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趙大師的疑惑,鄭大師只是微微一笑,“我自然是沒有什麼辦法,不過這辦法嘛……李英兄弟早就想好了。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鄭兄,我說你怎麼跟李英兄弟學會說話大喘氣了,這裏又沒有什麼外人,就不用搞的這麼神祕了吧。”趙大師見鄭大師故意繞起了圈子,不由得有些急了起來。
趙大師的話讓我有些愕然,我什麼時候喜歡說話大喘氣了?這不都是他們習慣性的繞圈子嗎?
“李英兄弟,你看趙兄都急了,還是你給解釋一下吧,畢竟你之前說的方法我也是沒有遇到過的。”鄭大師再次一笑,隨即將視線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其實也沒什麼,想要遮掩氣息自然需要一些外物,而這些外物,就是小白的糞便……”
“什麼?就是那隻狐狸的糞便嗎?這這這……”趙大師頓時瞪大了雙眼,有些不可思議的盯着我。
“沒錯,一般而言,狐狸的氣味是非常重的,否則怎麼會又狐騷味這個詞呢?只要把小白的糞便塗抹在身上,那種狐騷味就會徹底的將我們的氣息給掩蓋起來。
這樣一來,白毛猩猩就算起疑,也不會擔心懼怕什麼,畢竟,狐狸跟屍妖可謂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存在。
或者換句話來說,屍妖怕也不會將狐狸放在眼中,哪怕是一羣的狐狸。”
“理倒是這麼一個理,只是,把狐狸的糞便塗抹在身上,會不會有點太……”
“太噁心了是嗎?這點,鄭大師已經跟我說過了,這不也沒有其他的什麼辦法,權宜之計罷了。
當然,如果趙大師真的放不下身份的話,要不我們先把你送到我家,然後我們再去?”
我順着趙大師的話說了下去,說到最後,眼神之中難免帶着幾分鄙夷之色。
“事已至此,還是算了吧,所謂拿人手短,喫人嘴短,既然我都已經赴了安局長的宴,事到臨頭改變主意可不是我的風格。
算了算了,噁心就噁心點吧,大不了事後換件衣服好好洗個澡就是了。”
趙大師無奈的嘆了口氣,算是妥協了。
一路上還算順利,不過卻也稍稍耽誤了一些功夫,等我們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將近四點鐘了。
鄭大師剛剛把車停穩,我就看到小白瘋狂的朝着我們這邊跑了過來。
“小白,你這是打了興奮劑嗎?怎麼這麼激動?”下車之後,我直接衝着小白就來了一腳,不過這腳很輕,想必小白也不會在意。
“什麼叫我激動,把我丟在這裏一天了,我快餓死了好吧,趕緊的,廢話少說,答應我的好喫的帶來了沒有?”小白擡起頭,略帶鄙夷的瞪着我,見我兩手空空之後立馬就嚷嚷了起來。
“喫喫喫,一天到晚就知道喫,也不見你乾點什麼活。照這樣下去,早晚喫死你。”雖然我嘴上是這麼說着,但還是朝着鄭大師坐騎的後備箱走了過去。
打開之後,將那幾只活雞給提溜了出來,接着隨手丟在地上,“你不是要喫雞嗎?喫吧,管飽,不過你別喫完,給我剩下一隻有用。”
“你怎麼給我拿生的啊,相比之下,我還是覺得熟的更有味道。”小白朝着地上的那些雞瞅了兩眼,接着又擡頭朝我質疑了起來。
當然,從小白嘴邊淌下的口水可以看的出來,這傢伙還真是虛僞。
“你要不喫那就算了。”見狀,我作勢彎腰,去拿那些活雞。
“別別別,我就開個玩笑而已,你應該知道,我是一隻狐狸嘛,你見過哪隻狐狸沒事去喫熟食的,當然要喫生的纔行,這樣比較健康。”話音落下,小白一口咬住了離它最近的一隻雞脖子。
其餘的幾隻雞看到同伴進入了小白的口中,魂兒都快嚇飛了,本能的掙扎起來。
甚至有一隻已經撲棱着翅膀飛了起來。
小白倒是不以爲然,就好像已經料到了那雞會飛,隨意的擡了擡爪子,一巴掌就把那隻準備逃走的雞給按在了地上。
不得不說,還好買雞的時候把雞爪給捆起來了,否則,說不定它們在看到小白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四下奔逃了吧。
“李英兄弟,你不是要佈置陣法嗎?需要怎麼搞,我也來搭把手吧。”看到小白已經吃了起來,鄭大師不緊不慢的走到我的跟前,詢問起來。
“好,那就抓緊時間佈置陣法,鄭大師,麻煩你把你箱子裏的陣旗分別插在八個方位吧。哦,對了,直接插上太明顯,最好是挖個坑再插進去,坑可以稍微深一些,也防止被屍妖無意間發現了。”
我點點頭,隨即便毫不客氣的跟鄭大師吩咐起來。
屍妖過於狡猾,隨意暴露在地面,極有可能被之發現,一旦它覺得情況不對勁兒,那恐怕就要前功盡棄了。
“李英兄弟,這陣旗插的太深,會不會影響到陣法的效果?畢竟,在坑裏的話,接觸面會變窄,也不利於陣旗之間的相互聯繫。”鄭大師隨即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是啊,李英兄弟,我也覺得這樣做不妥,如果真的擔心陣旗被發現,我們完全可以在上面蓋些稻草什麼的,雖然也有一些影響,但總比插在坑裏要好的多。”趙大師附和道。
“二位有所不知,尋常的法陣自然可以如此,但威力也是有限的,這個也是我從前世的記憶中得知的情況。
尋常的陣法,乃是藉助空氣的流動,將周圍的陽氣暫時集中起來,從而達到圍困鬼魅之物的目的。
但我所說的這種,並非是要藉助暫時集中起來的陽氣,而是藉助地氣與周圍墳墓的主人的怨氣,如此一來,困陣的威力只會成倍提升。”
“藉助墳墓主人的怨氣?這是何意?”鄭大師一臉茫然,壓根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哈哈,鄭兄,這點你都想不明白嗎?因爲有東西在它們的地盤上搗亂,所以那些墓主人心生怨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就好比,有人在你家門口搗亂,甚至弄了滿地的垃圾,你是否會憤怒呢?或許對方比你強大,你是敢怒不敢言,可一旦有人出頭了,你會不會添油加醋的落井下石呢?”趙大師哈哈一笑,直接跟鄭大師解釋了起來。
鄭大師眉頭微皺,但還是將視線投向了我這邊。
“趙大師說的沒錯,差不多就是這麼一個道理吧。”我點點頭,贊同趙大師的說法。
“看看,看看,我就知道嘛,真是讓人想不通,這麼淺顯的道理,鄭兄竟然沒有看出來。”得到了我的贊同,趙大師有些得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