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沒事吧?”
邀月掀開被子,只見張逸趴在牀上,一動不動,那表情別提有多愜意了。
“啊?
我沒事啊?
人走了嗎?”
張逸回過神來,賊溜溜的眼睛環顧着四周。
“早就走了……”邀月翻了翻眼睛,心想這主人看起來好傻的樣子啊。
“既然人都走了,我也該走了。”
張逸作勢就要下牀離開。
砰的一聲,房門被人暴力踹開,霍擊蒙帶着幾個青年士兵闖了進來。
靠!怎麼又回來了?
張逸嚇了一跳,立馬掀起被子往身上一蓋。
此時,霍擊蒙已經掀開紗簾走了進來,凌厲的眼神在房裏掃視了一圈。
邀月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着,怒瞪着霍擊蒙,喝道:“霍將軍,你這是幾個意思?
三番五次擅闖本公主的房間,你是不是想對本公主意圖不軌?”
“公主請息怒。”
霍擊蒙躬身抱拳,冷聲道:“本將發現公主房間裏有男性氣息,想必刺客就藏在房裏,請容許我們在搜查一遍!”
“放肆!”
邀月翻身下了牀,她來到霍擊蒙面前,瞪眼道:“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
是你想搜就搜的嗎?
立馬給本公主滾出去,不然本公主就告狀父皇!”
“這……”霍擊蒙臉色變了變,苦笑道:“公主,這是人皇的命令,請恕屬下得罪了!”
什麼?
父皇的命令?
怎麼會?
父皇不是已經閉關了嗎?
他什麼時候出關的?
也就在邀月腦袋亂糟糟的同時,霍擊蒙已經下達了命令,幾個青年士兵再次進行了一遍的搜索。
“將軍!”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青年士兵指着牀上,震驚道:“您快看,牀上好像有人!”
牀上有人?
此語一出,邀月神色一變,暗叫不妙。
可惜,一切都爲時已晚。
霍擊蒙閃身來到了牀邊,拔出腰間的佩劍,劍指牀上,大聲喝道:“別藏了,給本將滾出來!”
張逸心裏鬱悶的要死,沒想到自己還是被發現了,只能掀開了被子,滿臉陪笑道:“那個啥,我說我不是刺客,你相信嗎?”
“大膽,你竟敢上公主的牀,找死!”
霍擊蒙瞬間大怒,持着佩劍就要斬向張逸。
千鈞一髮之際,邀月衝了上來,一把抓住了霍擊蒙的手腕。
“公主,你這是何意?”
霍擊蒙一愣,很不解的看着邀月。
“他是我的朋友……”邀月低着頭,樣子看起來有點心虛。
朋友?
你這是什麼朋友?
我看就是採花賊!該死的採花賊,居然都採到公主的牀上來了!此人不殺,天理不公!霍擊蒙已經動了殺機,一把推開了邀月,作勢就要斬殺張逸。
張逸嚇得渾身一哆嗦,他翻身一滾,立馬就閃到了一邊,陪笑道:“那個啥,你們能聽我解釋嗎?
我就是來找我老婆的,並無惡意!”
“哼!你是外來人吧?”
霍擊蒙冷眼盯着張逸,怒聲道:“我不管你是來找誰的,膽敢玷污公主,本將這就斬殺你於此!”
玷污?
老子什麼時候玷污你們公主了?
別血口噴人好嗎?
可惜的是,張逸清楚自己的解釋是沒用的,只能跑路再說。
不料,他剛剛跑到門口,忽聞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接着,一個威風凜凜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門口。
在中年男子的身後,還跟着一位妖豔的女人。
“父皇?
您怎麼來了?”
當看到中年男人的時候,邀月震驚了,立馬眉開眼笑的迎了上來。
“回稟人皇,刺客就是此人!”
霍擊蒙指着張逸,還不忘補充了一句:“此人好大的膽子,居然上了公主的牀,必須將此人殺之!”
“你,你說什麼?
這個傢伙,上了邀月的牀?”
人皇聞言先是一愣,表情有些僵硬,而後瞬間就是火冒三丈。
這件事若是傳出去,邀月的清白可都全毀了!此人必殺之!這一刻,人皇怒了,眉毛一根根豎了起來,渾身爆發出恐怖的氣息,鎖定了張逸。
張逸心中一驚,他沒想到這傢伙會這麼恐怖,有種令人頭皮發麻的感覺。
這傢伙就是邀月的父皇嗎?
這也太厲害了吧?
“人皇,請息怒。”
就在這時,妖豔女人攔住了怒髮衝冠的人皇,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你先冷靜一下,如果這小子就是卦象那人,你會後悔的!”
聽聞此言,人皇有些難以接受,可還是壓制住了心頭那團怒火,瞪眼道:“小子,你究竟是誰?
爲何要上我女兒的牀?”
“我……”張逸表情就跟便祕一樣難看,這要人怎麼解釋?
也就在張逸爲難的時候,邀月站了出來,她挽着人皇的胳膊,撒嬌道:“父皇,您別生氣嘛,他是我的朋友,是霍將軍誤以爲他是刺客,不得已才躲到女兒牀上的。”
“對對,就是這樣的。”
張逸忙不迭的點頭。
“公主,你別被他鬼迷心竅了,此人是外來人,就是一個刺客!”
霍擊蒙辯解道。
外來人?
聽到這話,人皇深深看了張逸兩眼,皺眉道:“小子,你是從外界來的?”
“是的,我不是本地人。”
張逸沒有隱瞞。
“哦?”
人皇和妖豔女人對視了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詫異。
如果卦象是真的,這小子就是他們的救世主?
可是……這個救世主也太年輕了吧?
“父皇,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
邀月搖晃着人皇的胳膊,撒嬌道。
算了?
豈能就這樣算了?
這件事很荒誕,但的確發生了,這小子很可能就是卦象那人,絕不可能就這樣算了!必須要將這小子給留下!“報!”
就在這時,門外闖進來一位青年士兵,單膝跪地抱拳道:“報告將軍,我們追擊那隻黑毛雞,讓我損失慘重,請勞煩將軍親自出手將其擒拿!”
黑毛雞?
不會就是那隻黑毛雞吧?
張逸算了一下時間,發現約定的時間早已過去了。
他猶豫了一下,陪笑道:“那個啥,那隻雞是我的朋友,能否放它一馬?”
“你的朋友?”
霍擊蒙眉毛挑了挑,劍指張逸,喝道:“那隻雞故意想要引開我們,而你潛入公主的房間,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我不是說過了嗎?
我是來找我老婆的!”
張逸聳聳肩,很是無奈。
“老婆?
你老婆在哪裏?”
霍擊蒙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