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寶江城中遇風波(二)
當初爺爺給她的那張古老的羊皮卷子上面只寫了母親是來自上方大陸的,可是上方大陸這麼大 ,她到了這裏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多麼希望種子掛墜能給她一點提示。
可是那顆種子掛墜靜靜的躺在她的手心裏面,沒有任何的動靜。
張暖嘆了一口氣,收回心神,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張暖就被客棧下面的一陣吵鬧的聲音給吵醒了。
她穿上衣服走到外面的迴廊上往窗外一卡,一行黑藍色短打侍衛裝的人正在街上嚷嚷着要找什麼人。
他們帶頭人張暖不認得,但是認得他身上的衣服。
那是應家弟子的統一服裝標配。
“都好好找找,一個地方都不許漏下,家主有令,抓到叛徒有賞!”
說着,他還將手上的那張畫像貼到了客棧的牆面上。
從上往下看倒是看不到畫像上的人,但是張暖有預感,能讓應家這麼氣急敗壞大動干戈找的人,只有張薇薇無疑了。
張薇薇早晨顯然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她從房間裏面出來,嘴巴上面還貼了一撮小鬍子,眉毛加深了顏色,又黑又粗的。
胸前有癟了不少,看來是吃了不小的苦頭。
一身男裝,這樣看起來更像是個男人了。
儘管如此,她還是緊張的來回打轉:“暖暖,怎麼辦,怎麼辦,他們找過來了。”
張暖嗤笑:“之前在黑谷森林中的勇氣哪裏去了?”
“那不是難得有那樣的機會嗎,我自然不能放過他。”
那些人貼完畫像就走進客棧中了,這個客棧一樓是大堂,二樓是包間和客房。
那些人不屑於在一樓大堂與多人爲伍,進了客棧後就直接衝着二樓來了。
張薇薇拽着張暖就要往房間跑。
張暖卻氣定神閒的站在那裏,這一拉扯的空檔,應家弟子帶着兵衛就看到了她們兩人。
“等等!”
那個應家弟子大吼一聲,快步走到她們面前,其他兵衛們快速將張暖和張薇薇包圍其中。
那個應家子弟先是注意到了蒙着面紗的張暖,一身紅衣,和畫像上面畫的簡直一模一樣。
再轉眼打量張薇薇,張薇薇目光躲閃,左右偏頭,但還是被認了出來。
他皮笑肉不笑道:“你們竟然還敢進寶江城,走吧兩位,應家主請你們過去。”
這個“請”字帶着濃濃的嘲諷之,對於看不出修爲、看不清相貌的張暖和應府不受寵還打了嫡少爺的張薇薇很是不屑。
那羣兵衛們立刻將刀架在張暖和張薇薇的脖子上面。
張暖眼底冷光一眼,指尖探出一道靈氣,那些大刀在衆目睽睽之下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一對碎片。
那應家弟子一臉的驚愕,怔怔的看着這一切,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張薇薇笑了,她知道是張暖動的手腳,這種碾壓別人的感覺簡直太爽了。
張暖摸摸懷中的小白貓,開口淡淡道:“你不是說你們應家主請我們過去嗎?愣着幹什麼?走吧!”
那個
應家弟子回過神來,連連點頭,面對張暖不自覺的帶着七分恭敬,之前的“請”是諷刺,這會兒是真的要“請”了。
他低頭哈腰,擡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張暖帶着張薇薇大搖大擺的在一衆失了兵器的兵衛中走了出去。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應府,硃紅色的大門,寬大的牌匾,還有門前兩個威武的雄獅子。
兩排威武的帶刀侍衛,這府邸一看就是大戶人家。
大門打開,張暖神態悠閒的邁步進去,張薇薇跟在她身後,心裏帶着小小的得意,但是不敢輕易的露在表面上。
那個弟子把張暖帶到大殿,對張薇薇還是十分的客氣。
“應師妹,您先跟我去見家主吧!”
“我不去!我已經不姓應了!”
那個弟子尷尬的笑笑,再次衝張暖點點頭,逃也似的往嫡少爺的房間衝去。
應水寒因爲拖延的時間過長才吃了解藥,小命保住了,但是失去了一條腿,握劍的那個胳膊也失去了力量,雖然沒有截肢,但是也徹底的廢了。
“爹,我變成這個樣子就是薇薇和那個蒙面女人害的,您可一定要幫我報仇啊!”
應家家主應增虎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形高大,長相粗獷,眉毛倒豎,不笑的時候一臉的兇相。
他是靈王巔峯修者,在寶江城中,修爲最高,所以連帶着應家也是應水城中實力最強的家族。
“寒兒你放心,你是我們應家唯一的嫡子,他們將你害成這樣,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昨天晚上看到寒兒被用擔架擡回來的時候,他勃然大怒,當聽到兇手就是他一直不曾在意的庶女應薇薇的時候,更是怒火沖天。
立刻調集兵衛開始搜查,兵衛們出城的時候打聽到了這裏個人的蹤跡,做了這等事情竟然還敢進程,分明就是在挑釁應家。
連夜搜城尋找這兩人的蹤跡,只要還在寶江城中,她們就跑不掉。
搜查了一夜,今天應該就能有結果了。
應水寒的眼中閃爍着陰翳的光芒,等父親抓到了那兩個賤人,他有一百種辦法折磨她們!
竟然敢毀了他的一條胳膊和一條腿,那抓到她們就將她們做成人彘!
很快,那個弟子就跑了過來,張着嘴巴喘粗氣。
“人呢?”
“請,請到了!”
應增虎面色大喜嗎,轉身剛要出去,又回身給應水寒捏了捏被角,安慰道:“寒兒稍等,我去好好教訓她們!”
應水寒陰狠的一笑:“多謝父親!”
應增虎大步走出屋子,要往樓房的方向走去,卻被那個弟子攔了下來。
“師父,人不在牢房中。”
應增虎的眼睛一瞪:“人不在牢房那在哪裏?”
那個弟子指了指招待客人的前廳:“師父,她們在那裏!”
應增虎踢了那個弟子一腳,怒聲道:“你是不是不夠聰明,我讓你去請人,不是真的請!你竟然把若你安排到前廳了?”
那個弟子欲哭無淚, 可憐兮兮道:“師父,弟子跟了您這麼多年,您一個眼神弟子都能明白,如何不知道您話中的意思呢?可是這次我們碰到硬茬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