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韋阿大拽下車的古菲望着一頭扣在座位上的奧斯,古菲用穿着高跟鞋的小腳輕輕的踢了踢跟死狗一樣的奧斯,見其沒反應,又打算用腳踩下他的腦袋。
見這樣玩下去準沒好事的奧斯一睜眼睛怒道“好了,不要鬧了,我醒了”
但是映入奧斯眼簾的卻是一雙筆直丰韻裹着絲襪的長腿,在往裏面則是一條白色的蕾絲哎呀奧斯的臉上捱了一腳。
急急忙忙撫平旗袍的古菲心有餘悸道“往哪裏看那想死嗎”
望着這個帶有後世人那種野蠻模樣的混血兒,奧斯拍了拍自己的頭和臉,煞有其事大聲道“我呸呸莫怪、莫怪被女人踩中要倒黴三年的”
“你”一時氣急的古菲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副生氣的模樣十分可人。
在一處郊外的小橋下奧斯找到了一間小酒館,這間帶有前清風格的老式酒館引起了奧斯的興趣,藉着便裝的機會,奧斯信步走入其中,剛剛過了二十點,小酒館因爲沒什麼客人顯得有些冷清,一位風韻猶存的老闆娘帶着一個十六、七歲的漂亮丫頭在裏面似乎清點着什麼,對於來的客人老闆娘非常殷勤地招呼着丫頭上茶。
認言觀色的老闆娘一看就知道進來的一男一女不是等閒之人,尤其女的一身旗袍做工精緻之至。
奧斯對老闆娘打趣道“我說美女怎麼沒什麼人啊是不是這夜生活還沒開始啊”
經常被人喫豆腐習慣了的老闆娘頓時面帶桃花一般的呦了一聲道“我說這位爺現在生計艱難得很,您當是當年大上海外灘百樂門啊哪裏有什麼夜場,在說我這小地方,您也找錯地方了不是”
“這麼晚了,我給您燙點上等黃酒、女兒紅潤潤可好在掂對幾個小菜”嘎嘣溜丟脆的老闆娘很有個利落勁,也很合奧斯心意。
古菲把玩着茶杯嘻嘻一笑道“我猜她們家一共只有一種黃酒和一種女兒紅,說是上等貨,和販夫走卒喝的其實是一種,不過是嘴裏花花一下,好多收你的錢”
奧斯微微一笑,所問非所答道“你其實多笑笑挺漂亮的”古菲聞言頓時不吭聲了。
聽到了古菲話的老闆娘一點不覺尷尬,微笑着道“世道艱難啊你們這樣的貴客難遇,我這裏簡直是碰壁生輝啊”
奧斯指着老闆娘道“嘴裏肯定是抹了蜜糖了最少半斤啊”
“哪裏還喫得起蜜糖啊”老闆娘有些黯然地望着女兒忙碌的背影感慨了一聲。
滾熱的黃酒剛剛上來,正在這時,一個破鑼嗓子極不和諧的響起來了
“我說玉兒她娘,我們把頭大哥讓你娘倆一起嫁過去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一個腰裏插着一把駁殼槍尖嘴猴腮的小個子一腳踩在了奧斯放在凳子上的外套上,又從盤子中捏了幾顆花生米,旁若無人的大嚼起來。
老闆娘用手護着拿起一根小扁擔的女兒道“宋三爺,你們老宋家家大業大,可也不能這麼欺負人不是要我嫁可以,怎麼連我女兒也不放過我這身子就舍給你們了,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給個活路成不”
“娘”小女孩頓時哭得跟淚人一樣
“呦呵給臉不要臉了”宋三一腳踢飛了奧斯面前的桌子,酒水迸濺了古菲一身,用半年的薪餉自己存錢做的這件旗袍的古菲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站起來大喊一聲“哪裏來的野狗,在這裏狂吠”
“我的媽啊這還一美人啊兄弟們今晚咱們發了啊我頭彩,你們接碗底”宋三一連淫笑伸手要摸古菲,結果古菲啪的一個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
五支駁殼槍頓時遙指古菲,古菲頓時一驚沒敢亂動,目光卻轉向了還在悠然品嚐黃酒的奧斯身上,奧斯的表情讓她十分放心了。
以爲這小妞伏法了的宋三剛想過去揩油,又捱了古菲一腳,被踹得媽呀、媽呀的亂叫
“老子我斃了你”宋三矇頭轉向的拔槍起來之後,突然發覺房間裏面似乎多了很多人
一百多名武裝憲兵將小店圍得水泄不通,店裏也擠得水泄不通,雖然被幾支1944突擊步槍頂住了,但是宋三卻一點不掉份,依然十分囂張大大咧咧道“呀嘿用的是新傢伙,不用問遠征軍的吧嘛溜的放了我,咱們是自家人,可別大水衝了龍王廟啊”
韋阿大啪嚓一個大耳光,打飛了宋三小半口牙,怒罵道“狗日的,誰和你一家人老子正規軍,不是土匪流氓”
“你個死東西敢打爺我們少爺奧斯是你們最高長官你敢打我”宋三含糊不清的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韋阿大驚訝無比地望着奧斯,就連一旁的老闆娘都一個勁地替宋三求情。
古菲也用一種空前置疑的目光望着奧斯,就好像在看怪物一樣奧斯拎着宋三的頭髮表情異常認真的詢問道“那你認識我是誰不”
此刻奧斯的心理萬分緊張,他怕這個所謂的宋三一口道破他的身份,那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讓他安心的是宋三的眼中一片的迷惑,宋三嘿嘿賤笑着道“還沒請教您寶號”
“我是你大爺”感覺自己被人耍了一樣的奧斯頓時怒髮衝冠,對韋阿大命令道“去前面找個地方把幾個雜碎給我剁了喂狗”
“是”韋阿大嘿嘿一笑,順手拔出了一把鍍着一層亞光的特種作戰旅統一配發的虎牙戰術刀,對着宋三獰笑。
古菲在一旁望着奧斯微笑道“宋長官是在殺人滅口嗎這種欺男霸女的行徑在國內也不是什麼大事,您又位高權重,就不要在演戲了”
奧斯擺了下手對韋阿大道“先放開他”
如蒙大赦的宋三即使再笨也能聽得出自己面前的這位宋長官的不一般,尤其是上百人的憲兵衛隊,奧斯對宋三擺了擺手道“給你二十分鐘,去把你嘴裏的宋爺給老子叫來,哪怕是晚一秒,我也讓人活剮了你,在國內這一畝三分地上,我要殺的人還沒人敢救”
宋三連滾帶爬的跑了,不過十幾分鍾,幾輛雪佛萊先後停在了小酒館門外,車下下來的人都自動的將武器交了出去,又接受了憲兵的搜身。
一名大約四、五十歲已經有些禿頂發福的中年男人走進小酒館後,巡視了幾眼,來到奧斯面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道“給三舅老爺請安了驚動了三舅老爺,罪該萬死啊”
隨即咣、咣、咣就是三個響頭磕在磚地上,這頭磕的叫個脆生和痛快,尤其這稱呼更是把奧斯搞迷糊了
自己才三十一歲,怎麼不明不白的成了別人的三舅老爺了尤其對方還是一個禿頂的老男人自己的輩分貌似還不是一般的大,現在奧斯就已經後悔了,剛纔就應該直接利落的崩了宋三幾個就好了,搞得自己現在是騎虎難下了,打抱不平成了認親大會奧斯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自己面前跪着的人很可能真的和自己有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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