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你沒事吧”
見張逸愣在原地半天沒說一句話,任怡靜心裏又擔憂又委屈,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罷了罷了。
她現在都已經坦白了,就算被秦總罵也認了。
任怡靜心裏安慰自己一句。
張逸深吸了幾口氣,心情終於算是平靜了點,隨即忍不住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任怡靜不再隱瞞,一五一十將事情來龍去脈告訴了張逸。
原來,就在秦漫彤她們準備下班之際,蘭姨渾身是血的出現在辦公室裏,簡直嚇壞了她們。
秦漫彤她們很快鎮定下來,接着詢問蘭姨爲何會變成這樣,但蘭姨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倒在了她們面前。
緊接着,秦漫彤和任怡靜合力將蘭姨扶進休息間的牀上,在蘭姨昏迷之際,她艱難的說道:“小姐,不要叫救護車。”
說完這句話,蘭姨直接暈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秦漫彤她們簡直嚇壞了,差點沒亂了分寸。
秦漫彤畢竟不是常人,她很快冷靜了下來,簡單給蘭姨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蘭姨身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劍口,還在不停的往外冒着血水。
僅僅片刻間,牀單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一片。
爲了救治蘭姨,秦漫彤讓任怡靜出門去買處理傷口所需要的繃帶之類的東西。
哪料到任怡靜回到公司裏,正好遇到來到公司的張逸。
聽到這裏,張逸心情很是沉重,直接轉身乘坐電梯前往總裁辦公樓層。
任怡靜想都沒想,直接跟着張逸進了電梯中。
“蘭姨都受傷昏迷了,你們爲何還要攔着我”
張逸有點恨鐵不成鋼瞪着她。
任怡靜滿臉委屈,她低着頭,聲音弱弱的解釋道:“我們也不想啊,可秦總害怕你傷害蘭姨啊”
什麼
張逸瞬間瞪大眼睛,沒好氣的哼道:“你們是不是有病
我幹嘛要傷害蘭姨”
“你之前跟秦總說過,你遇到的那個蒙面女子跟蘭姨長得一樣,而且下毒的事情也沒有結果,秦總不是害怕你把責任歸結在蘭姨身上嘛”
任怡靜心裏很是委屈,張逸那惱怒的眼神讓她覺得頭皮發麻,不知道的還以爲張逸要對她那個啥呢。
“你們”張逸很無語翻了個白眼,實在是對她們無語了。
他做meng都沒想到,秦漫彤竟然是因爲這個,所以才千般阻撓他進入休息室。
不得不說,秦漫彤對蘭姨的感情很深。
深到已經無法自拔。
“張逸,你也不要怪秦總,秦總也是擔心”任怡靜委屈巴巴的說。
“你不用再解釋,我都明白”
張逸擺擺手打斷任怡靜的話,他話鋒一轉,眼中兇光狂冒,斬釘截鐵的說道:“不管是誰,膽敢傷害蘭姨,我一定會揪出那個人,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他始終認爲,蘭姨跟那個蒙面女子不是同一個人。
至於蒙面女子爲何長得跟蘭姨一樣,看來只有等蘭姨醒來才能弄清楚了。
“叮咚”
這時,電梯門突然打開。
下一刻。
張逸人影倏然一閃,直接往總裁辦公室裏衝去。
任怡靜緊隨其後砰張逸來到辦公室裏,一腳踹開休息間的門,只見秦漫彤坐在牀邊,正拿着酒精和棉籤替蘭姨處理傷口。
秦漫彤手上動作一頓,下意識擡起頭來,驚呼一聲:“張逸,你怎麼又回來了”
她徹底凌亂了,心裏也跟着慌亂了起來。
“你簡直就是胡鬧”
張逸身形如利劍衝了過去,看了躺在牀上奄奄一息蘭姨一眼,瞪着不知所措的秦漫彤說道:“蘭姨受傷了,你爲何不告訴我,還要攔着我”
“我”秦漫彤差點沒委屈的哭出聲來,愣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讓開,讓我看看蘭姨的傷勢。”
張逸語氣帶着不容置疑,但更多的是惱怒。
秦漫彤腦袋亂糟糟的,下意識站起身走到了一邊。
張逸表情當即變得凝重起來,他簡單診斷了一下蘭姨的傷勢,發現只是流血過多導致的昏迷。
劍口的位置在左胸口,距離心臟只有幾公分。
只要劍口再偏移一些,蘭姨這條小命恐怕早就沒了。
秦漫彤眼巴巴看着張逸,忍不住問道:“蘭姨怎麼樣了
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她現在完全不理會張逸爲何會回來,她的心裏,只有蘭姨的安危。
她從未見過自己的親生母親,對她而言,蘭姨就相當於她的母親。
蘭姨給秦漫彤的愛,也如同母愛一般,早已深深牢固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沒事,只是失血過多了而已。”
張逸隨手扯開了蘭姨的衣衫,撕啦的一聲,外衣直接被暴力撕碎了。
“張逸,你幹什麼”
秦漫彤臉色一變,怒斥道。
張逸從兜裏拿出一個玉瓷瓶子,沒好氣的說道:“你能不能不要胡思亂想
我要上藥呢”
秦漫彤眼疾手快搶過張逸手裏的玉瓷瓶子,隨即指着門口道:“你出去,上藥不用你來,我來就行了”
“出去就出去,好像誰稀罕看似的”
張逸滿臉鬱悶的站起身來,一邊走一邊搖頭嘆道:“真是搞不懂你們女人,醫者仁心,哪裏還會計較男女之別呢”
“你說什麼”
秦漫彤眼前不善瞟了他一眼。
“沒什麼”
張逸嚇得落荒而逃,瞬間跑了沒影兒。
撲哧看到張逸那狼狽而害怕的樣子,坐在外面的任怡靜忍不住笑出聲來。
“笑什麼笑
有什麼好笑的”
張逸滿臉鬱悶,直接一屁股挨着任怡靜坐了下來,隨即點燃一根菸,狠狠抽了兩口。
撒藥不需要技術含量,他也無需過多擔心。
任怡靜頓時捏起鼻子,冷冷盯着他:“你抽菸,能不能出去抽”
“我喜歡在這裏抽,你管得着嗎”
張逸哼了一聲,還不忘挑釁在任怡靜面前美滋滋抽了兩口煙。
“你”
任怡靜頓時氣急,她只好起身跑辦公桌那邊坐了下來,與張逸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不至於吧
張逸蛋疼得要死,也懶得再挑釁她。
想起任怡靜當初搶了他的香菸,他就一陣鬱悶,最好還是不要招惹這女人爲妙。
要是惹毛了這女人,再把他的香菸給搶去,那他真沒地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