一樣把她拱了起來,撞到天花板,腦殼疼。我沒有犯什麼錯,我是在做好事,爲什麼卻要被人這樣的不待見?
第2天,趙月蓉無精打采的開着車去了公司,開始了她悶悶不樂的工作。何佑生到了中午時分給她打來的電話。
“我在你公司樓下,你是下來接我,還是我自己進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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