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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1,啥是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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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公哪裏去了?”中年人問。.biquge

    “莫問我,我來時,只見燈,不見有人。”

    “這倒是少有的事,平日裏,總是他嫌咱們來得晚,今天他來得倒早,可就是不見人影。”

    “今夜我帶來了新品,我命名其爲‘皓宇豪香液’,咱們邊喝邊等。”

    年輕人雙手在空氣中一摸,一把酒壺、兩盞酒杯就出現了。

    “有口福了,有口福了。”中年人鼓掌大笑。

    那酒壺是件好東西,沒人提着,它也不掉在地上,有人想喝酒了,它就給酒杯斟滿。

    三杯酒下肚,中年人說:“好酒,豪酒。總是白喝嵩弟的酒,今夜請容許我舞上一曲,爲嵩弟助興。”

    “好!”年輕人表示歡迎,但略有遺憾,“銘兄舞劍,可惜瞿公不在。”

    中年人說:“特地挑他不在的時候舞,誰讓他只掛燈不現身?他也總是白喝酒,等他回來,罰他鼓琴。”

    說着,手裏多出了一道青光,這就是他的劍了。憑藉酒興,醉步蹣跚,手中那柄青光舞得如雷霆、似游龍,一邊舞劍,一邊還唱起歌來:“離匣鬥牛寒,到手風雲助。插腰奸膽破,出袖鬼神伏。正直規模,香檀把虎口雙吞玉,沙魚鞘龍鱗密砌珠。掛三尺壁上飛泉,響半夜牀頭驟雨。”

    估計年輕人都把手掌拍紅了,聽到頭上傳來哀怨的聲音:“二位,都不等我。”

    落下來的是個白髮老者,不過腰桿挺拔、精神瞿爍。

    “瞿公瞿公。”舞劍的中年人玉山傾倒在草叢中,見他來了,一躍而起,“我兩人左等不見瞿公,右等不見瞿公,先喝上了。這酒實在太好。我說不能白喝嵩弟的酒,於是獻舞一曲。瞿公何來遲?別的先不說,先罰三杯。”

    “是是,老夫認罰。”

    又多出了一盞酒杯,老者“咕咕咕”三口,自罰了三杯,讚歎:“好酒。”

    中年人自然是不能放過聽他鼓琴的機會,說:“瞿公,這般好酒,你也該有所表示纔是。”

    “當然,當然。”

    老者袖子一拂,袖中滾出一團紫雲,化作一把箏。

    “二位休要嫌棄,老夫要開始了。”

    大弦嘈嘈,小弦切切,老者歌道:“透疏簾風搖楊柳陰,瀉長空月轉梧桐影,冷雕盤香銷金獸火,咽銅龍漏滴玉壺冰。聲嘹嚦雲霄應,逐輕風過短櫺。輕籠纖指冰弦應,謾寫花箋錦字迎,越感起文園少年病。是誰家玉卿,只恁般可憎,喚得人一枕蝴蝶夢兒醒。”

    蘚躲在林子裏偷聽,心裏邊羨慕得很。不是羨慕他們有酒喝,是羨慕他們有文化,不但各個身懷絕技,歌唱得還那麼好聽。

    老者彈罷,琴音繞柱,經久不散。三人爲此又幹了兩杯,這才問老者剛纔去了什麼地方?

    老者說:“老夫天還亮着的時候就來了。剛到這裏,聽天上颳起一股怪風,心裏頭不安,就把燈籠掛在了這裏,好讓二位知道我來了,自己則四處查看去了。也真是怪了……”

    那兩個人忙問,怎地說怪了?

    “竹林那邊有動靜。”

    “怎麼了?”

    “茅屋有人光顧過。”

    “啊?”

    “不會是狸貓狐兔闖進了去,惹得瞿公生疑了吧?”

    “不是。門倒了,地上有人腳印,紡車也散架了,那人還踩碎了一塊地板。”

    “那就不是狸貓狐兔了。”中年人頻頻點頭,似在思索。

    “所以,我們這地界,來了不速之客了。”

    年輕人抽起鼻子,四處聞着氣息。“怪哉,附近似乎就有生人的味道。”

    另外二人立即警惕起來,目光沿着林子邊緣四處掃蕩。

    蘚覺得,自己有出去和他們見一面的必要,除了解除誤會,還有許多問題想要諮詢他們呢。

    “三位。”

    着實嚇了這三人一跳。

    “你誰?”

    年輕人緊握着酒壺自衛,中年人則舉起了劍,老者抱住琴。

    離開華陽島前,兩位師伯曾經交待過,不要向外人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他編造了一個身份。

    “在下者恩,是神霄部所屬擊鼓山的一名信使,有公務需要趕往無壽山。趕路累了,借寶地一歇,過夜就走。”

    “你是擊鼓山來的啊?擊鼓山到無壽山,怎麼會經過這裏?”

    “哎,我新入職不久,不認識路,迷路了。”

    老者說:“原來是這樣。你是一早就到了的吧?”

