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三個小時的空白期讓人難以捉摸,但是,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事情,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將這口棺材放回原處,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還記得當時棺材是從什麼地方挖出來的。
“走,咱們過去瞧瞧情況,順便問問那些人是否記得棺材原先放在什麼地方,這個非常重要。”
隨即,我們一行四人便朝着小蝶所指的那間簡易房走了過去。
房門大開着,裏面卻沒有一個人,不過,從簡易房的窗戶處,倒是可以看到吳姓中年人等人站在大門外面,一個個一臉精神不定的樣子。
我們也沒有去招呼他們,只是自顧自的觀察着那口棺材。
棺材通體微紅,卻又隱隱泛着一絲難以察覺的光芒,給人一種非常聖潔的錯覺。
不過想想或許出現這種情況也是理所應當的,按照師伯的話來說,不是說裏面擺着一尊神像嗎?
我擡手輕輕在棺材上敲了敲,發出一陣輕微的悶響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師伯說的有錯,他所是青金所鑄造,但通過聲音,我卻覺得根本就是某種木質材料。
“嘶……這口棺材看起來也沒有什麼奇特的啊,而且也感受不到絲毫的陰怨之氣,難不成裏面什麼都沒有嗎?”鄭大師也學着我的模樣敲了敲棺材,略帶疑惑的自言自語道。
“這不好說,也許這口棺材年代久遠,裏面的東西早就化爲烏有了,所以纔沒有絲毫陰怨之氣吧。”趙大師琢磨了半天,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按照我諮詢的結果,這口棺材乃青金鑄造,裏面還躺着一尊玄鐵神像。”雖然我的心中也有疑惑,但還是說出了師伯告訴我的那些情況。
“青金?這明顯就是某種木頭嘛。”趙大師用力在棺材上拍了一巴掌,也是發出一聲沉悶的響動。
“我也納悶,但是應該錯不了吧。”
“李英兄弟,我看你一定被什麼人忽悠了。”趙大師不以爲然的開口說道。
“不可能,我諮詢的人是我的師伯,我師伯怎麼可能騙我呢?而且我師伯說了,一定要儘快將棺材放回原位,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我再次強調了一次師伯的話。
“嗯,李英兄弟的師叔伯都是有大本事的人,想必不會哄騙他,只是,爲何又跟李英兄弟師伯說的不一樣呢?”鄭大師眉頭微皺的探討了起來。
“那個……我能不能插句話呢?”小蝶見我們談論起棺材的事情,不由得弱弱的衝衆人說道。
“小丫頭,有什麼話就說吧,沒有關係的。”
“是這樣的,我覺得吧,你們一時半會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李英說過,他師伯說要儘快把這口棺材放回原位的。”
似乎是因爲我們重點放錯了位置,小蝶也重複了一遍我師伯說過的話。
不過,這句話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一下子就說到了點子上面。
是呀,就算我們討論出個所以然來又能如何?還不是要按照師伯的說法,將這口棺材放回原處去?
“不錯,棺材的事情以後找時間再慢慢討論吧,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儘快將棺材歸置原位。”鄭大師點了點頭。
“好,先去問問他們情況。”說完,我便率先大步走出簡易房,朝着吳姓中年人一行人走了過去。
“你們……你們沒事?!”吳姓中年人看到我們過來,下意識就開口說道。
“我們能有什麼事情?不過是下去觀察了一下情況,情況有些複雜,我們也就不過多的去討論了。
這口棺材是在什麼地方挖出來的,挖出來了多長時間了?”
雖說這些話應該是鄭大師來說的,但情急之下,我也就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果不其然,我的分量確實不夠,我的問題問完之後,吳姓中年人等一個也沒有回答我,皆是將視線轉移到了鄭大師跟趙大師那邊。
或許,他們已經忘記我是梁月明的徒弟吧,亦或者,在這些人的心中,鄭大師纔是領頭人,我縱然是梁月明的徒弟,但我年輕尚青,資歷尚淺。
“看着我做什麼?誰知道情況,回答問題吧。”鄭大師對衆人的反應或多或少有些反感,聲音也是稍稍冷下來了幾分。
話音落下,鄭大師又湊到我的耳邊輕聲說道,“李英兄弟,你別介意,他們並非是看不起你。”
“這都是小事兒,關鍵還是那口棺材的事情。關係重大,我師伯還告訴我,若是不能解決這裏的事情,就讓我有多遠走多遠。”
“這麼嚴重?!”鄭大師微微愕然,眉頭也是深深的皺了起來,臉色隱隱有些發黑。
見吳姓中年人那邊沒有什麼反應,鄭大師有些惱火了,“還愣着幹什麼?誰知道情況,趕緊說,那口棺材是從什麼地方挖出來的。”
“是是是。”鄭大師這一吼,頓時讓吳姓中年人愣了一下,隨即便在人羣之中掃視了一圈,擡手指向了那個西裝革履的小頭頭,“沒聽到鄭大師的話嗎?趕緊說,那口棺材是從什麼地方挖出來的。”
“工……工地上……”西裝革履的小頭頭頓時緊張了起來,下意識脫口而出。
“你特麼……咳咳……你說這不是廢話嗎?聽明白鄭大師問的什麼嗎?是從什麼地方挖出來的。”
“是在工地上挖出來的……”西裝革履的小頭頭不知道是真的沒有明白我們的意思,還是說被吳姓中年人給嚇到了,臉上盡是委屈之色,就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兒一般。
“來來來,你過來一下。”照這麼下去,怕是最後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乾脆我便上前兩步,摟住西裝革履小頭頭的脖子,將之拉到了一旁。
“你也不用緊張,我知道你沒有明白他們的意思,他們想要問的是,那口棺材是在工地的什麼地方挖出來的,具體的地方你是否
還記得呢?”
“大概還有點印象,大概就是中間偏西邊一點的位置。”西裝革履的小頭頭下意識朝着吳姓中年人看了一眼,這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那大概挖出來了有多長時間呢?”見西裝革履的小頭頭在沒有太大壓力的情況下表達出了我想要的答案,我便順勢繼續問了下去。
“一個月,不,一個半月,也好像是四十天吧,我擠不太清楚了,當時哪想到會有這麼多的事情,只想着不能影響了工程的進度,這……小兄弟,待會你可一定要幫我說說好話啊,吳老闆一定不會饒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