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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奢如淳于朗所願,幾乎派出國中全部軍隊,黑雲一般行往邊境。自此,雁瑞、扶熙兩國戰事激烈;而在遙遠的洛城,蕭晟與淳于朗再度於戰場相見。
淳于朗與蕭晟的第一次正面交鋒,是在大澤國中欲立太子之時。彼時淳于朗雖手握兵權,朝中卻無半點人脈,由不得他不心急。
那一年,淳于朗急着回去奪太子之位,蕭晟卻不給他這個機會,二人率兵你來我往,誰都沒得了好去。而後淳于朗愈發按耐不住,靈機一動約蕭晟對戰,可他怎麼也沒想到,結果竟是蕭晟贏了他。
那一戰,扶熙蕭晟將軍名揚天下,更爲扶熙爭得了五年的和平。
洛城之外,黃沙漫天。
淳于朗遙望着對面高坐馬背的威武身影,蒼鷹般危險的眼眸微微眯起。他滿心壯志,自視甚高,若不是情況所迫,他未必敗於蕭晟之手。
那是淳于朗人生之中最不甘的一敗,他耿耿於懷整五年。可是沙場再見,他無法統領大軍與蕭晟再決勝負,因爲他的目的,是將蕭晟牽制在洛城。
蕭晟在此,雁瑞的勝算便會加大。只要扶熙一敗塗地,淳于朗自會強攻洛城。屆時扶熙腹背受敵,何愁蕭晟不成喪家之犬
淳于朗這般想着,昂起頭朗聲對蕭晟道:“靖安將軍,別來無恙”
隔着漫天的風沙,蕭晟依舊感受得到淳于朗危險與不甘的眼神。他勾起脣角,清冷的面容露出一絲譏誚:“想必澤國國事清閒,是以每每我扶熙與雁瑞動刀兵,澤皇總是恐爲人後。”
奚落人的話從蕭大將軍的嘴裏說出來,實在是稀罕,扶熙士兵們仰頭哈哈大笑,氣得澤軍各個面色發青。
淳于朗沉下臉來,片刻之後朗聲笑道:“蕭將軍當真多疑,朕幾次出兵與雁瑞毫無關聯,誰要你扶熙女皇不願做朕的皇后呢”
蕭晟眉心一跳,再看對面的淳于朗簡直是不順眼到了極點。
“攻”蕭晟收起譏誚的笑容,冷聲下令。
許是未曾料到蕭晟說打就打、如此乾脆,澤軍有片刻的慌亂。淳于朗狠戾的目光掃向四周,沉聲道:“進攻”
前方戰事焦灼已持續一月,雲葭坐鎮皇宮亦是不好受。
前幾日蕭晟傳信回來,對雲葭道不必派援兵前往洛城,淳于朗並未發動強攻,他還應付得來。
雲葭怎會不懂蕭晟信中深意淳于朗牽制蕭晟,蕭晟又何嘗不是在拖住澤軍
蕭晟與雲葭都清楚,此時最主要的是雁瑞與扶熙之間的戰爭。只要李毅與李卉一舉擊敗雁瑞軍,蕭晟與淳于朗的對峙便也有了意義。
“雁瑞與我扶熙相持不下,朕決意再派三萬援軍聽候李卉調遣。”議政殿中,雲葭秀眉微蹙,沉聲對幾位尚書道。
池羽亦在其中,他與幾位尚書對視一眼,拱手道:“陛下可是想派出禁衛軍”
“是。”雲葭道:“朕信得過周統領,便由他帶領三萬禁軍奔赴前線。”
這場戰爭持續越久,對於扶熙越是不利。雲葭作爲女皇,怎可能安穩住在皇宮之中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