    “嗯,天還亮着的時候。”

    “有沒有去對面山谷的茅屋?”

    “去過。”

    “進去過?還弄壞了紡車?”

    “抱歉,確實是的。”

    “那就是了。”

    “我願意賠償一切損失。”

    三人互視了一眼,中年人問:“怎麼賠?”

    蘚像個做了壞事的孩子,覥顏道:“三位認爲我該怎麼賠?”

    年輕人突然說:“小子,你裝得挺像。”

    “什麼?”

    “誰派你來的?”

    中年人也說:“藏頭露尾,豈是丈夫所爲?”

    “我……這怎麼說的……”

    “怎麼說?拿下你再說。”

    年輕人跳出來,三盞酒杯砸向蘚,蘚一時不知所措,等到酒杯來到眼前,本能地揮手去擋。三盞酒杯被他的力量一擋,改變方向,飛林子裏去了,結果,砸得林子一陣嗖嗖聲。

    年輕人手持酒壺隨後就到。蘚不願意跟他硬碰硬,他意識到自己當了回本不該出現的誤入者,使得對方誤會。這個情形,讓誰受傷都不好,所以撒腿就撤,年輕人追不上。

    “小子,你回來。”老者沒出手,原地叫他。

    三人又聚在一起商量着什麼。

    蘚謹慎地重新靠攏他們。

    誤會並沒有這麼容易解除。那三人商議後,一起盤腿坐在草地上。蘚只好依樣畫葫蘆,也盤腿坐在草地上。

    “這次,帶了多少人?”老者問。

    “三位,一定是誤會了,就我一個人……”

    “一個人,哈哈哈,怎不知我魔盟竟多出一位如此高手?”

    “魔盟?什麼魔盟?”

    年輕人喝道:“你不是裝瘋賣傻,戲耍我等吧?”

    “真的不是。”

    三人又交頭接耳說了幾句。

    “你編的謊話,錯漏百出,我不能相信你。你若不是我們等的人,請速速離開人面山,免得我們彼此妨礙。”中年人說。

    蘚道:“三位這是下逐客令是吧?好的,我知道了。但有幾件事不明,如蒙指教,將十分感激。”

    老者說:“你問。”

    “那茅屋裏的女子哪裏去了?”

    老者轉面,又是和那兩人一陣喳喳喳。

    “少年,你怎知茅屋裏有一女子?”

    蘚不想說自己是在石棺裏看到的,說:“我就是知道。”

    聽年輕那位悄聲說:“他鐵定猜的,不知什麼目的。”

    老者說:“你看到茅屋裏有一輛紡車,就猜那裏邊應該住着一位女子,是不是?”

    “總之我知道有。”

    “那茅屋和我們幾個沒有關係。我們初到此地時,那茅屋就是今天這個樣子,從沒見過有人。”

    “這麼說,這座仙山除三位,別無他人?”

    “是的,至少就這幾年而言,也只有我們三人在此居住。”

    “既不是你們的財物,你們還讓我賠紡車?”

    “戲言,你當然不用賠。”

    “嘖嘖,還有你們這樣的。”

    “少年,你這麼關心那間茅屋,卻是爲何?”

    “好吧,告訴你們,我在夢裏見過那間茅屋。”

    “夢裏?”

    “既然你們也不知這茅屋的來龍去脈,那我就不打擾三位了,我要出發了。”

    “不是急着趕回去報信吧?”年輕人看來是認定他是不利於他們的人。

    蘚說:“跟你說話真費勁,我都說我不知三位是誰了。要是你們願意自我介紹一個,在下也願意洗耳恭聽,聽完之後,說不定還會來一句‘久仰久仰’。”

    “哈哈哈。”老者大笑,“這娃有趣,有趣,我想不出我的對手中怎麼可能會有這麼有趣的人。因此,老夫就先認定你不是我們要等的人了。老夫瞿尺……”一指那位中年人,“銘長老。”又一指年輕人,“嵩賢侄。”

    中年人施禮:“銘宜周是也。”

    年輕人也自報家門:“嵩武,杜破門的。”

    “杜破門”?蘚壓根沒有聽說過,但往細了打聽,既沒必要又不禮貌,就沒再追問。說:“三位坦誠相見,在下既感動又慚愧。但是因爲一些緣故,雖然只是一介無名小輩,仍不宜將真實身份相告,還往三位海涵。”

    年輕人聽了這話,加倍不悅。老者是個胸襟廣闊之人,笑說:“並不意外。而且,老夫已記住小仙友有趣的靈魂,名號什麼的,都已不重要。”

    “還是老先生雅量高致。”

    “小仙友要走,我等不留。但見小仙友對那間茅屋如此在意,離開之前,不妨到茅屋西頭過兩座山峯的一個山谷裏走走,那裏留有一些和那茅屋同時代的斷壁殘垣,興許能有助於小仙友解答心中的疑問。”

    “多謝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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