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皇上,這酒裏確實添加了一種藥材!”
一名老御醫顫顫巍巍的從桌前走來,臉上佈滿了綠豆般大小的汗珠,一邊行走,汗水一邊落在衣服上。
他爲官這麼多年,宮中的大事小事也都算是經歷過了,他最頭疼這種事,若不如實說,皇上不會放過他,若如實道出,那麼設計這人也定會對他懷恨在心,這種喫力不討好的事,他是怎麼都不願意出面的!
但偏偏就是這麼巧,今天御醫院的御醫都出去就診,這剩下他這把老骨頭留在那裏,他本還慶幸今日無事,誰知道這種倒黴事就找上他了,他現在還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說!”
皇上聞言,緊握手中的杯子,額頭上青筋爆出,身體也止不住的顫抖,他努力抑制着心中的憤怒,許久從牙縫中擠出一個字。
“這藥物無色味道也不重,其藥效也只是會讓人神志不清,若把這藥粉放入酒中,如不仔細查看,恐怕根本不會發現,只是會當做普通的醉酒而已!”
御醫一邊說着,一邊偷瞄着皇上的臉,與此同時還不住的擦拭着額頭的汗水,他的語速放的很慢,每一個字都小心斟酌,生怕說錯一句話。
“父皇,薇玥還請父皇還薇玥一個清白!”
聞言,夜婉晴心中瞭然,隨即不等任何人說話,再一次強先出聲道。
果然,這問題出在酒裏,並非她不勝酒力!只是她感到很奇怪,她對一般的藥物都很敏感,只是這次爲何沒能早些發現這其中的端倪?
“皇后!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皇上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盯着眼前的皇后,怒斥道。
“皇上先莫生氣,這酒雖然是臣妾準備的,但臣妾併爲添加任何藥物!”
皇后聞言,依舊是原來那副模樣,語氣平淡的回答道。
似乎她整個人都置身事外,並不曾因爲皇上的一句話而改變臉色。畢竟這件事於她無關,反正無論怎麼查都不可能查到她的身上。
若是她現在表現出一副害怕的模樣,恐怕那樣纔是真的說不清楚了!她是沒有什麼證據證明她是無辜的,但同樣,誰也無法證明她就是那個下藥的人!
而且根據她剛纔的觀察,皇甫薇玥今日是不會輕易放過惠妃了,即是如此她只需看好戲即可,說不定讓她們鷸蚌相爭,她會成爲那個最後得力的漁翁!
“父皇,薇玥還想起來一件事,瑤兒來找薇玥時,還親自帶了酒,還說她手中的酒與衆不同呢!”
夜婉晴聞言,再一次出言。
她並非想幫助皇后,若是可能她恨不得希望皇后可以一起消失,這樣她的生活也不必在像這樣提心吊膽了!
但是她又何嘗不知,今日之事,恐怕沒有人能拿出任何證據證明與皇后有關,即是如此,她還不如把心思都花在惠妃身上!
她若是可以讓惠妃受到處罰,也算是在某一方面削弱了皇后的力量,若是如此,想必她近日的生活也會平靜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