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被關進了水晶棺材
“不行,你昨天也累了,乖乖的在這裏等我回來,乖。”
顏世生低沉帶着磁性的嗓音彷彿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讓人忍不住的沉淪。
舞珺兒傻笑着點點頭。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顏世生的身影已經從她的面前消失了。
舞珺兒雖然有些遺憾沒有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一點,但是沒關係,今後與他在一起的所有時間都是她。
她也不在乎這一會兒。
張暖醒來後,發現她正躺在一個透明的棺材中,棺材外面攀附着大片妖豔的曼珠沙華。
周圍的景象灰濛濛的一片,這些冥花成了她棺材周圍唯一的顏色。
張暖試着往上推了一下棺材蓋,並不厚的棺材蓋如同萬斤沉,難以挪動分毫。
“鄔夢!鄔夢!”
張暖試着與空間中的鄔夢溝通,過了好一會兒,只聽到鄔夢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不耐煩道:“蠢女人,什麼事啊?”
“我被困住了!”
“啊?”
鄔夢似乎才睡醒,他愣了一下,意味深長道:“這可是冥王娶親的水晶棺啊,一般人可沒有這待遇,看來你和他的關係不淺啊!”
張暖試着運轉周身的靈氣和魔氣,可是不管她如何折騰,這口水晶棺材就是紋絲不動。
根本就破不開,她所打出來的魔氣和靈氣全部都被棺材壁給吸收了。
拿出含光劍,她把劍尖抵在棺材的邊緣,試着看看能不能撬開。
一邊撬一邊又氣又急道:“那個瘋子,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哪裏來的不淺關係!他分明把我當成了另一個女人!”
鄔夢不以爲然,吊兒郎當道:“冥王可是一界之主,連天帝都要讓他三分,依我看啊,你不如就棄了那個魔界少主,和冥王在一起就算了,反正人家對你也有意思。”
張暖厲呵道:“你閉嘴!”
鄔夢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閉嘴,他從沒見過張暖發過這麼大的火。
過了好一會兒,鄔夢才弱弱道:“你別費力氣了,這水晶棺材是冥王用精血年復一年煉製成的,飛他本人,沒有人能打得開的。”
張暖的手都撬酸了,額頭上冒出細細汗珠子,那棺材蓋還是一點活動的跡象也沒有。
“可惡!”
一行面色煞白的鬼差臨空走來,周圍的灰濛濛的景象一下子清晰的起來。
領頭的是一個體型肥胖,畫着詭異的大紅臉蛋的喜婆,她的語氣有些木訥:“吉時已到,冥王接親,新娘啓程!”
“啓程!”
張暖耳邊迴盪着木訥的聲音。
被曼珠沙華攀附的水晶棺被人擡起,緩緩向前面的大河走去。
河水渾濁翻騰,書面上時不時的會冒出一隻只奇怪的手。
充斥在耳邊是各種重疊在一起的笑聲。
河面上有一座橋,橋頭的石碑上面刻着“奈何”兩個字。
張暖的心在顫抖,過了這奈何橋,她將會變成四人一個了吧?
“不會的,靈魂過奈何橋是死人,而你是以實體的方式進入冥界的,還有回去的機會。”
張暖沉聲道
:“有沒有辦法離開這裏?”
“沒有,冥界是冥王的地盤,你既然已經中招,被他帶到了這裏,除非他自願放你離開,不然你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走不了。”
鄔夢毫不猶豫的將無情的事實說與她聽。
張暖的手緊緊握成拳頭,她中了舞珺兒的奸計,沒想到舞珺兒竟然能和冥王有所聯繫,這簡直就出乎她的意料。
冥王到底想幹什麼,是想用她來逼迫顏世生就範嗎?
想到這裏,她心煩了意亂,所幸破罐子破摔在棺材中亂打一通,還是無濟於事。
今日冥王大婚,不渡亡魂,長長的奈何橋上安安靜靜的。
走到橋頭,柱子上面還貼着紅色的喜字。
這裏站着浩浩蕩蕩的鬼差隊伍,這些人穿的都十分的喜慶,水晶棺材下橋以後,敲鑼打鼓的聲音響起。
絢麗多彩的煙花在灰濛濛的天空炸開,光芒映在鬼差煞白的臉上。
“新郎接親,衆鬼跪拜!”
水晶棺材被放下,衆鬼差紛紛跪地虔誠叩拜。
冥王印卓萬年不變的黑衣換成了紅色,棱角分明的面容柔和了三分,他緩緩走到水晶棺材前,居高臨下的望着半躺在裏面的張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張暖使勁兒的拍着水晶棺材,怒聲道:“印卓,你搞什麼鬼,放我出去!”
水晶棺材並隔音,張暖的怒吼,外面的人能聽得清清楚楚。
印卓轉身淡淡道:“準備拜堂吧。”
他走在前面,鬼差們着水晶棺材走在後面,任由張暖怎麼怒罵,印卓始終無動於衷。
“你**的有病啊,堂堂冥王就做這種卑鄙**的事嗎?真是明明奇妙,我已經成親了,你是不是有特殊喜好,專門搶被人的媳婦啊?我*你媽的!”
張暖發誓,她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立誓做個文明有禮貌的小女子,今天卻把兩輩子不曾說過的髒話都罵出來了。
空間中的鄔夢大跌眼鏡,這丫頭竟然還有這麼粗魯的一面!
小鳳和小黑感受到張暖憤怒的心情從夢中醒來,兩眼在冒星星,主人威武!
前面便是建築宏偉的冥王殿,這裏也是拜天地的地方。
守在殿門兩邊的鬼差齊齊跪地行禮:“恭喜冥王大人!”
水晶棺材放下,張暖緊緊的盯着冥王,只要他將水晶棺材打開了,自己就不顧一切的逃出去!
印卓血紅色的眸子與她對視,似乎早已看穿她的小聰明,嗤笑一聲。
廣袖在棺材上面一揮,棺材打開,張暖卻已經渾身動彈不了了。
她的嘴巴彷彿也被封上了,話都說不出來了。
冥王彎腰將張暖從棺材裏面抱出來,望着面紗上面的那雙眼睛,癡癡道:“阿緣……”
張暖望着那雙紅色的雙瞳,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阿緣,不用怕,我們很快就能在一起了。”
瘋子!冥王竟然是個瘋子!
他抱着張暖的身體,一步一步往大殿走去。
走到殿門口的時候終於將她放了下來,張暖的身體彷彿不聽使喚了一般,手被他牽着,身體機械的跟着他踏上臺階,走上猩紅的地毯。
張暖支配不了自己的身體,但是卻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