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昏迷了整整一天半,終於在第二天的深夜甦醒。
月北翼一直緊緊抓着半夏的手,眼眸裏全是心疼之色。
見妻子甦醒,月北翼立刻露出開心的神色:“你醒了。”
半夏點頭:“孩子呢?”
她昏迷前可是聽到兩個孩子的哭聲了,只是太過疲憊她當時就睡着了。
提到兩個兒子,月北翼笑道:“有奶孃照顧,你放心。”
這時霜月端着雞湯走進來低聲道:“夏夏醒了麼?”
“母親,夏兒醒了。”
霜月趕緊走過去,臉上全是高興的笑容:“你可算是醒了,生兩個兒子辛苦了。”
說着,就將手裏的雞湯端過來道:“趁熱喝了。”
半夏接過雞湯道:“我想看看孩子。”
霜月笑道:“就知道你想見孩子,我已經吩咐奶孃給孩子餵飽就抱過來。”
半夏這才低頭喝了兩口雞湯,嘴角洋溢的全是幸福的笑意。
這會,奶孃已經抱着兩個孩子走了進來。
半夏立刻坐直了身子去接孩子,兩個想傢伙白白淨淨的特別小特別乖。
霜月也是一臉的高興道:“兩個小傢伙能喫着呢,看看長的多好看像你。”
月北翼當時就嘴角一抽,看向兩個兒子,說道:“我妻子很美,他們醜。”
意思就是不像半夏,岳母您別瞎說。
霜月有些無語,撇了月北翼一眼:“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嫌棄兒子醜的。”
半夏有些哭笑不得道:“孩子剛生下來都這樣,長長就好看了。”
這時門外響起月皇的聲音:“就是你小子剛生下來的時候還沒有我倆孫子好看。”
老樓主也開口道:“孫媳婦你看完沒有看完了就把孩子抱出來我們看看。”
藥國公也道:“閨女,父親看外孫還沒有看夠。”
月北翼跟霜月兩人同時滿頭黑線,幾位奶孃都一臉的惆悵。
想想幾個尊貴的大老爺們,一天不喫不喝就盯着兩個孩子看,這樣還沒有看夠。
半夏看向月北翼,月北翼無奈道:“他們着魔了。”
月北翼剛剛說完這句話,兩個小傢伙同時勾起嘴角,露出笑容。
半夏開心道:“笑了笑了,兩個兒子竟然笑了。”
聽到半夏的這句話,外面的幾個大男人哪裏還忍得住。
此刻什麼禮儀也不管了,一個個迫不及待的走了進來。
然後就看到幾個老頭爭先恐後的要看孫子,這畫面實在讓人不忍直視。
霜月抱起一個孩子,見孩子臉上笑容消失前額頭上出現一個若隱若現的火焰突然。
她心裏猛然一驚,趕緊去看另一個,那個孩子竟然也有。
那火焰圖案非常的淡,不仔細根本就察覺不到。
藥國公從妻子手裏結果外孫笑道:“這孩子長的像京墨,外甥像舅這句話一點也不假。”
抱着另一個孩子的月皇,聽到這句話當時就不樂意了。
立刻道:“這兩個孩子長的明明像他們的叔叔,看跟北影多像,應該叫侄子像叔。”
半夏:“……”
月北翼簡直無語。
霜月:這倆人說的都是什麼欠揍的話。
老樓主,當時就沒好氣的白了月皇跟藥國公一眼。
說道:“什麼叫做像叔舅,明明像人家夫妻倆。”
說完還沒好氣的瞪了月皇一眼:“真不知道你那幾十年的皇帝是怎麼當的?這麼不會說話,什麼叫做像叔叔,月北影長的難道跟北翼不一樣?”
聽爺爺這麼一吼,半夏當時就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月皇爺意識到自己話中的錯誤,趕緊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哄孩子。
此時此刻,月北影正坐在帝都皇城最豪華的賭場裏坐着。
下面跪着幾十個身穿錦服的中年男子,他們額頭上一個個都是汗珠,很顯然被嚇的不輕。
月北影這次因爲半夏贏了醫術比賽,他可是轉了個盆滿鍋滿。
帝都人只認鬼醫老者與他的徒弟,並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帝都賭場大老袁仁發苦着一張臉,說道:“王爺,我們真的已經將所有的家當都陪給您了。”
月北影嘴角勾起邪笑,說道:“別忘了當初可是你們設下的一賠百的賠率,怎麼現在你們輸了跟本王說拿不出銀子?”
幾個中年男子,好歹都是帝都賭場的風雲人物,此刻一個個都面如灰色,頭都擡不起來。
袁仁發此時此刻充滿面,本以爲可趁這個機會大賺一筆,沒想到竟然輸的連底都不剩。
這時,一隊官差將這裏團團圍住。
接着京墨一身官服走了進來,他面容清冷看了月北影一眼。
“大半夜報案的除了你也沒別人了。”
月北影指了指身邊的椅子,示意京墨坐下。
京墨走過去,坐在椅子上,端端正正的顯得浩然正氣。
那幾個賭場老闆都被這氣勢給嚇到了,這怎麼還驚動官府了。
京墨掃視他們一眼,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接着幾個賭場老闆都開始敘述事情,七嘴八舌的整個賭廳裏都是他們的聲音。
因爲說話的人多,所以非常雜亂,最後形成的都是噪音聽不清楚一句話。
京墨劍眉緊皺,不耐煩道:“一個一個的說。”
衆人瞬間都閉上嘴巴,接着袁仁發開口道:“讓小的代替他們說吧!”
京墨點點頭,示意他上前回話。
袁仁發就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一字不差,分毫不假。
聽到最後,京墨聽明白了。
原來這幾個老闆都是帝都各大賭場的老闆,這次妹妹跟鬼醫老者的徒弟比試醫術,賭場裏拿了這件事開賭。
所有人都不知道妹妹的醫術,所以都是花重金買鬼醫老者的徒弟贏。
月北影卻拿這件事來大賺了一筆,在帝都各大賭場都壓了重金。
怪不得前段時間,他可是借了不少銀子,包括自己都出了不少。
現在這幾個老闆,因爲這件事將家產都輸光了,甚至輸了賭場。
可依舊不夠支付給月北影的賠銀,所以現在被月北影困在這裏。
他扭頭看向月北影有些無語道:“你報案就是讓我替你找回他們欠你的賭債?”
月北影點頭,絲毫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意思。
京墨只覺無語,站起來道:“本官沒有時間管你這不受律法保護的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