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葭遇刺,使得蕭晟起了培養殺手的念頭。在與雲葭商議過後,蕭晟立馬將想法付諸於行動,整日裏忙得不見人影。
這一日,雲葭去賢仁宮請安,雲菱乖巧地依靠過來喚着皇姐,可見許太后的日夜陪伴奏了功效。
時隔幾月再得雲菱親近,雲葭自是開心的。她剛要提議兩姐妹去晨曦園中放風箏,蘭芷卻近前來傳話說,靖安將軍正在議政殿外等候召見。
太后知曉朝中諸事,雲葭皆倚重蕭晟,便柔聲道:“陛下政務纏身,快些回去罷。”
就連雲菱也揮動小手告別,雲葭笑笑,乘坐錦和預備好的轎攆,急匆匆趕回議政殿。
若蕭大將軍沒什麼要緊事,她定要說一說理。
轎攆平穩落地,雲葭歪頭,這殿外哪有蕭晟的身影?身後李毅“體貼”道:“陛下,將軍怎會站在外頭枯等?怕是早就進去用茶了”
雲葭默然,這天底下敢擅自進入議政殿的,怕就只有蕭晟了。
瞧見雲葭邁步進來,茶都飲了三盞的蕭晟懶洋洋起身,微一拱手道:“末將參見陛下。”
蕭晟武人做派,本就不是個講規矩的,如今沒了老爹的管束,更是釋放了天性。
況且這麼多年來,蕭晟與雲葭相處素來隨意放鬆、從不僞裝。是以雲葭倒不覺得有什麼,只擺擺手示意旁人退下。
反而錦和帶着蘭芷等人躬身退出時,眼中劃過一絲不滿。從前靖安將軍見到陛下從不行禮,她也是知曉的,誰讓那會陛下只是個不受寵的公主?
可現如今陛下乃是一國之主,靖安將軍仍舊如此無禮,誰知他是持功自傲,還是壓根就沒有將女皇放在眼裏?
殿內,雲葭飲上一口茶,問:“將軍此時進宮,可有要事?”
蕭晟從懷中掏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紙包,不自然道:“前些日子陛下出宮,未能品嚐長樂街中全部美食,這裏有幾樣,該是陛下沒有喫過的。”
要說何物能令女皇陛下雙眼冒光,一則金銀珠寶、二則各色美食。
瞧着雲葭白兔撲食胡蘿蔔一般捧走小紙包,蕭晟心中頗爲滿意。
這幾天他疲累得緊,整日裏泡在軍營,挑選可培養的殺手。何人可做殺手?不僅要身手資質上成,且因其危險性,不應是家中獨子。
看中了的,蕭晟便一對一詳談。只是這支殺手隊伍即將被賦予重任,他們個人同意了還不行,還得經過嚴苛的訓練與長時間的考察期。
除了殺手這事,蕭晟還在忙着接管熙都軍。
雖說先皇雲宴臨終時將熙都兵符交與蕭晟,但身爲守衛都城的軍隊、又曾作爲援軍趕赴四方,熙都兵大統領馮敖自有其傲骨,手下衆軍士始終對他唯命是從。
雖有兵符在手,但管控不住人心,這也是蕭晟一直未啓用熙都兵的原因。
蕭晟從未啓用,卻不代表馮敖初心不改。好好的兵符落到旁人手裏,心高氣傲之人怎能忍受?是以自蕭晟接手兵符以來,馮敖對熙都兵的管理與訓練全然不似從前那般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