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是不是那個紙紮鋪,我自然是不知道的,因爲一路過來,也就看到這一家紙紮鋪子,所以我纔會有此一說。
“這個還真就不好說,咱們先找到城中最大的十字路口再說吧,至於這裏,咱們先留意一下好了。”鄭大師瞅了一眼我所指的紙紮鋪微微搖了搖頭回應了我一句。
“我覺得應該就是這兒吧,這附近不就是市中心了嗎?”趙大師同樣瞅了兩眼,卻跟鄭大師持相反意見。
就在他們說話的空檔,我看到紙紮鋪裏出來一個戴着鴨舌帽的人,鴨舌帽遮住了他的面容,使得我看不清楚,不過從身形來看,應該是個年輕人。
而且,還是那種似曾相識的身影。
“李英兄弟,看什麼呢,這麼入神?”趙大師碰了碰我的胳膊,隨口問了一句。
“沒事,我只是看那個人的身形有點眼熟……”我稍稍停頓了一下,“看起來有點像是陳少,不過可能只是身形相似吧,這一大早的,陳少也不可能跑到市中心的紙紮鋪子裏面去。”
“這是肯定的了,就算他們家裏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他也不可能自已跑過去,說起來,昨晚上估計這小子肯定是喝的伶仃大醉吧。”鄭大師點點頭,也表示陳少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
鄭大師有一點說的沒錯,那就是,真要有什麼事情,也輪不到他跑出來採購東西。
更何況,要是陳少家裏面真的有什麼事情,就算不給我打電話,起碼鄭大師這邊也會收到些許消息吧。
這只不過是一個小插曲,也就是轉眼就忘的事情,鄭大師又將車往前面開了三五分鐘的樣子,停在了路邊觀察起來。
“這裏應該就是市中心最大的十字路口了。”觀察了片刻之後,鄭大師扭頭衝我說道。
於是,我便回憶起外賣小哥跟我說的地方,隨即我又將那個大概位置重複了一遍。
“照你這麼說的話,剛纔那家紙紮鋪還真就有可能是外賣小哥說的那家了,這樣吧,趙兄,麻煩你下車在附近的商鋪裏面問問情況,看看這附近有幾家紙紮鋪,嗯,記得最好問清楚一些,店主應該是個老者。”
鄭大師聽了我的敘述之後,扭頭朝着趙大師吩咐了起來。
“這還用問嗎?就剛纔那個地方,一去一個準兒,聽我的絕對沒錯。”趙大師似乎並不想下車,不由得信誓旦旦的說道。
“還是我下去吧,順道也去買包煙。”既然趙大師不想去,那也只能我過去了。
好在不遠處正好有個小商店,我便大步走了過去,買了一包香菸之後,我這纔打聽起紙紮鋪的事情,“老闆,麻煩問一下,這附近有沒有紙紮鋪?”
“紙紮鋪?!”老闆微微一怔,“我記得那邊有一家。”說着,老闆朝着我們來時的方向指了指說道。
“請問這附近只有一家嗎?還有沒有別的店鋪?”見老闆指引之後,我再次問道。
“小夥子,你也覺得那紙紮鋪的老頭邪性嗎?這就對了,那老頭你最好少招惹,要買東西就到別的地方去買,真的不騙你,之前附近有家人去那老頭那買了紙紮之後,一家三口全都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哦哦哦,有點跑題了,這附近的話就那一家店鋪,我記得以前有三四家呢,就因爲這老頭開門之後,那幾家的生意就全都黃了,據說都是得了奇怪的病呢。
小夥子,你也別怪我多嘴,我這也是爲了你好,有些事情,不相信可是不行,如果你真的要去他那買東西的話,就帶個辟邪的東西過去好了,省的也出點什麼事情。”
老闆的話讓我一陣愕然,真不知道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還是說,紙紮鋪的老頭得罪了他,所以才如此的編排別人。
“謝謝了,你說的我都記下了,既然這附近沒有別家了,那我就去別的地方找找吧。”雖然不清楚這老闆的動機是什麼,但人家說了這麼多,不跟人家道謝就顯得有些說不過去了。
“對對對,就應該去別家,這老頭真的邪性的很呢。”
離開小商店之後,我便快速的回到了車上。
“李英兄弟,情況如何,是不是正如我說的那樣,就是剛纔咱們看到的那家?”我剛剛上車,還未坐穩身形,趙大師就迫不及待的詢問了起來。
“這附近確實就這一家紙紮鋪子。”我點點頭。
“看吧看吧,我就說肯定是剛纔那一家,鄭兄還不相信。”趙大師有些得以的朝着鄭大師揚了揚頭。
“不過,我剛纔問的那個人有點意思,說那個老頭非常邪性,爲了證實自己說的不假,又跟我說一大通可能是聽來的閒話。
臨走的時候還叮囑我,要真的買東西,一定要到別的地方看看,千萬別去那間鋪子,說就算真的要去,起碼也要帶個辟邪的東西再去,省的惹到一些沒有必要的麻煩。”
“哦?這倒確實有點意思。”鄭大師微微有些愕然,隨即又是若有所思的笑了起來。
“這有什麼,肯定是那店鋪的老闆得罪了你剛纔問的那個人,要是有人得罪了我,我也會這麼說的。”趙大師卻是不以爲然,似乎覺得應當就是他說的這個樣子。
“不過這也無所謂了,要
說邪性,咱們幾個誰不邪性呢?依我看,只是因爲那紙紮鋪的老闆是個高人,懂得一些尋常人不懂的手段,所以纔會讓別人覺得很邪性吧。
至於那人說之前有人到那家紙紮鋪買東西后,一家三口全都莫名其妙的死掉了,我對這個倒是挺趕興趣的,等會找個機會一定要好好的問問纔行。”
“既然已經問到了地方,那我們就抓緊過去好了。”說着,鄭大師已經重新啓動汽車,在十字路口調了個頭之後,朝着那間紙紮鋪行駛了過去。
幾分鐘的路程轉眼就到,鄭大師將車停好之後,我們一行三人就一併走進了那紙紮鋪。
進去之後,我首先第一反應就是覺得亂,甚至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屋子裏面到處堆滿了各種紙紮,只剩下中間還有一條几乎走不過去的路。這店鋪怎麼看都不像是在做生意,倒像是準備收拾東西搬家呢。
“這裏真的有人嗎?”趙大師有些愕然的四下掃視了一番,低聲嘟囔了起來。
“開着門,應該有人,請問有人嗎?”我附和了一句趙大師的話,接着提高了幾分聲調喊了一嗓子。
“有人有人,馬上下來。”房間盡頭的樓梯處傳來一個蒼老沙啞的聲音,緊接着,就是一陣蹬蹬蹬的下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