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似乎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臉色也是越發凝重了起來,只見他眉頭緊鎖,雙手掐出一個我未曾見過的法決,口中唸唸有詞。
看樣子,大叔終於要出手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到底會使出什麼樣的手段了。
隨着大叔手上的動作,周圍沒由來的颳起一陣風,剛開始的時候,風力的強度估摸着也就兩三級的模樣,但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風聚集在了一起。
形成了一各小型龍捲,這還不算完,小型龍捲依舊在逐漸增大着,轉眼的功夫,就彷彿要與天空連在一起。
好傢伙,這還真是我不曾見識過的法咒,仔細想想,之前我也施展過法咒,但不是天雷就是天火,駕馭風的法咒,我甚至都沒有從師父那裏聽說過。
周圍的風越來越大,縱使我距離他們有着四五十米,也有點受到波及,我感覺,只要風力再強上那麼一星半點的,我就要被吹的飛到天上去了。
這說的一點都不誇張,雖說是法咒,但大自然的力量還是非常強大的,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若凡人等同於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那茅山弟子,就是稍稍大一點的沙粒吧。
稍稍猶豫了一下,我果斷重新鑽回到了出租車中,將所有的車窗都關了起來,做完這一切,我才重新將視線轉移到了大叔他們那邊。
在大叔的操控下,龍捲風已經開始緩緩移動,目標,自然就是那護士,也就是那隻怨靈。
這一刻,我也想明白了大叔的用意,說不定,他施展出這種法咒,並非是要消滅護士,而是想要藉此來將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陰氣與怨氣捲走。
一旦護士身上沒有了濃厚的陰氣與怨氣,那她就跟尋常的遊魂野鬼沒有太大的區別了。
不得不說,大叔的這招果然用的不錯。
看樣子,他是真的有些底氣的。
護士站在那裏,眼睜睜的看着龍捲風朝着她的方向挪動過去,但是她卻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此刻的她就宛若一塊岩石,風吹不動雨打不動。
甚至,連她的衣服都沒有被那嚇人的龍捲風吹起來絲毫。
我實在沒有想到,或者說壓根就不敢去想,按照護士之前說的那些話,她也就死了幾年而已,短短几年時間,居然就有了這通天的本事。
好在她已經去了她該去的地方,否則若是放任不管,早晚都會成爲一枚定時炸彈。
她自己說的是在殺死肇事司機之後就抑制住了心中那個讓他報仇的聲音,但沒準什麼時候她就壓抑不住那個聲音,到了那時候,怕是要引發一場血雨腥風吧。
終於,龍捲風已經移動到了護士身上,將之完全籠罩在了裏面。
於此同時,各種枯枝爛葉,飛沙走石,在龍捲風的帶動下肆意飛舞着,甚至,汽車的擋風玻璃上,時不時傳來一陣響動。
見狀,我不由得有些佩服我自己,還好剛纔躲在了車裏面,不然,保不齊會不會被那些飛沙走石砸的滿腦袋的包。
大叔似乎更加清楚龍捲風裏面的情況,他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
很快,他手上的動作就停
了下來,轉身朝着我這邊大步走了過來。
看到大叔朝着我這邊走來,我不禁有些納悶起來,難不成,那護士就這麼被消滅掉了?
其實那護士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強大,完全是表面現象?
大叔的速度不可謂不快,短短的時間內就已經走到了車邊,淡定的打開車門,隨即坐在副駕之上,繫好了安全帶。
“走吧,我們回茅山山門。”
“大叔,看來我之前真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不出手則以,一出手便消滅了那怨靈。”
“哼,我之前說過什麼?不要拿看小輩兒的眼光來看待我們,抓緊時間趕緊走,你不是說你來的時候,我的肉身情況不樂觀嗎?”
大叔先是冷哼一聲,接着便開口催促起來。
我點點頭,直接啓動了汽車。
剛準備調轉車頭,我卻發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龍捲風忽然散去,飛沙走石,枯枝爛葉頓時落在地上。
而龍捲風中心的位置,一名護士靜靜的站在那裏,雙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們這邊。
我了個去,這又是怎麼樣個情況?不是已經消滅掉了嗎?怎麼還在那裏?
“大叔,那怨靈還在啊。”我朝着不遠處的護士指了指,有些疑惑的撇了坐在副駕上的大叔一眼。
“走,快走,快點走!”當大叔看到龍捲風消失後出現的護士,臉上頓時一僵,接着,朝着我歇斯底里的喊了起來。
看到大叔的模樣,我差點笑出聲來。
感情剛纔那看起來奇大無比的動靜,完全是外強中乾,恐怕這大叔當時就做出了這樣的打算吧。
消滅護士?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叔,那龍捲風不行,你可以試試天雷,天火之類的法咒,說不定就能起到作用了。”這大叔越是着急,我就越是不走,甚至,還出言調笑了他幾句。
“你……我打不過她行了吧,快走吧,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大叔自然聽明白了我的意思,頓時被氣的是臉紅脖子粗的。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看的出來,他已經沒有了再去跟那護士鬥上一番的想法,心裏有的,只是如何逃走。
果不其然,茅山山門得教育方式有問題啊,這也正好印證了之前胖子的舉動。
當他發現筒子樓裏有危險之後,就在第一時間選擇了離開。
不過,那小子也算是講義氣,不管如何,最終去而復返就是好樣的。
就在我準備起步調頭的時候,那護士突然朝着我們這邊飄了過來,在她飄起的一瞬間,她的臉完全變了,變的鮮血淋漓,變的猙獰無比。
我一看壞事,趕緊轟踩油門,也顧不上調轉車頭了,朝着那護士就衝了過去。
“你在幹什麼?山門不在這邊,在相反的方向!”或許是看到我沒有調轉車頭,坐在副駕上的大叔焦急的咆哮起來。
眼下是我在開車,所以,我並沒有理會他,而是依舊朝着那護士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