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逸坐在茶几前,悠閒的喝着茶水,他掃了衆人一眼道:“怎麼?
我的有何問題嗎?”
李世清直接把那張傷情病單遞到張逸眼前,好笑道:“小傢伙,你懂不懂看病?
這上面寫的,該不會是你在胡扯吧?”
胡扯?
張逸笑了,笑得很是不屑,淡淡地道:“至於我是不是胡扯,你問問古烈長老不就知道了?”
“這……”李世清頓時啞口無言。
倘若上面寫的不屬實,古烈早就把張逸請出去了,怎麼還會讓他坐在這兒悠閒的喝着茶水?
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張逸真的診斷出了古家族長的傷情,且描述的也都是真的。
天啊!這傢伙年紀輕輕的,便已經有這般診脈本事,究竟師出何門啊?
他怎麼不曉得這世上還有這般能人?
“唉,自己沒能力,還想蔑視別人。”
張逸喝了口茶水,譏笑一聲:“真是一羣庸醫。”
什麼?
我們是庸醫?
這不是侮辱他們嗎?
“小子,你別亂說話,小心禍從口出!”
衆人頓時就怒了,感覺張逸太囂張了,一個個怒瞪着張逸,彷彿就像是被戳到了痛處。
“怎麼?
我說得不對嗎?”
張逸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不屑道:“在場所有人中,只有我診斷出來了,你們不是庸醫,那又是什麼?”
“你!”
李世清氣得渾身發抖,差點沒忍住衝上去給這欠揍的傢伙一拳。
他出道多年,治癒名人無數,從未被人罵過是庸醫,而且還是被一個晚輩給教訓了,這讓他的臉面該往哪裏擱?
“咳咳,諸位,請安靜一下。”
眼看這事態是要打起來了,古烈咳了兩聲,出來打了個圓場,微微笑道:“張小友診脈本事高強是不假,但是得開出有用的方子纔行,想必在座的各位,應該有把握吧?”
聽聞此言,李世清覺得很有道理。
診脈本事高強,不代表醫術高強。
他還有找回場子的機會。
“諸位,請隨我進來吧。”
古烈伸出了一隻手,邀請各位進入裏間。
這下輪到衆人鬱悶了。
不是說古族長傷勢日愈嚴重,見不得風嗎?
怎麼現在就可以進去了呢?
殊不知,這是古烈故意說的,爲的就是考驗在場中醫的診脈本事。
倘若連診脈都診不出來,還有什麼本事可以治癒族長?
接着,衆人隨着古烈進入了裏間。
裏間環境很昏暗,最裏面有一張牀,牀上躺着一個白髮蒼蒼,奄奄一息的老人。
老人不停地咳嗽,嘴裏也不停地溢血,傷勢看起來頗爲嚴重。
這就是古家族長古坤?
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恐怕真是時日無多了吧?
衆人心頭一凜,都感到這件事恐怕有些棘手啊,想要把這麼一位半隻腳踏入棺材的老人治好,那真得需要出神入化的醫術。
張逸眯起了眼睛,他一眼看得出來,古坤雖已奄奄一息,但給他的感覺,就像是深邃不見底。
其修爲,甚至不比神猴將軍差多少。
不愧是古家的族長!古坤餘光一掃,頓在了張逸身上,趕緊問道:“你…你就是張逸嗎?”
“我是。”
張逸點點頭。
李世清表情很是意外,深深看了張逸兩眼,他沒想到古坤居然認識張逸?
“快,快扶我起來。”
古坤神色激動。
他曾經求助過那位能人。
但,那位能人只給了他一句話。
這世上,能治癒他的人,只有一個人,且就是叫張逸。
他終於來了嗎?
古烈趕緊扶起了古坤。
古坤強烈要求下牀,然後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祈求道:“張小友,老夫終於等到你了。”
“大哥,你……”古烈吃了一驚,他沒料到大哥突然會跪下來,還放下了往日的威嚴求張逸診治。
突如其來的一幕,衆人都震驚了。
這個姓張的傢伙,究竟是何等的來歷?
張逸眉毛挑了挑,上前扶起了古坤,道:“前輩,您不用如此,我會出手治癒好你的舊傷的。”
“真…真的?”
古坤更激動了,已經老淚縱橫。
當年,他曾與神猴將軍一戰,不幸敗下陣來了,且受到了神猴將軍那根金棍的重創,身體裏的五臟六腑受損,無人能治。
久而久之,舊傷愈加嚴重。
這些年來,他一直依靠着自身強大的修爲撐着。
時至今日,已經到了極限。
若是再治癒不好,不出半個月,必然會隕落……“前輩,你且躺下。”
張逸扶着古坤躺在了牀上,表情變得異常的嚴肅,還不忘瞥了一眼在場的諸位中醫,道:“你們不是瞧不起我嗎?
你們且看好了,不要放過任何的細節,這將會對你們受益匪淺!”
說着,他從手腕上取出了幾根銀針,開始進行了鍼灸。
他出針的速度不僅快,且把握得恰到好處,看得衆人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好厲害,這等鍼灸手法,少說也有幾十年的基礎……”李世清瞪大了眼睛,很是喫驚。
這個年輕人,年齡不超過三十歲,便已經擁有如此造詣的鍼灸手法,是很多老中醫都遠之不及的,甚至連他都要豎起大拇指。
可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衆人大喫一驚。
“這是…太虛神針?”
衆人瞳孔劇烈一縮,頓時響起了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天啊!這傢伙居然掌握傳說中的太虛神針?
這一刻,李世清才感覺到,自己看走眼了,自己就是一個井底蛙啊。
接着,他屏息凝神,開始仔細的觀摩,希望能從中受益……太虛神針一旦施展開來,這個世上幾乎沒有治不好的病,再嚴重的傷勢,也都能讓病者活蹦亂跳。
一時間,房裏的氣氛很是凝重,且安靜得有些詭異,簡直就是落針可聞,全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發聲打擾到張逸。
時間飛逝。
眨眼間十幾分鍾過去了……在衆人那喫驚的目光中,原本臉色憔悴的古坤,頓時變得紅潤了不少,可以說是煥然一新,哪裏還是之前那個奄奄一息的老人。
很快,張逸拔出了銀針,最後一掌拍在了古坤的背上。
噗!古坤嘴裏噴出了一口淤血。
“感覺如何?”
張逸把銀針收起,繼而詢問道。
“好,好多了,呼吸都順暢了不少。”
古坤大口呼着氣,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拿筆墨紙硯。”
張逸看向古烈。
古烈愣了一下,趕緊讓人準備。
不多時,筆墨紙硯送上。
張逸拿起毛筆,唰唰幾下就寫出了一個方子,遞給了古烈:“這是方子,只要持續喝上一週,便能調養好體內受損的五臟六腑,切記,這期間不可飲酒。”
“好。”
古烈點點頭,接過了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