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再見恩人憐婆婆
她小跑着去了相府門口,只是那本該等在那裏的馬車卻不見了。
張薇薇愣了愣,仲書傑抿脣一笑,將張暖寫好的信封放在她的手上:“這是張暖讓我交給你的。”
張薇薇將信封打開一看,上面筆墨橫飛的寫着一些字。
交代她的東西都在這上面。
仲書傑的目光撇過來,張薇薇連忙將信紙收了起來,心裏已經有了思量。
“忘憂閣……信仰之力?”
張薇薇頓時找到了生活的動力,她之所以崇拜張暖,是因爲想要成爲和她一樣的強者!
仲書傑戲謔的道:“怎麼?打算留下來陪伴本相的屬下了?”
張薇薇將信紙貼身收好,臉蛋一紅,行禮羞澀道:“求丞相成全!”
“也罷,本相得不到的雖然有遺憾,但是做一件成人之美的事情倒也能少許補些遺憾。”
張薇薇投來同情的目光。
仲書傑瞪了她一眼:“不用用這種眼光看着本相,天下好姑娘多的是!”
張薇薇“嘿嘿”一笑,站在那裏不敢多言。
張薇薇回來的那一刻,離春頓時感覺自己身上的傷都好了一般。
他激動的將她抱進懷中,哪怕是扯到了背後的傷口也無所謂。
十里之外的小鎮上面,張暖和顏世生的馬車正跑的十分輕快。
正在外面趕車的年海,臉上始終掛着笑容,沒有什麼能比主子和夫人重新團聚這件事情更能讓人開心了。
馬車中,張暖倚靠在顏世生的懷中,聽他說着在九重天的事情。
“帝君怕是不喜歡我。”
張暖想想神界帝君對她的神情,心裏就在翻白眼。
“無所謂,我們的家不在神界。你忘了,我是魔界少主,神界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我們就去魔界。”
“可是我的母親……”
顏世生揉揉她的腦袋:“不用擔心,我們一定會找到她的,然後本王帶着聘禮去把你娶回家。”
張暖甜甜的一笑,抱進了他的腰,這個男人不管什麼時候,總是能給她最有利的依靠。
走了多日,他們邊走邊打聽尋靈的下落,於此同時,顏世生已經讓年海回了雲徑攝政王府,動用雲徑國的力量在上方大陸各地開始尋找了起來。
他們此時已經棄了馬車,路上沒有村鎮的時候,直接就乘坐行天方舟,遇到村鎮的地方就停下來住兩天。
永臨國皇上登基的鐘聲隨着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接力,傳到了張暖和顏世生的耳中。
兩人往惠京的方向看去,鸞安太后果真說到做到。
於此同時,張暖的石像也在惠京建造好了,這個時候世人才根據那石像知道張暖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可怕,她就是惠京百姓們崇拜的守護神。
他們走走停停過了數日,走了上方大陸上無數個國家,他們隱姓埋名,遇到不平事就會管上一管。
張暖的信仰之力在不斷的增加,她九豔混沌空間中的靈氣和魔氣隨着信仰之力的增加到了一種快要溢出來的狀態。
她的修爲始終停留在大靈神的級別,但她知道,現在只需要一個契機,只要那個契機出現,她就能一舉飛昇靈極仙者!
這些日子,顏世生愈發的體貼人,她喫不慣客棧中的飯菜,他就將人打發出去,挽着袖子親自動手。
待在屋子裏面無聊,就拉着她上街去挑話本子看。
說想找點刺激的,就帶着她去附近的山頭獵殺獸核。
張暖仰臉笑眯眯的望着他:“我們之前分開了那麼長時間,這些是不是對我的補償?”
