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能止小兒啼哭
殿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一道身影輕手輕腳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小心的走到桌前,目光癡癡的落在拂輕羅那張清冷美貌的臉上。
“拂師妹,你讓我去攝政王府附近,監視那個女人的行蹤,我監視到了。”
可真夠慢的!
拂輕羅眼底暗光閃過,勾脣道:“李師兄辛苦了。”
能得拂輕羅一句辛苦,李錫元周身的疲憊和心累瞬間消散無影無蹤。
“不辛苦,不辛苦,能爲拂師妹做點兒什麼,我心甘情願!”
拂輕羅笑了笑,沒有說話,她在等李錫元的正文。
“我喬裝打扮成乞丐,遠遠的觀察攝政王府,我還真發現了一個祕密,那個紅衣女人和攝政王一起出來後,竟然去了萬靈谷,他們的行程極快,即便是我御劍都追不上,一連跟蹤的三次,才發現了那個地方。”
“萬靈谷深處樓宇重重,大門外有塊顯眼的石碑,上面刻着‘忘憂閣’三個大字,四周陣法交錯,毒氣瀰漫,我根本就無法靠近。”
“重傷你的那個女人應該就是忘憂閣的人!”
拂輕羅冷哼一聲:“也不知道哪裏出來的邪門野派,竟然佔山爲王了!”
拂輕羅心裏開始打起了小九九,既然張暖是忘憂閣的人,事情就簡單了許多,忘憂閣並不在世人熟知的名門大派中,她完全可以尋個理由,讓拂家和毒仙宗去將忘憂閣給滅掉。
順帶將張暖一起!
“李師兄,還有一件事情,需要辛苦你了。”
李錫元高興道:“拂師妹儘管吩咐,爲你做事,我從不感辛苦!”
“忘憂閣的人做事心狠手辣,如今我已經是廢人一個了,今後不能和師兄弟們一起練功,也不能下山懲惡揚善,這種日子簡直就讓我生不如死,還望李師兄能將事情如實的散播出去。”
李錫元微微一愣,不明白她的做法,只是讓這件事情在世人耳中傳開,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忘憂閣藏在深山老林中,即便是傳開了,對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拂師妹,就這麼簡單?”
拂輕羅微笑點頭:“就這麼簡單。”
李錫元撓撓腦袋,他雖然不明白拂輕羅的做法,但還是依言去做。
外面漆黑一片,李錫元出了拂輕羅的寢殿,輕手輕腳的將門關上,一轉身卻看見了正站在不遠處提着燈籠的白文海。
白文海笑着衝他打了一聲招呼:“李師兄,挺忙呀,剛一回來,還沒和我們敘敘舊,就迫不及待的去看拂師妹了!”
李錫元臉一紅,以前他想都不敢想,有一天能夠和拂師妹單獨坐在一起說話,如今已經實現了。
“明天我還要下山,還望白師弟能在宗門中多多照顧拂師妹。”
白文海嗤之以鼻,不屑道:“她只是在利用你,你快醒醒吧!”
“白文海!”
李錫元音調微微提高:“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說拂師妹的壞話,念在同門師兄弟一場的份兒上,今天這件事情就算了,以後若是再
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好心當成驢肝肺!”
白文海無奈的搖頭,原本他還想着看在曾經的情誼上面,拉他一把,可惜李錫元中毒已深,如今不管說什麼話,他都不會聽進去的。
看着提着燈籠遠去的人,李錫元握着拳頭,緊緊的咬着牙。
拂師妹那麼好的人,白文海怎麼卻總是說她別有用心呢?
在他看來,白文海纔是別有用心,故意在他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好離間他和拂師妹的感情。
翌日,李錫元又去自己的師父那裏請求下山去敖國曆練。
“你都已經在敖國曆練了這麼長時間了,什麼收穫也沒有,爲什麼還要去?”
李錫元拱手垂眸恭敬道:“就是因爲沒有收穫,所以纔要一直去。”
“你這是什麼想法?”
胖胖的石長老負手而立,望着窗外的景象:“你出去花費這麼長時間,若是什麼都沒有收穫的話,還不如留在宗門中,和其他師兄弟們一起學習,你的功課如今已經落下不少了吧?”
李錫元的目光閃了閃,低聲道:“是。”
石長老轉過身子,目光銳利的盯着他道:“你去敖國,只是單純爲了歷練?”
“……是。”
“好,我就再給你一次下山的機會。”
石長老走到他身邊,語重心長道:“你可是老夫最爲看重的幾個弟子之一,可千萬不要讓老夫對你失望。”
“……是,師父。”
李錫元到了敖國的時候,張暖已經從忘憂閣出發,前往青骨山。
張暖到青骨山不久,短短几天裏,關於忘憂閣是邪派的事情就已經在世人的耳中傳遍了。
不但是敖國,甚至整個神隕大陸都能聽到“忘憂閣”三個字,但都不是好評價,有的人更是直接說忘憂閣和兩百年前的伏魔閣沒有什麼差別。
不少閒散的修者臨時組成了一個小團體,以去萬靈谷絞殺忘憂閣爲行俠仗義之事。
張暖正在青山腳下的客棧房間中磕着瓜子,跟隨他一起前來的正是碎玉。
張暖倚在窗邊,一邊津津有味的聽着大堂中的說書人講着忘憂閣有多麼恐怖,一邊將瓜子皮吐得滿天飛。
“那個戴着金面具,一身紅衣的妖女手段最爲狠辣,一出手就廢了人所有的修爲,還不止呢,她會在人清醒的情況下,割下鼻子、耳朵,挖出雙眼,直到將人折磨的半死不活時,纔給一個痛快,傳說,她只喝人血,特別是小孩子的血!”
“哇!”
大堂中的一個五六歲的孩童被嚇得啼哭不止。
旁邊的母親將她摟在懷中,呵斥道:“你若是繼續哭,很快就能將那個妖女引來的!”
那孩子的哭聲頓時停了下來,睜着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使勁兒的憋着自己,看起來分外無辜。
張暖吐掉瓜子兒皮,笑道:“得了,我已經能止小兒啼哭了!”
一旁的碎玉操碎了心,給她端來了一杯花茶,苦口婆心道:“張暖,你這一身行頭已經被傳得人盡皆知了,你得換個樣式打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