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什麼時候晉升六重天？”
寇衝雪向着商夏詢問道。
“進階藥劑既然已經調配成功，那自然是越快越好了。”
商夏理所當然的說道。
“不需要做一些準備嗎？”
寇衝雪再次問道。
“弟子自從進階五重天大圓滿之後，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爲進階六重天做準備。”
商夏笑着答道。
寇衝雪不由認真的打量了商夏兩眼，道：“你倒是對自己信心十足！”
商夏笑道：“進階藥劑只有一份兒，患得患失反倒擾亂了心境。”
寇衝雪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還是有些事情需要叮囑於你。”
商夏訝然道：“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嗎？”
寇衝雪臉色一沉，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你可明白而今的靈豐界，一州之地僅能供一位六階真人存在嗎？”
商夏幾乎被嚇了一跳，脫口而出道：“這不可能！靈裕界九大洞天宗門，至少有六家的六階真人數量在兩位以上！”
寇衝雪對於商夏的反駁並不意外，平心靜氣道：“這便是洞天祕境存在的意義之一了，它能夠承載兩位以及兩位以上的六階真人長期共存於一地。”
商夏忍不住道：“什麼意思？”
寇衝雪道：“靈豐界目前能夠明確州域的共計有十五州，也就意味着從理論上講，靈豐界能夠出現的六階真人的上限是十五位！”
“慢着，慢着！”
商夏顧不得禮貌打斷了寇衝雪的言語，道：“山長，這不對吧？原蒼宇界共計一十三州，原蒼靈界也有十一州之地，兩界融合歸一之後，而今應當共計有二十四州之地，那麼靈豐界六階真人數量的上限也該是二十四位，您怎麼說靈豐界才十五州之地？”
商夏的質疑早在寇衝雪的意料當中，只聽他緩緩道：“靈豐界一州之地的天地本源才得以供養一位六階真人，你有沒有想到過在靈豐界之前，蒼宇、蒼靈便存在有六階真人？”
商夏雙目一眯，頓時想起了寇衝雪曾經說過的話，下意識道：“洞天祕境，本源靈韻掠奪，邊疆五州之地？”
寇衝雪點了點頭，道：“不錯！神都教和未央宮爲了使得六重天傳承更容易傳承而開闢了洞天祕境，雍州一州之地如何能夠供養兩座洞天？其中未央洞天的本源除一半兒來自雍州之外，剩下的則掠奪自涼州、蜀州；神都洞天除去佔據雍州另外一半本源之外，另外則從幷州、幽州汲取本源靈韻。”
“而之後元辰派的襄陽洞天，則將主意打到了交州州域。”
“至於北海洞天，對於原蒼靈界各州本源靈韻的掠奪只會更加嚴重，原蒼靈界十一州之地，除去北海州之外，至少尚有三州之地的本源靈韻受到侵奪。”
商夏聞言忍不住再次打斷寇衝雪，道：“山長，您進階六重天的時候可就在交州！”
寇衝雪似乎明白商夏在擔憂什麼，遂笑道：“放心，當時正值世界晉升，本源之海正在完成蛻變，交州天地本源靈韻大幅回升，已經足以供老夫完成晉升，因此，老夫進階六重天並沒有什麼隱患。”
商夏聞言頓時放心不少。
寇衝雪緊跟着又解釋道：“其實是在我晉升之際，劉景升主動切斷了襄陽洞天對於交州靈韻的索取，一來是因爲當時正值我二人聯手對付獨孤遠山，劉景升需我晉升六重天全力相助；二來是因爲世界晉升完成之後，靈界一州之地已然足夠供養一座洞天祕境，而襄陽洞天晉升時日尚短，對於交州本源靈韻的掠奪尚未加深。”
商夏點頭表示明白，不過很快心中疑惑又起：“一州之地供養一座洞天，是否與六階真人有所關隘？”
“便曉得你會問這個問題！嗯——”
寇衝雪稍作沉吟，似乎正在組織語言，然後便聽他道：“洞天祕境依附於位面世界，卻又自成一界，其洞天本源與位面世界本源之海相連，實則卻又有所不同，你其實可以將其看作位面世界當中的額外一州。”
商夏聞言做恍然狀，道：“那洞天真人……”
寇衝雪點頭道：“所以洞天祕境雖然可以作爲諸多真人匯聚之地，然則每一座洞天所能夠存在的洞天真人卻永遠只有一位，其他武者若想進階六重天，便只能成爲不受洞天束縛的武虛境真人。”
商夏道：“所以，陸戊子、張簡子、一鋒、九都、黃景漢，他們……”
寇衝雪接着他的話道：“他們只能選擇成爲不受洞天束縛的虛境真人，因爲洞天真人的虛境本源寄託於洞天之中，除非四大洞天當中的四位洞天真人出現缺失……”
商夏忍不住道：“所以說陸戊子能夠進階六重天，其實遠比想象當中更加的不容易！”
寇衝雪笑道：“陸戊子進階六重天就在北海山門當中，那麼他也理所應當的佔據了北海州的州域本源，接下來北海派若想要再培養一位六階真人，便只能另尋其他州域了，這也纔是張玄聖幾位暴怒的原因之一。”
商夏立馬便從寇衝雪的言語當中聽出了問題，道：“州域的大小以及底蘊的深淺，對於六階武者也有影響？”
“當然！”
寇衝雪理所應當道：“涼州、幷州兩地受未央、神都兩大洞天侵奪靈韻日久，哪怕靈豐界本源之海反哺，都無法將其靈韻彌補完全，因此，這二州之地也無法支撐武者進階六重天，倒是蜀州、青州底蘊深厚，受未央宮、神都教侵奪日潛，日後或有自行恢復的可能。此外尚有兗州，地域太過狹小，本源靈韻先天不足，同樣無法供武者寄託六重天本源真靈。”
商夏緊跟着便問道：“那麼幽州呢？”
寇衝雪道：“正要說起幽州！原本幽州在邊疆五州之中受創最重，但經過學院上下不懈奮鬥，州域得以恢復大半兒，本源靈韻不斷彌補，再加上蠻裕洲陸的天地本源，蒼升界歸一反哺，以及從蒼炎界奪回的一部分本源被老夫利用星皋鼎優先供應了幽州本源之海，而今幽州已然恢復到勉強承載一位六階真人的地步了。”
商夏聞言便道：“你希望我以幽州作爲根基進階六重天？”
寇衝雪點頭道：“幽州而今底蘊不足，供你進階六重天寄託本源真靈有餘，但日後你若想再進一步則逼受侷限，但此局卻並非不可解。”
商夏已經明白了寇衝雪的意思，道：“狩獵諸天世界本源，以補幽州不足？”
寇衝雪道：“不錯！這原本是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