顏世生低頭睨了她一眼,那雙眸子有些深沉:“聽說在永臨國的時候有人無微不至的獻殷勤,我自然要比所有人對你更好,這樣若第二個、第三個仲書傑出現的時候,我也不至於感覺危機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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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張暖無奈扶額:“你又來了。”
因爲仲書傑,顏世生心裏始終是個梗。
她哭笑不得道:“你可是堂堂神界少君,魔界少主哎,能不能有點追求,和一個凡人比什麼,再說我和張薇薇只是接住相府一段時間,放過這件事情吧。”
說着,抱着他的胳膊,腦袋在他懷中蹭了蹭,以示安慰。
顏世生道:“我畢生追求只有一個你,拋去身份地位,在愛情面前,我和任何人一樣都是平等的。”
張暖抱着他嘆了一口氣:“上次是因爲你被帝后重傷,不然我們也不會分開,主要還是因爲我們不夠強大。”
顏世生的眸子裏面閃過一抹冷光,摟着她細腰的手緊了緊:“我知道。”
他天生血統強大,可是比着那些活了多少萬年的老傢伙,他始終還要被他們壓在手掌下。
兩人從山上回到臨時落腳的客棧中,張暖坐在桌前用膳,一臉的鬱悶:“我們都找了兩個多月了,一點母親的消息也沒有。”
顏世生給她夾了一個靈鶴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攝政王府的消息網已經發出去了,這麼多天過去了,總該有點消息了。”
兩人正談論着,年海風塵僕僕的找了過來。
“主子,夫人,有尋靈公主的線索了。”
張暖臉上劃過一抹喜色:“年叔,快說說。”
年海道:“我們北海的一個漁村裏找到了一個老人,她看到畫像後,說這是尋靈公主。”
年海他們拿的畫像是張暖的畫像,尋靈是張暖的母親,模樣自然與她七分相似。
“那個老人看到畫像的第一眼就說出了尋靈公主的名字,只是之後再什麼也不肯說。”
張暖坐不住了,起身往外走:“那個漁村在哪裏?我們現在就過去。”
顏世生跟在張暖的身後,向年海再一次確認道:“消息可靠嗎?”
“可靠,就在北海邊上的小漁村裏!”
消息網在城鎮中沒有找到尋靈公主的消息,就擴大到偏僻的山村海島中,沒想到還真的找到了。
行天方舟日行萬里,再加上張暖尋母心切,不到傍晚的時間,年海說的那個漁村就到了。
海邊有一片礁石,退潮了,露出一大片細膩的沙子。
一羣漁民正挽着褲腿子在撿扇貝和蟹子。
礁石外面建造者一棟棟海草房子,行天方舟在落下之前就被張暖收進空間中,省的惹出沒必要的恐慌。
那些漁民光顧着生計,沒有人注意到從天而降的三個人。
年海還記得那個老人所住的房子,輕車熟路的帶着他們走了過去。
敲門,推開房門的是一個年邁的老嫗,她手上拿着一個沾滿泥污的龍頭柺杖,脖子上面掛着一串嬰兒拳頭大小的白色珠子,長長的一串耷拉在她的胸前。
佝僂着身子,看了敲門的年海,渾濁的眸子盯着他緩緩道:“又來做什麼?”
年海溫和的笑笑:“我們還想和您打聽一下尋靈公主的事情。”
“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
“我們只是還想再詳細的瞭解一下。”
“你們走吧,老婆這裏不歡迎一門。”
窄小的房門只容年海一人的走進去,跟在張暖和顏世生只能隱隱的看到老人的衣着打扮,看看不清她的全貌。
那蒼老的生意十分的緩慢,但是並未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
她正要關上門,年海緊緊的把門邊,腳抵在門框上,神情自然道:“我們好不容易來了,您這般打發了是不是不好啊?”
“可不是老身讓你們來的。”
白色的光暈從老人的手上散發出來,由顏色淺淡透明,到深紅色!
年海抵住的門突然充滿一種讓他無法控制的力量,正在不緊不慢的移動,他敢確定,若是再不縮回手和腳的話,就會被毫不猶豫的夾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