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帝葬鬼山十分的昏暗,天色灰濛濛的,烏雲擠壓着天空,彷彿山雨欲來風滿樓。
“轟隆隆……”
伴隨着一陣雷鳴聲響起,不一會兒,雨就從天而降,打破了這裏的寧靜。
張逸他們躲在灌木叢裏,屏住呼吸,眼神警惕望着四周,等待望月閣強者的到來。
隨着時間的推移,雨勢越來越大,雷鳴聲轟隆隆的響徹個不停。
眼看雨勢漸漸變大,南宮錦看了一眼衆人,壓低聲音說道:“大家找個地方避避雨。”
“好!”
衆人點點頭,皆是同意了下來。
下一瞬間,所有人開始往樹林裏走去,尋找能避雨的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張逸還沒走兩步,他忽然用手揉着額頭,一股刺痛從腦袋裏傳來,疼得他齜牙咧嘴。
秦漫彤很快就注意到張逸的不對勁,她連忙攙扶着張逸,很關切的問道:“張逸,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
她的聲音稍微有些大,很快就引起了南宮錦的注意力。
“怎麼回事?”
看到張逸那痛苦的表情,南宮錦緊蹙着柳眉,往這邊走了過來。
“我…我也不知道啊。”秦漫彤表情一片慌亂,她支支吾吾的解釋道:“我剛剛看到他,他就一臉的痛苦狀……”
南宮錦眉頭緊鎖,她表情凝重的拿起張逸的手腕,開始把脈起來。
這邊的動靜,讓衆人紛紛停止了腳步。
“小師叔他沒事吧?”莫水凝很關切的問了一句。
“我也檢查不出來!”
南宮錦很快鬆開張逸的手腕,失望的搖搖頭,隨即認真打量着滿臉痛苦狀的張逸,詢問道:“臭小子,你覺得哪裏不舒服?”
“我感覺腦袋有一股刺痛……”張逸表情很痛苦,呼吸無形中都變得急促起來,他立馬盤膝而坐,沉聲道:“南宮阿姨,你幫我護法!”
“好!”
南宮錦表情凝重的點點頭,她隨即看向衆人:“各位原地待命,張步凡,你帶着你叔叔去附近看看,看看有沒有避雨的地方。”
“好的!”
張步凡很乾脆的答應了下來,他帶着張懷安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原地,前往附近查看有沒有能避雨的地方。
這一刻,衆人紛紛停留在原地待命,眼神依然警惕環顧着四周。
至於秦漫彤她們,很關切看着盤坐在地的張逸,表情說不出的焦急和擔憂。
張逸開始運轉內功,腦袋那股刺疼感漸漸地消失了不少。
“張逸,你千萬不能有事啊!”秦漫彤急得在原地團團亂轉,表情說不出的焦急。
莫水凝抓住秦漫彤的手腕,開始安慰着她:“師嬸,小師叔肯定會沒事的。”
“是啊,你也不要太擔心了。”苗素素心裏雖然很焦急,她依然安慰着秦漫彤:“你快看,他臉色看起來似乎好轉了不少。”
聽聞此言,秦漫彤低頭一看,果然發現張逸之前的痛苦狀,已經慢慢地恢復了正常。
這一刻,她心裏那顆沉重的石頭頓時放了下來……
時間飛逝。
轉眼間十幾分鍾過去了,張逸依然處於冥想的狀態中。
這下秦漫彤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忍不住問道:“南宮阿姨,你看張逸的臉色都恢復了,爲何還沒醒過來?”
“這……”
南宮錦仔細瞧了張逸兩眼,表情透着一絲的疑惑,她搖搖頭說:“我也不太清楚,我們再等等吧!”... 等吧!”
此時張逸原本想要退出這種狀態,可惜他努力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尼瑪啊,這到底是啥子情況啊?
“給我滾進來……”
就在此時,一道熟悉的大喝聲在他腦海中炸響,震得他頭暈目眩。
誰的聲音?
張逸努力的想了想,突然靈光一閃,心說這不是張求道那位前輩的聲音嗎?
我勒個去!
他的神識都沒有前往虛無之地,爲何能聽到張求道前輩的聲音?
“臭小子,你再不滾進來,信不信我教訓你?”
就在張逸胡思亂想的同時,張求道那有些憤怒的聲音再度響起,震得他腦袋嗡嗡亂響。
靠!
這傢伙是不是有毛病?
沒看到我現在脫不開身嗎?
偏偏這個時候來搗亂!
張逸已經在心裏暗罵了張求道幾百遍……
嗡……
忽然之間。
他只覺得腦袋一聲“嗡”的輕響,他眼前視線一閃,然後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了虛無之地。
有沒有搞錯?
我怎麼突然間就來到了虛無之地呢?
“臭小子,我剛剛請你進來,你爲什麼沒進來?”
就在此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
張逸嚇得虎軀一震,他豁然轉身,當他看到身後的一幕,瞳孔不由得劇烈一縮。
這一刻,他發現眼前的景象不再是日月無光,不再是那種一片虛無的黑暗,反而是一座極爲宏偉的祭祀臺。
儘管隔着老遠,依然能感受到這座祭祀臺帶來的壓迫感。
這地方太邪了,令人不寒而慄。
等等!
他之前聽到了張求道前輩聲音從後面傳來,爲何沒見到對方的身影?
千里傳音?
“別東張西望的了,我在祭祀臺上面,你走上前,便能看到我!”
也就在張逸疑惑的同時,張求道的聲音從祭祀臺傳了下來。
這是什麼情況?
張求道前輩不是在虛無之地的對面空間中嗎?
難不成,這裏就是……
不可能啊!
以他對虛無之地的瞭解,他的神識是無法穿透到那邊空間的……
罷了罷了!
等見到張求道前輩,這一切自然會揭曉!
念及此處,張逸擡腳往前面的祭祀臺走去。
眼前這座祭祀臺,有一條很長很長的天梯,彷彿就像是通往神界一般。
在這條天梯的兩旁,還有焚燒不盡的火炬,那微弱的火光,讓這裏充滿了陰森森的感覺……
不多時,張逸終於來到了祭祀臺的頂端,他下意識擡頭順着往前面望去,不由得有些驚呆了。
他竟然看到,一個滿身污垢的人影,被數條鐵鏈給綁在一根沖天柱上。
這這這……
這就是那位張求道前輩?
也就在此時,那條人影擡起頭來,亂糟糟的頭髮擋住了他的面貌,依然能看到他咧嘴一笑:“臭小子,我可等得你好苦啊……”張逸很喫驚看着對方,磕磕巴巴的問道:“您…您就是張求道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