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什麼時候來的?”
看到站在涼亭外面的秦漫彤,張逸擡腳走了過來,磕磕巴巴的問了一句。
“我也是剛來的。”秦漫彤緊蹙着柳眉,有些不滿的說道:“爸他來這裏,爲何沒有見我?”
剛來的?
如此說來,自家老婆沒有看到秦正天斷臂的樣子?
“咱爸還有事情需要去做,所以就沒時間見你……”張逸隨口胡咧咧。
“見我的時間都沒有?”秦漫彤撅着小嘴,心裏很是不滿。
“好了好了,外面天氣涼,我們回房休息吧!”張逸右手攬住秦漫彤的腰肢,擡腳作勢就要往回走。
“等等!”
秦漫彤站在原地沒動,她回頭望了一眼秦正天離開的方向,隨即質問道:“我之前看到咱爸左邊的袖子空牢牢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言一出,張逸神色猛地一變。
不是吧?
自家老婆眼光這麼犀利,這都看到了?
這該如何解釋?
見到男人那一陣變幻的臉色,秦漫彤板着一張臉,質問道:“你別想糊弄我,快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這個……那個……”
張逸表情一陣糾結,一時間壓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別吞吞吐吐的,快說!”秦漫彤瞪起眼來,兇巴巴的樣子。
張逸表情猶豫了一下,他硬着頭皮,滿臉陪笑:“老婆,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跟我保證,你聽了之後不要激動,可以嗎?”
聽聞此言,秦漫彤深深看了兩眼張逸,忽然語出驚人:“咱爸的左臂,是不是沒了?”
“是……”
張逸低下頭,不敢看秦漫彤的眼睛。
什麼?
此言一出,秦漫彤只覺得五雷轟頂,差點沒直接當場暈過去。
“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漫彤激動得搖晃着張逸的身子,淚水已經在眼眶裏打轉,聲嘶力竭的吼道:“你快說啊,咱爸的左臂,到底是怎麼沒的……”
“老婆,你先冷靜一下。”張逸滿臉苦笑,不停安慰着情緒激動的秦漫彤。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秦漫彤忽然一聲大喝。
張逸幽幽的嘆口氣,他從兜裏摸出一根香菸點燃,狠狠抽了兩口,隨即方纔將秦正天斷臂的事情告訴了秦漫彤。
“什麼?咱爸是自斷左臂?”
秦漫彤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張逸。
張逸再次狠狠抽了兩口煙,點點頭道:“對,咱爸跟穆家有些恩怨,他自斷左臂,就是爲了不想跟穆家牽扯上關係。”
關於這件事,張逸說得模棱兩可,沒有說出秦正天是爲了她的發熱症狀纔去的穆家。
倘若被秦漫彤清楚事情的原委,她也會陷入自責中,這不是張逸樂意想看到的。“好了,咱爸也沒說什麼,我們就不用爲他擔心了。”張逸一臉掐媚的嘴臉,他上前兩步攬住秦漫彤的腰肢,咧嘴笑道:“外面很冷,你身體也剛剛恢復,我們還是回房休息
吧。”
“可是……”
“別可是了!”
張逸瞪起眼來,教訓道:“咱爸都沒說什麼,我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秦漫彤很失望看着他。
“你怎麼就不聽話呢?信不信我……”
張逸說着... 張逸說着的時候,眼睛很自然的就看向秦漫彤的小屁屁。
秦漫彤頓時嚇了一跳,瞪眼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張逸擡起右手,乾脆利落的拍了下去……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秦漫彤嬌軀微微顫抖了兩下,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張逸。
這傢伙,竟然真的敢打她?
“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就繼續打你!”張逸擡起手,作勢又要打的樣子。
“不要……”
秦漫彤又嚇了一跳,很埋怨看着他說:“你這是想要家暴嗎?小心我跟咱爸告狀,讓咱爸來收拾你!”
“你去吧!”張逸聳聳肩,滿臉不在乎的樣子。
“你……”
秦漫彤這下真的沒轍了。
她微微嘆了口氣,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好了,我們回房休息吧!”張逸很自然又攬住了秦漫彤的腰肢,那隻罪惡的爪子緩緩滑了下去……
“張逸!”秦漫彤氣得兩眼一黑,差點沒給這傢伙兩腳。
“額?怎麼了?”張逸嚇得嘴角的香菸都掉在了地上,很無辜的看着秦漫彤。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秦漫彤瞪起眼來,樣子看起來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手滑手滑……”
張逸滿臉陪笑,只能訕訕收回自己那罪惡的爪子。
秦漫彤板着一張冷臉,冷哼道:“我警告你,在我們沒有找回孩子之前,你不許碰我!”
“啊?”
“啊什麼啊?你聽見沒有?”秦漫彤兩眼一瞪,兇巴巴的樣子。
“聽見了……”
張逸嘴角狠狠扯了兩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哼!”
秦漫彤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冷笑。
——
次日清晨。
張逸揉着惺忪的雙眼,翻身走下牀來到窗戶這邊點燃一根香菸,望着窗外的風景開始發呆。
清晨那新鮮的空氣,讓人聞得有些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然而,張逸壓根就沒心思在意這些,心裏一直都在想着前往張家的事情。
不知過了多久,秦漫彤從睡夢中醒來,她剛剛醒來就看到張逸坐在窗戶上發呆。
這一刻,她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彷彿看到男人那沉重的心情……
她心裏很清楚,孩子被帶走這件事,男人心裏也承受了很重的壓力,只是他無人傾述而已。
這時,秦漫彤從牀上爬起身來,她拿起一件衣服走了上來,披在了張逸的身上。
“老婆,你醒了?”張逸猛然回過神來,擡頭看着滿臉柔情的秦漫彤。
“早上的天氣有點涼,不要感冒了。”秦漫彤陪着張逸坐在窗戶邊上,她微微笑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前往張家的事?”
“是啊,這次前往張家的路途極爲兇險,我怕你有危險啊。”張逸笑了笑。
“你不用爲我擔心,我已經有保護自己的能力了。”秦漫彤很無語翻了個白眼,這個白眼別有一番誘人滋味。
“這不僅僅是路途上兇險,張家裏也很兇險。”張逸沉聲道。“什麼意思?”秦漫彤眉毛一挑,有些不明白他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