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鄲!正是上次遇到那位神經質老頭。
帝鄲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渾身更是酒氣熏天,舉着手裏的酒葫蘆笑道:“臭小子,要不要喝兩口?”
我喝你妹啊!張逸很無語翻了個白眼,依然恭敬的抱拳道:“前輩,您鬼鬼祟祟的跟蹤我,究竟意欲何爲?”
“什麼叫鬼鬼祟祟的,你這小子會不會說話啊?”
帝鄲惡狠狠瞪了他兩眼,很不要臉的說道:“老夫酒葫蘆沒有酒水了,你要不要替老夫買點來?”
“我跟您很熟嗎?”
張逸憋憋嘴。
“……”帝鄲這下有些尷尬了。
張逸笑眯眯的看着帝鄲,這老傢伙太不要臉了,而且看起來還很欠揍的樣子。
帝鄲表情很快恢復正常,搖搖晃晃的來到張逸面前,勾肩搭背的說道:“臭小子,讓你給老夫買點酒水,也花不了你多少錢吧?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小氣?”
張逸聞到一股濃郁的酒氣,捏着鼻子嫌棄看着他說:“這位老前輩,我跟你素不相識,你到底跟蹤我幹嘛?”
帝鄲嘴角狠狠扯了兩下,哼哼道:“你這小子,太不懂得尊老愛幼了。”
“老前輩,您就不要玩我了。”
張逸有點哭笑不得,隨即故作生氣的道:“我的時間很寶貴,沒時間跟你在這扯淡!”
說完,轉身就往小巷子盡頭走去。
“唉唉,你別走啊!”
帝鄲快步跟了上來,嘿嘿笑道:“你老實告訴老夫,你跟苗家的苗素素是什麼關係?”
聞言。
張逸果然站住了腳步,愁眉鎖眼盯着他問道:“老前輩,你究竟是何人?”
“你別管老夫是誰,你先回答這個問題。”
帝鄲很欠揍的說。
靠!這老頭,是不是神經病啊?
張逸心裏有點怨氣,但也沒表現出來,深吸兩口氣,沉聲道:“我跟她究竟是什麼關係,好像與老前輩您沒關係吧?”
“咦?
好像真跟老夫沒關係啊。”
帝鄲恍然大悟的說。
“……”張逸簡直一陣無語。
但是很快,帝鄲又嘿嘿笑了兩聲,隨即表情很嚴肅的說道:“實話告訴你吧,苗素素嫁給神祗的姜玉賢,這是一個陰謀,只要你前往了苗家,他們就會把你給除掉!”
什麼?
張逸有些目瞪口呆起來,眉頭緊鎖的問道:“老前輩,您是如何知曉這些的?”
“嘿嘿,老夫知曉天下事。”
帝鄲很臭屁的說。
知曉天下事?
你以爲你是我師父啊?
這老頭,還真挺能吹牛的。
張逸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話,但苗素素嫁給神祗高手是個陰謀,他還是有幾分相信的。
這一刻,張逸眼神變得愈加古怪起來。
這老頭雖然看起來瘋瘋癲癲的,但爲何要幫助他?
見到張逸那古怪的眼神,帝鄲喝了口酒水,很不要臉的說:“嘿嘿,老夫告訴你這個消息,你是不是要幫老夫買個兩斤酒水來喝喝啊?”
“老頭,你要不要點臉?”
張逸有點不爽了。
“要臉?
臉能當飯喫嗎?”
帝鄲無所謂的憋憋嘴,隨即嘆口氣道:“既然你不幫老夫買酒,那就算了,反正我已經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你究竟想要怎麼做,全看你自己了!”
話音剛落,帝鄲給自己灌了兩口酒水,隨即搖搖晃晃的向小巷子外面走去。
“老前輩,還請留步!”
張逸趕緊追了上來。
“嘿嘿,你改變主意要幫老夫買酒水了?”
帝鄲眼睛瞬間一亮。
靠!張逸氣得朝他豎起一根中指,狠狠鄙視了他一把,隨即淡淡地說道:“其實,我幫你買酒水,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
還要老夫回答問題?”
帝鄲瞬間瞪大眼睛,當即搖搖頭說:“老夫不幹,大不了不用你買酒水!”
我去!張逸氣得肺都要炸了,這老頭不按常理出牌啊!看到張逸氣得滿臉通紅的樣子,帝鄲心裏相當的滿意,嘿嘿笑道:“看你這麼可憐的份上,你想要問什麼,請直說吧!”
什麼叫我可憐啊?
您會不會說話啊?
張逸強忍着心頭的怒火,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兩拳。
這老頭,簡直太欠揍了。
緊接着,張逸深深吸了兩口氣,沉聲問道:“老前輩,你把這個消息告訴我,至少我也要清楚老前輩您的名諱吧?”
“哦?
你想要知道老夫的來歷啊?”
帝鄲恍然大悟,隨即很欠揍的說:“你想要知道,老夫就偏偏不告訴你,哈哈哈——”“你——”張逸的胸口劇烈起伏着,實在被氣得不輕。
“老夫已經跟你說過,想要知道老夫的名諱,去問問你師父就知道了。”
帝鄲灌了口酒水,嘿嘿笑道。
問個屁啊?
我上哪去問啊?
天機子神龍見首不見尾,常年雲遊四海,想要找到他老人家,簡直跟大海撈針沒有區別。
帝鄲很快收斂笑臉,表情很嚴肅盯着他說:“臭小子,老夫只問你一句話,你如何看待帝王門?”
張逸聞言微微一怔,困惑不解的看着他說:“老前輩,我不懂您的意思。”
“不懂?”
帝鄲突然笑了起來:“老夫只想要弄清楚,你如何看待帝王門,是不是要拿帝王門當槍使?”
“老前輩,你幹嘛要這麼問?”
張逸滿腹狐疑的看着他。
“帝王門傳承久遠,老夫可不想看到帝王門毀滅在你的手裏。”
帝鄲又灌了口酒水,哼哼道:“神祗的強大,並非常人能想象的。”
“聽您這麼一說,您好像對神祗很瞭解?”
張逸眼睛直視着帝鄲道。
“不算很瞭解,但老夫只能告訴你,神祗很厲害,非常厲害,厲害到無法無天!”
帝鄲表情很嚴肅的說。
“怎麼無法無天了?”
張逸繼續追問。
“因爲神祗的背後,可是傳說中的——”帝鄲本能的回答,但很快反應過來,瞪眼道:“我靠,你想要撬老夫的話啊?”
“老前輩,還請告知!”
張逸雙手抱拳,態度極爲的恭敬。
“唉唉,你別跟老夫來這一套,老夫不喫你這一套。”
帝鄲連連擺手,哼哼道:“老夫警告你,倘若帝王門毀滅在你的手裏,老夫不會輕饒你的,即便天機子那牛鼻子是你的師父,老夫也要弄死你,明白嗎?”
“咦?
聽您這麼一說,我好像明白了。”
“明白什麼?”
聞言,張逸笑眯眯盯着帝鄲那慌亂的眼神,嘿嘿笑道:“老前輩,您是不是帝王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