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親一副煩惱的樣子,半夏輕笑道:“父親,皇上既然都做了安排您就不用爲這些事操心了。”
“可是,我們本家沒有一個主持大局的人也不行啊!”
半夏剛要開口,月北翼就走了進來:“不知本殿作爲藥家人主持大局可好。”
這句話一說出口,整個客廳瞬間安靜。
一邊靜默不語的青黛看到太子殿下眸光一亮,即使太子殿下從未睜眼看過自己一眼,可也無法抵擋他那一身讓人移不開視線的魅力。
侯爺趕緊帶着衆人起身,剛要行禮,月北翼就直接擡手道:“都是一家人,侯爺不必如此。”
衆人都已經習慣了太子殿下的這句話,所以也不會再因爲這句話而心驚。
半夏撇了一眼月北翼,這男人心裏打着什麼主意要代表侯府作爲大家長去掌局?
侯爺趕緊擺擺手道:“太子殿下這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梅子初聽到消息匆匆從北城西郊趕回來,一進屋就聽到表哥跟侯爺的對話。
於是趕緊過來湊熱鬧道:“侯爺,我決定我挺合適,首先我是涼姜的結拜兄弟,這於情於理我都比表哥合適。”
這不要命的話,瞬間引起月北翼的不滿。
梅子初瞬間明顯感覺到太子表兄投過來不是很友好的眼神。
本來還有點心慌,可是想想自己可是半夏的義兄,將來可是孃家人,表兄還敢對他動手不成。
於是打着膽子道:“表兄,你瞪什麼瞪,我夏妹妹可是不會允許我這好哥哥受傷的不信你試試。”
月北翼強忍着將梅子出腦殼打碎的衝動,道:“不許跟本殿搶。”
梅子初看着月北翼強忍着脾氣的模樣,心中暗爽,過來半夏就是最好的擋箭牌,這表兄的軟肋就是她。
於是膽子更大了:“表兄,您這是什麼話您跟我們侯府非親非故的非要代表侯府,您代表皇家不行麼?
您這是在跟你表弟我搶,難不成太子表兄也要認侯爺當乾爹?”
梅子初的話,瞬間讓衆人安靜非常,誰也不敢再吭聲。
月北翼這暴脾氣,什麼時候被人如此懟過除了那小女人誰還敢。
驟風站在外面默默的爲梅子初這二貨捏了一把冷汗,這孩子是有多嫌自己命長啊!就在梅子初心裏正沾沾自喜的時候,月北翼緊抿的薄脣突然張開道:“驟風。”
不用太子殿下吩咐,驟風就知道該怎麼做,所以第一時間站出來就要將梅子初往外拖。
梅子初差點栽倒,不對呀,這怎麼就跟他想象的不一樣呢?
“表哥,表哥,我可是孃家人你對我動手可不行。”
月北翼依舊面色不改:“本宮沒動手。”
說完還因爲害怕小女人生氣,特意看向半夏道:“你說是吧!”
半夏嘴角狠狠一抽,你的確沒有動手你動口了啊,就算你不說身爲您的親信能不知道您想教訓人麼?
“夏丫頭,你就看着你哥被人拽出去啊,你說話啊!”
情急之下,梅子初就衝着半夏大喊到。
半夏趕緊道:“父親,既然太子殿下想要代表侯府,那就讓他代表吧!”
侯爺也怕出事,趕緊道:“好好好,就這麼定了。”
梅子初被放,他走過月北翼的身邊特意放慢腳步,用兩個人的聲音道:“表兄,記得獎勵我。”
月北翼微微挑眉,這小子苦肉計用的還可以,不然那小女人可不會那麼輕易的答應。
衆人在一起又商議了一些事情後,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然後十天的準備時間,十日後準備啓程。
“……”“小姐,金家的大總管來了。”
香竹走進來稟報道。
半夏點點頭,這終於上門來討要銀子了,她還真怕這金家不要。
放下手中的紙和筆低聲道:“你去美人湯叫玉珩過來,讓他帶上三萬兩現銀子,記住必須是銀子不要銀票。”
香竹不解的看着自家小姐,明明家裏銀票銀錢都多的是,爲什麼非要玉珩從外面帶回來。
見香竹在發愣,半夏拍拍她的肩膀:“你快點去啊,還愣着做什麼?”
香竹回神,小姐的命令就是聖旨,她沒有權利過問只要去做就行了。
“小姐,我這就去。”
半夏點點頭,然後就去前院了。
父親兄長都去北城西郊忙去了,所以她要接待客人。
來到前廳時,就聽到那金管家道:“小姐您放心,老爺說了不出三月我們就成大事,讓您再耐心等待一些時日。”
金氏點點頭道:“嗯,知道了我會小心行事。”
站在外面把風的梅雪看到半夏,趕緊大聲行禮:“奴婢見過小姐。”
半夏明白,這是給裏面的人提個醒。
果然裏面的人不再說了,半夏看了梅雪一眼嘴角勾起似有似無的笑容,讓人看不出是喜是怒。
走進去,她臉色笑容依舊看向金管家,一副主人見客的客氣模樣。
“金管家,小女有事耽擱讓您久等了。”
那金管家趕緊擺擺手道:“哪裏哪裏,這不有夫人陪着是老奴的榮幸。”
半夏輕笑的看了一眼依舊將自己當成侯府女主人的金氏,淡笑道:“金管家跟金夫人都是客人,我這主人姍姍來遲的確是怠慢了,不好意思。”
這句話明顯就將金氏排除在侯府之外了,這金氏的臉色當時就變得難看至極。
金管家的臉色也趕不到哪裏去,只是現在他得拿到銀子只能忍着。
於是趕緊看向自家大小姐,生怕她忍不了:“大小姐,人家半夏小姐說的對,我們的確都是客人。”
一句話提醒了金氏,剛要發飆的金氏也反應過來,就算她心裏再不滿又能如何,現在的她的確是接着孩子們的名義住在侯府。
該死的,都怪這半夏小賤人,侯爺的一日三餐都被她全權包攬,甚至瓜果點心就連喝的水她都會親自過問,讓自己都沒有任何下手的機會。
可惡,現在她人,三個月後父親東山再起看她怎麼弄死這個小賤人。
對於金氏想弄死半夏的想法,半夏心裏清楚的很。
從小到大這個金氏無時無刻都在想着怎麼弄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