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離開了火獄島和浩淼島十餘里後,許成林和瑩瀧真人的速度才慢了下來。兩個人相視一眼,都是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二人合作玩的這一手,可是將不少躍凡修士都坑了一把。
笑過之後,瑩瀧真人正色開口。
“這火玉冰蓮你也得到了,接下來想要去哪若是沒地方去,不妨和我去天梁羣島走上一遭”
輕輕搖頭,許成林微微吐出一口氣。
“天材地寶誰會嫌多我倒是接下來還有地方要去,就不拖累真人趕路了。”
點了點頭,瑩瀧真人也沒有強求。她微一思索,接着說道。
“無論去哪,你都是自己小心一些。若是可以的話,還是儘早離開此地的爲好。至於七殺羣島,我建議你是能不去就不去。你們一羣人在哪裏鬧騰的事情,我可是都知道的這次我們兩個雖然將躍凡修士涮了一把,但相信他們過段時間便能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我倒是沒什麼事,只怕他們四處尋你會將氣撒在你身上。那些躍凡修士之中,指不定有誰就能看出你的真容。還是那句話,這南鬥星洲能不待就不待。”
許成林重重的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意見。按照他原來的打算,就是計劃着要離開南鬥星洲了。不說這次涮了一羣躍凡修士,單是天河武府風波未止這一點,也足夠讓他趕緊離開此地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是沒辦法的時候纔會這樣做。若是非必要,君子還是不立於危牆之下的。
想了想,許成林開口問道。
“真人迴天梁羣島可會路過天龍門”
瑩瀧真人想到許成林的意思,於是點頭回了一句。
“順路”
“那便好”
微微點頭,許成林隨手拿出一塊空白玉簡。神識滲入其中,開始將要傳遞的信息刻如玉簡之中。
隨即他將玉簡遞給了瑩瀧真人,開口說道。
“麻煩真人路過天龍門的時候,將這枚玉簡交到小安的手中。”
略微遲疑了一下,許成林又是補充了一句。
“真人小心一些,這南鬥星洲好像有些不太平。天龍門中的修士,竟然有人可能和血煞教有關。玉簡中的消息,我便是記錄了兩人。”
聞聽此言,瑩瀧真人皺了一下眉,但還是爽快的接過玉簡。
“此事交給我吧。”
見如此,許成林輕輕點了點頭。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兩座島嶼,許成林對着瑩瀧真人笑着說道。
“此處離着島嶼雖遠,但我覺得還是有些膽戰心驚。不如我們就此別過,我也趕緊跑路不是”
“也好那我們就此別過,若有機會到天梁羣島找我。”
微微一笑,瑩瀧真人笑着點了點頭。
“告辭”
笑着說完這句話,許成林對着瑩瀧真人微微抱拳。隨即他的身形一個晃動,向着遠處而去。瑩瀧真人見此,輕輕點頭也是迅速離開了此地。
......
海面上吹來的風微帶着些鹹腥氣,但許成林此時卻心情不錯。原因無他,經歷了約有兩個月的海上旅行,他終於是踏上了岸邊。茫茫的大海旅程結束了,他終於又是看到了大陸。沒錯,他看到的是大陸,而不是海島。因此這個時候,他已經離開南鬥星洲,回到了中洲大陸。
“雄關漫道今猶在,而今又待從頭越”
剛剛踏上岸邊,許成林便有了故地重遊的感覺。情不自禁的,他便是吟出了這兩句。
“這人不是在海里被漂傻了吧”
“我看是上岸的時候摔傻了”
“得了吧應該是被海風吹傻了纔對”
“是啊這是碼頭,哪來的什麼雄關漫道,遍地漁船這還差不多”
本來挺好的心情和興致,但聽着周圍幾人對他的評論後,許成林臉色也是不由得一黑。狠狠瞪了談論他的幾人一眼,許成林隨即便離開碼頭。他是一個修行者,可以動怒,但輕易和一羣凡俗人動怒就不值得了。
順着小路走着,越往前走道路越是寬敞。可以看得出,沿着道路走下去,不久必定能夠到達一個不小的城市。這一段路程,許成林本可以直接飛着過去。但這些日子許成林在海中時而飛行時而駕駛靈舟,對於飛行趕路早就有些倦了。故而今日他選擇了走路,而並非是飛行。
走了約有半個多時辰,許成林遙遙見到道路盡頭有着城門的影子。估計了一下距離還有數裏左右,他雙眼微眯,便是見到了城池的名字。
“寧遠城”
輕輕念着名字,許成林回憶了一下地理位置,便是知道了這裏乃是中洲大陸的正南方。
“怪不得回中洲用了這麼長時間,感情是回來的路上走的偏了。”
笑了笑,許成林擡腳便向着寧遠城走去。他走的速度不算快,不一會兒便是被身後幾匹快馬超過。興許是騎馬的人有着要事,故而幾人很是粗魯的在許成林身邊穿過。許成林躲得及時,並沒有被馬匹碰傷。但無端端的,卻是被揚了一身灰塵。
“呸真是晦氣”
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許成林暗罵了一聲。是啊,他的身上怎麼會有灰塵。即便有再多的灰塵,只要他深深手掌也會將所有灰塵壓下。
吱丫丫,吱丫丫,一輛牛車從遠處
而來。許成林好像感應到了什麼一般,扭頭看向身後。只見一個黑瘦青年,正坐在牛車上輕輕趕着向着他而來。上下打量了一下黑瘦青年,許成林微微蹙眉。隨即他停下腳步,似是在等着青年一般。
過了約有半盞茶的時間,黑瘦青年趕着的牛車終於來到了許成林面前。微微一笑,他對着黑瘦青年招了招手。
“這位老哥,可否帶我一程”
打量了一下許成林,黑瘦青年嘿嘿的笑了。
“這位小哥是個讀書人吧,你只要不嫌棄我這牛車破就上來吧”
許成林笑着點頭,三下兩下便爬到了牛車的另一邊。
“老哥眼裏正是不錯,我正是要到寧遠城訪友”
黑瘦青年輕輕揮動手中的鞭子,驅使牛車繼續前行。他咧嘴對着許成林笑了笑,接着開口說道。
“一看你這一身行頭,就不是我們村裏人能穿得起的。只有城裏的讀書人,纔會這樣穿哩。”
回頭看了一眼牛車上的草蓆,許成林雙眼微眯便見到草蓆之下蓋着一堆西瓜。許成林雙眼一轉,開始沒話找話。
“不知老哥貴姓”
黑瘦青年專注的趕着車,偏頭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