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噹並沒有喫多少超自然生物的肉,對干擾波的抗力低,不幸躺槍,被貝絲震得鼻子耳朵都在往外冒xue。
環繞着他的符印撐到了極限,迅速消散在空氣中。幸好刑樂的命保住了,叮噹的身體也不再瓦解。他顧不上自己的傷勢,踉踉蹌蹌地往正在重組的刑樂爬去。
鈴鐺都快被叮噹的二十四孝給感動了,心想他家刑樂什麼時候也能像這樣心疼一回他這個天天操碎了心的老父親。
“快去補刀!”鈴鐺一腳把叮噹從刑樂的身上踹下來,“趕緊拿你那把刀去挨個捅捅,一個都別放過。”
他可沒忘記在的世界裏死亡率最高的死法就是忘記補刀,作爲一個作者,他怎麼可能撲在這種爛大街的劇情上,當然要把這種可能性立刻掐死在萌芽裏。
叮噹不情不願地爬起來去幹活,貝絲捂着小腹晃悠悠地走了過來。
鈴鐺實在看不下去了“您別這樣好嗎?我會以爲您快要臨盆了!”明明那小東西還沒有蝌蚪大,當媽的倒是一副待產的架勢。
“第一胎嘛,難免緊張一點。”貝絲驚魂未定地抹了把汗,拿起桌上還未涼的牛奶喝了一口,“刑樂怎麼樣了,能活嗎?”
一句話把叮噹嚇得彈了回來,再一次被鈴鐺趕去幹活。
“難說。”鈴鐺給貝絲使了個眼色。
貝絲回頭看了一眼補刀補出節奏感的叮噹,心想這回他們可是把燦果給得罪得透透的了。
鈴鐺本來想着讓刑樂多躺一會演一演苦情戲,誰知道他非常不給面子地快速完成了重組過程,醒來後看都沒有多看一眼救他於水火之中的鈴鐺,就趕着去收割受傷的燦果。
刑樂和上次一樣收集了每個燦果的燦種凝成球,塞進了客廳中的屍體裏,並趁着他們還未醒來改造了一番。
這下,叮噹多了三個弟弟,教育弟弟們的任務就落到了他頭上。
鈴鐺看着三個愣頭愣腦的新成員,心裏替燦果們默哀了一秒。這一回燦果可算是吃了xue虧,非但沒把叮噹帶回去,還多賠了三個進來。不過幸好一個也沒死,不然這樑子可就結大了。
他正思忖着給這三個新人起什麼名字好,刑樂就一頭栽倒在地。叮噹像死了爹一樣又撲了過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在那裏嚎着,吆喝着三個新弟弟一起把刑樂抱到了沙發上。
鈴鐺連忙騰出位置,拉着貝絲自覺地坐遠了一點,給那邊的父慈子孝騰出表演場地。貝絲皺着眉頭喝着牛奶,一臉的欲言又止。
鈴鐺捂着臉,他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心想,當初卡薩是不是也曾這樣暗自竊喜金鈴的小弟們爲了保護他而奮起反抗?他看見蜜果悲壯地仰天長嘯的時候怕是能忍出內傷。
這麼多年過去了,影帝終究還是影帝,最瞭解刑樂的估計就只有他這親爸還有貝絲這親媽了吧?
鈴鐺還沒忘記外面的戰況,他再次使用上帝視角找到了玻爾森。然而玻爾森的狀況很不樂觀,他的左手臂無力地下垂,斷裂處觸目驚心,哪怕他用冰凍能力冷卻了傷口也於事無補。斷臂拖慢了他的移動速度,眼看着就要被對方轟破腦袋了。
轉機發生在一剎那。
壯碩的男人左腳因踩到腳下被凍住的地板打滑歪了一下,玻爾森手中的冰刃就抹向了他的咽喉。可對方也不是善茬,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也不想讓玻爾森活着回去。
他用全身的力氣撞向玻爾森。從始至終都保持着冷靜的玻爾森在那一瞬間露出了喫驚的眼神,下一刻他就被撞進了船艙的牆體內,無數的金屬碎片被男人發出的暗力攪成了鋒利的刀片,像絞肉機一樣把玻爾森攪得xue肉模糊。
玻爾森的口鼻處涌出大量的xue沫,隨着男人的倒下,他的視線也漸漸變得模糊。雖然他迅速地用自己的能力凍結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