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禮看他不說話,以爲是要祂自己猜。.1kanshu神明確實很喜歡打這種啞謎,這樣能顯得自己很有境界。
祂以神明的角度開始思考這些紅屁股的謎題。
這九個紅屁股裏,有一個受了粉,這可能是一個線索。
祂努力地回憶,認真地數了一下。這幾天剛好九次,所以……難道!!!
御禮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難道他是想說,祂已經懷上了麼?
祂紅着臉看向歸墟之主,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他纔好,突然要當娘了祂也有點慌。
他看着御禮突然紅起的臉,又看到祂慌張地摸着腹。他大喫一驚,難道他要當爹了?然後又想想,他和御禮平級,是剛好法則同系的神明,這速度也不算奇怪。
他伸手心翼翼地摸了摸,問道:“我主掌死亡,你主掌生命,這孩子不會是主掌半死不活吧?”
御禮白了他一眼,雖然他說得很有道理,但祂實在不想生出什麼奇怪的東西來。
御禮:“天底下沒有半死不活的法則。”
歸墟之主:“祂需要一個名字。”
御禮:“卿先把自己名字想起來。”
這話戳到了歸墟之主的痛處,他哪裏都查遍了,但是沒有誰記得他到底叫什麼。
春神說:“以前大家都叫你坑神,坑遍全天下的那種神,非常貼切。”
古月媽媽說:“主人,您就叫歸墟。”
不,他很確定他不叫這名字,他只是住在那。
琅岐:“主人,神明的真名是不會隨便告訴別人的,有了真名就能隨意地呼喚您了。”
琅岐這話很有道理。位階越高的神明,越不願意把真名告訴別人。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他是怎麼知道御禮如此寶貝的真名,還在轉生後依舊牢牢地記住了?
御禮:“就叫子高不好麼?”
這話又戳到了他的痛處。
歸墟之主:“不要,聽着就一股屍臭味。”
他纔不要叫死了幾千年的情敵的名字!
御禮:“那叫葉海呢?”
歸墟之主:“不好,這樣容易弄混淆。”
御禮:“那卿自己再起一個?”
歸墟之主:“你給我想一個吧。”
御禮陷入了沉思,神明的真名極其重要,名字自然是不可以亂取的。
御禮:“容孤多思索幾日。”
歸墟之主把御禮抱在懷裏,很是滿足。可是看到祂那血淋淋的背脊,心又揪到了一塊。
以前沒有孩子,他想御禮應該還撐得住。可是現在有了一個生命,他開始擔心孩子撐不撐得住。
他肆無忌憚縱慾的日子才過了幾天就到了頭,從今天開始一切都得心翼翼了。他把御禮輕輕地放在了乾淨的牀上,拿過被褥給祂蓋好。
第一次當爹的他有點緊張,他不知道神明懷孕了該注意什麼,御禮也不知道。
這一個晚上,是他和御禮重遇以來,第一次什麼都沒幹。他規規矩矩地摟着祂睡了一晚上,手都不敢往御禮肚子上放。
他知道自己司掌的是個什麼玩意,要是不心把孩子弄死了,別說御禮會跟他拼命,他自己都不會放過自己。
只有御禮的撫摸對孩子的成長才是有好處的,他只能眼巴巴地羨慕着。
第二天他們早早地醒來,他在溫泉裏重新把御禮的背脊咬破,好好地把祂清洗乾淨放回牀上,裏三層外三層地把祂裹了起來。
他又出去跟胡花交代了許多事,還喊來了琅岐。
琅岐接了任務就帶着偷獵者出門了,他們要去斷界,把羲和泉連泉水帶法陣一起搬回來,這可是個相當大的工程。
他跟御禮說:“當年羲和帶着娃過來洗澡,肯定是這泉水有好處,既然有好處,就搬回來多泡泡。斷界那個雖然不比我那個,但總比沒有好。”
御禮知道羲和泉有多大,覺得這實在是太誇張了。可祂現在這副身子,去斷界也很危險,就由得他做決定了。
天亮時歸墟之主依依不捨地走了,胡花看到如此整潔的房間,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今天竟然什麼都沒破?
她還發現臥室裏多了一個花瓶,這花瓶原本是擺在廳上的,現在被挪到了牀頭櫃上,裏面插着九朵盛放的玫瑰。玫瑰上的禮品卡都還沒有摘掉,卡片上寫着“:冤家啦”
她第一次看見這個敵對的神明身上蓋着這麼多布料,連腦袋都包了起來。
胡花心翼翼地打掃完,訂做的嬰兒牀已經送來了。她捻手捻腳地把牀挪到了主人的臥室,那個敵對的神明睜開眼,看着那個牀,似乎沒有要攻擊她的意思。
然後那一整天,胡花進去了七次,都看見那個神明裹了一身的被子坐在牀邊,看着的嬰兒牀發呆。祂伸出一隻手搖着那個牀,表情有一點慌亂,有一點喜悅。
第八次進去的時候,主人竟然太陽下山前就來了,摟着敵對的神明發了好一會的呆,把手覆在祂的手上,陪祂一起搖着那個沒有孩子的牀。
主人看着祂的眼神很溫柔,祂的眼裏有笑,擡起眼的時候,淡金色的雙眸印着夕陽的暖意。
胡花終於注意到了,那個神明的另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肚子。
祂懷孕了???
是主人的孩子???
天哪!!!
她簡直不敢相信,前天這兩位神明還打得你死我活的,怎麼這才過了一晚上,連孩子都懷上了?這劇本怎麼換得跟切電視頻道一樣快?
這孩子都還沒生呢,嬰兒牀都已經買好了!!!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神明的世界了,趕緊退了出去。
怎知纔剛退出去不久主人就出來了,祂在工作室裏翻箱倒櫃,像是要找什麼東西。
胡花:“主人想找什麼?花幫您找。”
身爲內政官,她對這裏的東西很熟悉,閉着眼睛都知道東西在哪裏。
歸墟之主:“我想找找有什麼能送得出手的東西。”
胡花看了一眼琳琅滿目的收藏品,這裏哪件不是世間的至寶,可是主人看哪樣都不滿意。
胡花:“您最珍貴的寶物,都由我們內政官貼身保管着。”
她在合桌上展開了紅羽氈,從胸口的內衫裏掏出一件又一件奇珍異寶。
歸墟之主卻仍然沒有滿意的。
“當年羲和神出嫁時,她的太陽石羨煞衆神。生命之神的位分比祂還高,怎麼能用這些寒摻的東西當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