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三歲多了,仍然不會開口說話,就連簡單的“媽媽”都叫不出來。
趙氏滿心焦慮地和丈夫商議起來。
“福兒已經三歲了,連孃親都叫不出來,這可如何是好?”
“夫人莫急,福兒有着離奇的經歷,自然與同齡孩子,有着很大差別。”
徐百成安慰妻子道。
“我送他去私塾上課,讓先生教以諸子百家學問,時間長了,便可點化開竅的。”
趙氏心中竊喜,她急忙催促丈夫前去安排。
很快,徐福便進入了黃縣最好的私塾上學,有五名同伴。
教書的先生學冠五車,遠近聞名。
先生成天之乎者也,搖頭晃腦的,幾個調皮的學生,經常衝着他扮着鬼臉。
但先生非常嚴厲,他教學的方法就三個字“念、背、打”。
“蒹葭蒼蒼、白露爲霜”先生高聲領誦,他回頭瞅了一眼學生們。“念!”
衆學生便齊聲高誦“蒹葭蒼蒼、白露爲霜……”
“啪!”
先生的戒尺打在了徐福的頭上。
“你怎麼不出聲音?”
徐福木訥地看着先生,嘴裏含糊不清地發着音“……”
“你們幾個開始背!”
先生又喝令其他五名學生大聲背誦。
“啪!啪!啪!”
又有幾名學生的腦袋捱了板子。
先生上課嚴厲,下課休息時,卻對學生們放任自流,疏於管教。
徐福便成了衆人奚落的對象。
黃縣縣令的姨太太生有一子,也和徐福在同一私塾唸書,他自然成了這幫孩子的“頭領”。
“大家都過來,我們開始‘鬥草’。”
頭領見先生下了課,便急忙召喚大家向他圍攏過去。
“徐福,你在那磨嘰個啥?”
頭領見徐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什麼反應,便大聲吆喝道。
孩子們都拿出昨日尋得的百草,開始鬥。
首先是“文鬥”,就看大家手裏的草,誰的數量多,而且品類獨特,就算贏。
頭領自然獲勝,因爲他家的縣宅大院,什麼樣的奇花異草都有,其他孩子如何比得過。
接下來就是“武鬥”。
對陣的雙方各拿出一根草,交纏在一起,開始拉拽,被拉斷的一方即爲輸。
徐福被幾個夥伴推搡到一起,他手裏僅僅捏着幾根平常的草根,根本沒法和頭領的比。
文鬥武斗的結果都是頭領獲勝,接下來輸的人要接受“懲罰”。
徐福是最大的輸家,在接下來的“騎馬”遊戲中,他必須充當“戰馬”,任由其他夥伴鞭打。
縣太爺的兒子養尊處優,他胖得如同個圓球,第一個騎在了徐福的背上。
並拿着楊柳條,當鞭子抽打着身下的“戰馬”。
“駕!駕!”
本來是騎竹馬的遊戲,可縣太爺的兒子覺得,竹竿太沒勁,不如騎人好玩。
徐福不由分說地被摁倒在地上,充當起了夥伴們的玩具。
徐福心裏雖然不樂意,但他說不出話來,也不敢反抗。
有兩個頭領的奴才,始終對頭領惟命是從,要是徐福不聽話,就會對其拳打腳踢。
幾次,徐福的鼻子都被打破了,鮮血直流。
但他總是抖落身上的泥土,擦乾臉上的血跡,纔回到家中。
母親問他什麼,他也不敢據實回答,只是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不小心摔倒了……”
徐福的眼角掛着淚水,他只在晚上,躲在被窩裏偷偷地哭。
趙氏也發現了怯懦的兒子,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