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它顧不上等王一心有所動作,也不管他願不願意,衝過去一口叼着他的衣服,撒腿就跑。
王一心奮力地掙扎,以爲是刑樂讓它救自己,所以不敢出手弄傷它,只能吼叫着讓它放自己下來。可是三八不爲所動,風一樣地跟上了自己的同伴。
並非所有人都只顧着逃命,毛髮不多的老專家在跑出來後就站在坑口,絕望地看着蜂擁而出的人。
他很後悔自己貿然地把鑰匙帶下去了,本想着先下去現場觀測,並把鑰匙交給機器人後撤離,想不到鑰匙竟然和木門起了反應,相距五米遠就被吸到了木門上。
然後所有人都看到了終生難忘的可怖一幕。鑰匙長出了細長的手腳,像蟲子一樣向鑰匙孔爬去。
距離木門最近的一位老學者不顧自身性命,向鑰匙撲了過去,卻也慢了一步,讓鑰匙進了鑰匙孔。
隨着一聲“咔嚓”,木門緩緩打開,所有人瞬間感覺到了一股惡寒。
他一邊大吼着“跑”,一邊腳下不停地向外跑去。
在他話音落下轉頭的那一刻,他的餘光看見那位老學者在一瞬間化作了枯骨。遺蹟門前矗立着許多照明燈,門前所有細節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在這樣的光照之下,木門內竟然是一片黑暗,一絲光都透不進去。
他站在坑前,緊捏着自己正在迅速潰爛的雙手,定了定心神,回頭把自己所見告訴了身後的刑樂和小六。他估計自己命不久矣,而刑樂和小六看起來並沒有受到污染,所以他想讓他們把他看見的事情告訴負責人。
“馬上封鎖此地,所有人”他語氣不穩地哽咽道,“所有下去過的人,都要隔離。”
刑樂聽完並沒有動作,而是向他伸出手來“請讓我看一看你的手。”
他以爲刑樂是想親眼看看,方便一會能提供更詳細的報告,便把手伸出來。可是那手上的肉卻和衣服口袋粘在了一起,取出來的時候只剩下森森白骨。
他不禁落下淚來。這些年他做過不少危險的試驗,也接觸過不少危險源,卻從未像今天這般接近過死亡。他本以爲自己幹這一行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想不到親臨死亡,竟然還是會怕的。
刑樂迅速地抓住了他的手。他大喫一驚,想要扯開刑樂,奈何自己手腳無力,怎麼也扯不動。不一會他就不再掙扎,震驚地看着他那隻白骨森森的手停止了潰爛,雖然仍是一副可怖的模樣,但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身體裏侵蝕自己的東西迅速地消失了。
“你”他驚詫地瞪着刑樂,“你”
他太過激動,一時間什麼話也問不出來。
刑樂放開他“先別問了,把有問題的人都聚集起來隔離,馬上封鎖這個地區。”
他顧不上等人齊,騎在阿大背上伸手一個個抓人。奔跑中的人被抓得莫名其妙,卻也還算配合。
慌亂了一陣後人們迅速恢復了鎮定,刑樂花了好一會的功夫才吞噬了他們身上殘留的死亡之息。擴散的死亡之息並沒有涌到地面來,給了他緩衝的時間。
面對着一雙雙惶恐又疑惑的眼睛,刑樂解釋道“估計那個門和我們的世界有一些淵源,只有我們纔有抗體。”
他正愁着該怎麼解釋,有人突然問道“難不成,這就是你說過的斷界毒霧”
刑樂點點頭,一臉正經地順着他的話往下說“我以前說過,我們世界的獵魔師是經過幾千年一代一代進化出來的特殊人種,天生就具備了普通人沒有的抗性。”
有人問道“這種毒霧通過接觸就能解除嗎”
刑樂繼續睜眼說瞎話“聽着有點玄幻,具體原理我也不也清楚。”他低頭看了小六一眼,“我不是搞科研地,她的父親是這方面的專家,可惜她啓蒙晚,沒學到多少。”
沒有人再敢下去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