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攝政王辭職了
司徒軒帶傷將紅纓送到採芳閣後,回身跌跌撞撞的要去京城郊外找張暖,卻被華貴攔了下來。
華貴親自帶人去了一趟郊外,然而他們到了的時候,場地一片狼藉,出了一些黑衣人的屍體以外,再什麼也沒有。
之後華貴抱着試試的態度,去了攝政王府,被告知張暖正在休息。
雖然沒有見到真人,但是以攝政王和張暖的感情,守門的侍衛沒有必要說謊。
華貴將這個消息帶回去後,司徒軒和紅纓才稍稍安心。
緊接着第二天皇宮就傳了出上官太后的病逝的消息,當天張暖去採芳閣見了華貴,他們才完全放下心來。
司徒軒碰了一下紅纓,揶揄道:“師父和上官如墨打完在攝政王府中休息的,這還用問麼?一定是攝政王救了主子的,上官如墨也一定是他殺死的。”
說完,還一本正經的看向張暖:“師父,我說的對不對啊?”
張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的不錯,行了,別貧嘴了,今天我過來是想通知你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啊師父?”
“明天我就要離開京城,以後可能不會經常回來了,你們兩個人跟不跟我走?”
紅纓毫不猶豫的站在張暖的身邊:“紅纓有幸得到主子賞識,主子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司徒軒還有些猶豫,畢竟歲親王夫婦都在京城中,大哥已經去了九天宗,他若是再走了,京城中就沒有人陪在爹孃身邊了。
張暖笑了笑:“不用勉強,若是不願意離開,也可以留下,京城中其實也有事情需要你做。”
司徒軒看了眼紅纓,紅纓一走,以後就沒有人陪他和蜂蜜玫瑰花茶了,那多沒有意思啊。
“師父,若是父王和母妃想我了,我可以經常回來嗎?”
“可以,你經常回來看看也行,把你爹孃接去忘憂閣也行,我絕對不會虧待他們。”
司徒軒臉上的神色一輕:“師父,我決定了,今天晚上就回家和父王母妃告辭,我要跟你們一起走。”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鴻軒藥鋪怎麼辦?”
“採芳閣和鴻軒藥鋪以後都由慕容竹管了,你華貴姐姐已經將接手鴻軒藥鋪的煉丹師培養好了。”
“慕容竹?”
司徒軒猛地瞪大眼睛:“師父,你剛剛說誰?”
慕容竹回來的時候,容顏還沒有完全的恢復,京城中知道她沒死的人也就她、顏世生和華貴三人。
對於司徒軒的震驚,張暖並沒有放在心上,慕容竹現在還沒有勇氣面對曾經的朋友和親人,對於司徒軒他們,自然也是能躲則躲。
但是身爲忘憂閣的人,慕容竹回來的這件事情,司徒軒遲早都會知道的。
“離開之前,你可以去和她打聲招呼,但是一定要保密。”
司徒軒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明白了張暖的意思。
他雖然不清楚爲什麼已經死去的人又回來了,但是他知道,慕容竹一定經歷了一番她不知道的苦難。
活着比什麼都重要,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隨風而散吧。
翌日清晨,皇宮中。
很少來上朝的攝政王竟然來了,顏逸塵走到主位上坐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攝政王位置上的顏世生。
深沉黑底紅色紋繡衣襟的官服是朝中官員最爲畏懼的存在。
有他在,年輕有爲的少年帝王如同擺設一樣的坐在皇位上。
顏逸塵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適,反而關切道:“多日不見皇叔,朕原本還想帶着最近頒發的一些政策進攝政王府請教皇叔,卻又怕叨擾,所以遲遲未曾動身。”
“你做的那些改革很不錯,今天本王來正是想聽聽衆臣彙報改革的成果。”
顏逸塵愣了一下,他只是客氣一番,既滿足了顏世生的面子,又能體現他這個君王的大度。
原本以爲顏世生不會搭理這些事情,卻不想他正是衝着他頒佈的政策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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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工部尚書戰戰兢兢的走到大殿中間,拱手道:“啓稟皇上……啓稟攝政王,減免糧稅政策已經在敖國完全實現……”
司農卿拱手道:“啓稟皇上,啓稟攝政王,敖國已經有一大半土地收回爲國家所有,按照您的吩咐,農耕低按人頭分配,正按照進度有條不紊的進行……”
“啓稟皇上,御修學院今年的招生比往年多了一萬四千人……”
“啓稟皇上……”
顏逸塵上位短短兩個月內,發生的一些列改革都有了或多或少的成就,許多水利工程在短時間內就看到了成效。
同時御修學院還從敖國各地招攬了許多修煉天才,敖國的強大指日可待。
大臣們都彙報完政事,顏逸塵並額米有先急着發表自己的意見,而是先看向顏世生:“皇叔以爲如何?”
