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全都是墨鴉的心理活動,魏尊對此其實並不關心。.biqugev
他靠在牆壁上,目光在紫女的身上游走了一會,然後才把目光放在了墨鴉的身上。
這傢伙長得挺帥啊……會不會勾搭紫女呢?
魏尊一想到這個,頓時對墨鴉怒目而視。
墨鴉正心平氣和的和子女說話呢,一股殺意劈頭蓋臉的就砸了過來。
好懸沒把墨鴉給嚇死,扭頭看向魏尊,發現這傢伙又把心神全都放在他的饅頭和雞腿上了,這才默默地鬆了口氣。
然後心裏又開始難過了。
自從昨天晚上之後,墨鴉同學都快變成玻璃心了。
未來的日子,實在是沒着沒落的。
“你覺得如何?”
紫女的聲音傳入耳中,墨鴉趕緊從自己悲傷的心境之中走了出來。
剛纔紫女的話他也大概的聽明白了,簡單的概括一下,就是紫女打算喫掉百鳥的勢力。
但是墨鴉卻很猶豫。
紫女的話中有太多模糊不清的地方,因爲雙方還不夠了解,難以開誠佈公,這一點墨鴉的心中是明白的。
但是平添的變數太多,不得不讓他猶豫。
以前的生活是簡單的,大將軍看誰不順眼,暗殺名單一出來,大家出門殺人就行了。
殺完了人,回來點人頭,完成任務得回去睡覺。沒有完成任務的,再去殺人……沒殺死對手,被人家給殺了,那就多派點人再去殺……
執行命令總是不需要用太多的腦子,很簡單,生活很容易。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當大將軍倒下的那一瞬間,墨鴉考慮的並不是夜幕,也不是大將軍的利益,而是百鳥。
現如今,他所能夠代表的也僅僅只有百鳥。
可就算是這樣,每一個決定都不是那麼容易下的。
“我……”
墨鴉開口,剛說了一個字,就飛過來了一根雞骨頭。
紫女立刻對旁邊的魏尊怒目而視,卻聽到魏尊說:“好了紫女,別說了……雲遮霧繞的沒有任何的意義。這小子能夠出現在這裏,已經是最大的誠意了。既然這樣的話,你又何必藏着掖着?給他一點信心,也讓他多表現出一些誠意。彼此之間才能夠合作下去……否則的話,這筆買賣只能雞飛蛋打,一拍兩散!”
紫女聞言一愣,莫名的深深地看了魏尊一眼。
說實話,此時此刻的紫女,是真的有點看不懂魏尊了。
看起來做事無所顧忌,任何後果全都不管不顧,隨着自己的性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但你要說他真的是個莽夫的話,卻也未必。
墨鴉一來,他就看出墨鴉的來意。
此時此刻,一句話就已經點明瞭現如今談判的窘境。
“小看他了!”
紫女心中默然,不是紫女的眼神不好,也不是紫女不夠聰明。
只是魏尊身上,那種純天然的僞裝太過於強烈。
他追求自由,所以可以不修邊幅,不顧世人的看法。
任性而爲,爲所欲爲!
只要他舒服,他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看似不理智,但是往往卻能夠看透所有事情的本質。
當下心中驀地一震,如果這魏尊,當真如此的深藏不露……如果他對這個國家有野心的話……
一想到這裏,紫女忽然沒來由的產生了一股緊張的感覺。
“對了。”
魏尊的聲音又傳來了:“你們都是姬無夜養的殺手,這把鋒利無比的利刃,他就沒有半點管制的方法?”
“沒有!”
墨鴉搖頭。
魏尊撇了撇嘴:“沒意思……真沒意思……你們繼續討論吧,我出去轉轉。”
“你還要出去轉轉?”
紫女差點沒嚇死,昨天晚上出去轉轉,就把姬無夜給折騰的半死不活,手底下的殺手組織都跑出來另找出路了,你這次再出去轉轉,韓國是不是就要亡了?
“我真的只是簡單的出去轉轉而已……”
魏尊哭笑不得:“你別老跟防賊一樣的防着我行不行?我不出紫蘭軒,行不行?”
魏尊還是如願以償的出去轉轉了。
而房間裏,紫女顯得有點忐忑不安。
墨鴉則有點奇怪的看着紫女:“你怎麼了?因爲他而不安?”
“他……太能闖禍了。”
紫女笑得有點苦。
“能夠自己解決所闖的禍,那就不叫禍。”墨鴉嘆了口氣說:“而且,我如今之所以到了如此境地,不也正是因爲-他嗎?”
“你……似乎比我_更加了解他?”
紫女看墨鴉:“你覺得,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不可思議!”
墨鴉琢磨了半天,用了這四個字來形容魏尊。
“不可思議……”紫女聞言輕輕地嘆了口氣說:“確實是不可思議!”
兩個人一時之間似乎都無言以對,對於魏尊的爲人處世,實在是不知道該進行什麼樣的評價。
半晌之後,墨鴉說:“百鳥希望能夠有一個好主人。”
“魏尊?”
紫女腦子裏已經開始構思,一個無法無天的魏尊,手底下帶領一羣殺手……
這韓國藥丸啊!
“至少目前能夠幫助百鳥的,只有他。”
墨鴉說:“他說得對,我們之間應該彼此更加的坦誠一些。我今天來的時候,就帶來了百鳥的名單,包括每一個人的招式弱點。”
紫女深深地看了墨鴉一眼,然後笑了起來。
……
紫蘭軒最高的一棟建築上,魏尊正坐在上面喝酒。
紫女出現在他背後的時候,他頭也沒有回的說:“他們換主子了?”
“嗯。”
紫女坐在了魏尊的身邊,認真的看着魏尊說:“你是不是,早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憑什麼這麼說?”魏尊莫名的看了紫女一眼。
“從墨鴉的口中,我知道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紫女說:“比如,你昨天晚上對他們的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
魏尊伸出手,說:“聽說韓非有一個野望!這七國的天下,他要九十九?”
“是。”
紫女沒有隱瞞,此時此刻的魏尊似乎並不一樣。
很難把他和之前那個不修邊幅,肆無忌憚的傢伙聯繫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