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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菱風一般跑來,又風一般跑走,蘭芷知雲葭不放心,趕忙撐起一把傘跟上。
蘭芯擔憂地望着雲葭,聽得雲葭苦笑一聲,道:“這孩子......”
“殿下不知聽花閣有錦和姑姑禁足在內,要不要奴婢去與殿下解釋?”陛下看重靈菡公主,如今公主對陛下有誤會,陛下不知有多傷心。
“不必,待近日事了,朕親自尋她說明。”雲葭望向雲菱換下的湖錦衣裳,眼中難過緩緩退去,重歸女皇沉靜模樣。
“朕方纔說到哪了?”雲葭站回書案後頭,微笑道。
正殿與側殿只隔有一道門,雲菱方纔氣急所言,韓紫等人聽得清楚。見女皇神態未受影響,韓紫回道:“陛下說,我們該有自己的生活。”
“對,”雲葭理清思路,繼續苦口婆心道,“你們樣貌出衆,又各有才藝,留在宮中只會蹉跎一生。若肯走出皇城,去學堂授課,就會發現這天下與你們想象之中的,別有不同。”
阿執舉手問道:“敢問陛下有何不同?我們住在皇宮衣食無憂,偶爾可見陛下,這樣難道不好麼?”
“生活的方式有千萬種,朕知道,你們習慣了眼前的生活,但朕希望你們有勇氣打破它。皇宮之內,你們只能居住在晴巷,但出了皇宮,你們便是自由的。”
“你們可以與孩子相處;可以一覽扶熙風光;可與心愛的女子相遇;若在夜照有牽掛者,還可將牽掛之人接來。宮外的生活有千萬種可能,隨你們選擇,總好過被困宮中,默默無聞終其一身。”
雲葭又道:“當然,朕並非強迫。只要你們留在宮中一日,便是我扶熙的貴客;出了宮,自有人跟隨護衛、提供住所,全憑你們個人選擇。”
女皇一番話說得條理分明,打動人心。花美男中有一人掩面而泣,道:“不瞞陛下,我......我日夜思念家人,不知他們過得可好......”
他說着,其餘男子隨之哭泣,又一人道:“稟報陛下,我入宮之前,曾愛慕故鄉一女子,至今難忘......”
“陛下,我還以爲扶熙會將我等視爲玩物,卻不想入扶熙以來得陛下善待不說,陛下竟還親自勸說我等。這念軒學堂,我去。請陛下相信,我一定好生教導孩子們,不負陛下期望。”
有一人堅定,其餘人紛紛表態,雲葭滿意地點頭,問只定定站着的韓紫道:“韓紫,你呢?”
韓紫秀美的雙眸浮起一層霧氣,他明白夜照十六人不過是贈禮,女皇本不必如此看重並親自勸說。而今千言萬語匯聚在心,韓紫跪地叩首:“多謝陛下!”
衆花美男隨之下跪,衆人正感動時,阿執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弱弱道:“可我們終歸是夜照人,還是贈禮,萬一出了皇宮,被人瞧不起......”
雲葭笑道:“阿執寫得一手好字畫,若有人瞧你不起,你便問他可敢比試。”
雲葭說完,花美男們笑成一團,你一言我一語道:“對,若誰不服,我便尋他下棋!”
“我尋他比醫術!”
“我尋他比琴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