“尚可。”
顏世生神色淡淡,顏逸塵擁有六道禪圖,能頒佈這些政策並不足爲奇。
敖國若是繼續墨守成規,不想辦法壯大國力的話,遲早會被其他的國家吞併。
顏逸塵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顏世生起身,離開了自己的攝政王作爲,向大殿中間走去。
羣臣紛紛退讓兩邊。
顏世生廣袖一揮,顏逸塵案几前面出現了兩樣東西。
“一個是代表攝政王身份的令牌,一個是攝政王的官印。”
顏逸塵看着放在面前的這兩樣東西,愣住了。
“皇叔,您這是爲何?”
“如今敖國局勢已定,本王答應的事情也完成了,是時候離開了。”
顏逸塵似乎有點不相信他所聽到的話,瞪大眼睛的看着他:“皇……皇叔,您就是敖國的攝政王,您離開後要去哪裏?”
“本王自有去處可去。”
顏世生淡然的聲音在大殿中迴盪着,他做出如此的決定,是去是留都是他自己說的算,當着衆臣和皇上的面兒說出來,只是想通知他們一聲,並沒有取得同意的意思。
“皇叔!”
顏逸塵從龍椅上走下來,急聲道:“皇叔,您真的要走嗎?若是不想當攝政王,也可以找個閒散的官職……”
沒有任何一個君王喜歡猛虎在側,但是顏世生真的毫無留戀要走的時候,顏逸塵突然有點兒慌了。
朝中虎狼之臣並不少,正是因爲有顏世生鎮壓着,所以才從來不敢做出什麼幺蛾子來,他推行的一些列改革和政策才能安穩的進行一下去。
如今顏世生一走,他卻是沒有信心能應付的下來。
顏世生的腳步一頓,回頭看了眼顏逸塵,自然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
“打開六道禪圖的人,都是天定的帝王,你怕什麼?”
這句話可能是顏世生面對皇家的人說出的最暖心的一句話了。
顏逸塵目光閃了閃,行了一個晚輩禮:“皇侄恭送攝政王。”
朝中大臣跟隨在他的身後,紛紛躬身行大禮:“吾等恭送攝政王!”
那道暗黑色深沉的袍子緩緩走出大殿,顏逸塵帶着衆臣了相送一路,一直送到皇宮門口。
從未見過如此陣仗的御林軍們驚愕不已。
京城郊外中。
幾個人站在一棵巨大的楓樹下面。
張暖遠遠的望着城門的位置,粉色的薄脣緊緊的抿着,什麼話也沒說。
司徒軒不解的道:“師父,我們人都到齊了,爲什麼還不走?”
華貴在這幾天的時間裏,已經將當初傷害她的薄情郎和綠茶庶妹還有那些六親不認的親戚們全部都教訓了一遍,收了自己當初一手創立的玉器坊,讓他們無生意可做。
往年恩怨已了,如今除了主子,她再無親人,對於京城中的事情早已經不再記掛。
但是她知道主子有一人放不下。
她碰了一下司徒軒,目光也跟着張暖望向城門樓那邊,笑道:“小子,你還沒有遇到喜歡的人,不懂相思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