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雷繭形成之後,便說明雷鳥在沉睡當中已經開啓了進階之旅。
不過雷鳥的進階顯然不可能一蹴而就。
但商夏卻不可能一直守護在它身側。
商夏曾囑咐雷鳥帶着它的族羣對棲息在千葉山脈當中的異獸進行監控,並隨時注意有潛力進階五階的變異禽獸。
然而他卻沒想到,第一隻衝擊五階屏障的異禽異獸居然出自他的麾下。
不過仔細一想,雷鳥能夠率先發起對五階的衝擊,似乎也完全是在情理之中。
與棲息在千葉山脈中的諸多資深的四階異禽異獸相比,雷鳥進階四階的時間很短,奈何它和它的族羣身後卻有着商夏和通幽學院的大力支持。
待得一切平穩下來之後,商夏在這片區域的周圍設下了幾道禁制進行保護,隨即便離開了此地。
在返回的途中,商夏又開始不斷的琢磨起了利用五行本源施展遁術的可能性。
只是一時間總感覺頭緒繁雜,在回到千葉山脈的時候也沒能徹底理清。
在經過石崖山的時候,商夏特地在遠處觀望了一下情況,看在雷鳥暫時離開而族羣當中又多了三隻四階異禽之後,變異雨燕的族羣是否會有其他變化。
不料這一觀望果真便發現了不同的地方,巖崖高聳的石崖山上,到處都是變異雨燕開闢出來的巢穴,而此時站立在石崖山最高處振翅而鳴的卻並非是燕妮兒和另外一隻四階變異雨燕,而是燕雷這隻小雷鳥!
這個小傢伙在它的父親衝擊五重天后,居然便向着做整個族羣的王!
不過這也讓商夏看出了某種端倪,如果這一次大雷鳥進階五重天成功則罷,若是一旦進階失敗而身隕,恐怕整個變異雨燕的族羣就要分裂。
小雷鳥燕雷雖然本體同樣是雷鳥,又有它的母親燕妮兒支持,但卻仍舊未必有能力掌控整個族羣。
而即便是大雷鳥進階成功,能夠維繫整個族羣的統一,可隨着小雷鳥燕雷的成長,要麼會挑戰大雷鳥的王者地位,要麼還是會從族羣當中分裂出去,而且後者發生的可能性似乎更大,而學院更希望看到的顯然是後者。
這也是這些變異禽鳥成長的必然規律。
事實上,關於變異雨燕族羣可能存在分裂的可能性,餘獨鶴早就已經在學院當中提出來了。
商夏一直並未太過在意,而直到今天才真正意識到,這恐怕不止是可能性,而是在將來必然會發生的了。
或許的確應該爲變異雨燕族羣的分裂提前做好準備了。
除去商夏與雷鳥一家之間建立的情誼之外,整個變異雨燕族羣還關係着學院和商氏家族巨大的利益,他們無論如何都不願看到因爲變異雨燕族羣的分裂而造成損失。
商夏在遠處深深的看了一眼正在石崖山頂之上耀武揚威的燕雷一眼,在沒有驚動整個變異雨燕族羣的情況下,身形一閃已然從千葉山脈當中消失。
商夏返回學院之後便徑直去了符堂。
他先是差人將任歡叫了過來,問道:“任兄,你可還記得你我最初相識是在哪裏麼?”
任歡笑道:“怎麼可能忘記,當初在兩界戰域的邊界風口,如今兩界戰域不存,不過那座風口卻是還在,如今就在幽州北部的州域邊境處。”
商夏又問道:“那座風口如今可還向外噴涌煞氣?”
任歡笑道:“仍會不時有煞氣摻雜風中,那裏常年有學院武者坐鎮,一旦有煞風吹拂,便會進入風口之中進行收集,如今那裏已經成爲了學院一處穩定的煞源之地。”
任歡語氣頓了頓,又道:“不僅僅是那座山口和那裏的煞風依舊,便是山崖下的那株生長着風雷之葉的古樹,以及那幾叢風吟草也都還在。”
說罷,任歡笑問道:“你今日怎麼想起問這個來?雖說你如今是五階老祖,可以你的年紀也還沒到傷春悲秋,回憶過去的時候吧?”
這樣的玩笑如今也就只有任歡這樣的好友能夠開。
商夏從袖口當中掏了掏,然後將一隻灰不溜秋的破損布袋遞給了他。
任歡將這隻布袋拿在手中仔細翻看了一下,見得袋子一側有一道破開的口子,從袋口處一隻延伸到了袋子的底部,不由半是嫌
棄半是奇怪道:“這隻破袋子莫不是有什麼奇妙之處?”
商夏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道:“你手中這隻‘破袋子’乃是風冶子一直掛在腰間的那隻風袋!”
任歡聞言手中一抖,連忙又將那隻破袋子緊緊的抓住了,大聲讚道:“我就說嘛,從你商兄手裏拿出來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沒有名堂呢?嗯,商兄剛剛提起山口煞風,莫不是想要修補這隻風袋還需從那裏想辦法?”
開玩笑,能夠被一位五階老祖長年累月呆在身邊的趁手兵器,這隻風袋當初至少也該是一件半神兵!
商夏點頭道:“應該便是如此了。我仔細查看了這隻風袋的材質,發現用來編織這隻風袋的絲線當中融入了不同的風煞,這纔想到了那處山口之地,能不能將這隻風袋修補完成,就看任兄自己的了。”
任歡這時已經因爲白得了一件半神兵而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雖說這隻風袋還是破損的,但這不是已經連修補的途徑都已經找到了麼。
風冶子身隕之後,他隨身所攜帶之物基本都已經損毀,僅留下這隻破損的風袋以及一道完整的潛風罡。
而且若非當時商夏的五行光環空間還在勉強維持,能夠將自身的神意感知放大至極限,那一道潛風罡便極有可能要從他的眼前溜走。
在任歡離開之後,商夏又以堂主的身份下令,將符堂目前所有與遁術相關的武符傳承,盡數送到他那裏來。
符堂上下不知商夏要做什麼,卻也不敢多問,只能按照他的要求照做。
如此又過了一年多,時間已經來到了神武歷861年年底,商夏雖然身在符堂,卻不曾過問符堂任何一件事情,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這一年多的時間當中做些什麼。
眼瞅着這一年年底的三合島交易會就要再次開啓,符堂向來是學院在交易會上的重要參與者,所有的符師在這段時間都會陷入忙碌之中。
然而就在這種關鍵的時刻,符堂堂主忽然出關抓差,先是幾個一階的符徒不知所措的被他帶進了福地當中,過了一段時間後又暈暈乎乎的送了出來。
&符堂的其他符師連忙將這幾人叫去詢問經過,可這幾個符徒自己也是一知半解,只是道堂主要他們試驗新符,只是實驗的方式有些讓人害怕,什麼土埋、水浸、跳火盆、貼木樁、撞鐵氈之類,聽着便讓人心裏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