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原本走在前面的鬼帝忽然停了下來,張逸一個觸不及防就撞了上去,疼得他有些齜牙咧嘴。
“你怎麼不看路呢?”
鬼帝有些惱怒的瞪了一眼張逸。
“你還說我?
你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張逸氣得嘴巴都要歪了,本來就是你的錯,怎麼還怨我了呢?
他心裏別提有多鬱悶了,恨不得把鬼帝摁在地上……鬼帝也沒太生氣,她就這麼直愣愣的盯着張逸,表情陷入了糾結中。
張逸被盯得渾身發毛,沒好氣的哼道:“你盯着我做什麼?
帶路啊!”
鬼帝低着頭,紅脣微咬,猶豫了一下,支支吾吾的問道:“那個…我可以再請你幫我一個忙嗎?”
“幫忙?
幫什麼忙?”
張逸立馬變得有些警惕起來。
其實,自從進入山洞深處,他就覺得鬼帝有些心不在焉,整個人好像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從昨晚你幫我祛除毒素能看得出來,你的鍼灸非常厲害,想必起死回生應該不在話下吧?”
鬼帝一臉期待的看着他。
“起死回生?”
張逸聞言微微一愣,好笑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的醫術還沒達到這種地步。”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鬼帝一臉認真。
“我可以個屁啊!”
張逸蛋疼得要死,滿臉狐疑:“對了,你幹嘛提這個?
你要我幫的忙,跟我的醫術有什麼關係嗎?”
鬼帝再度猶豫了一下,認真道:“其實,我是想讓你幫我救一個人。”
“救人?
救什麼人?”
張逸頓時就怔住了。
“你別管他是誰,總而言之,你究竟答不答應我?”
鬼帝表情有些不自然,隨即又認真道:“只要你答應幫我救人,無論你要我做什麼,都願意!”
“不是吧?
無論做什麼都願意?”
“沒錯!做什麼都可以!”
“嘿嘿,你做我的丫鬟,你能答應嗎?”
“什麼?
讓我當你丫鬟?”
此言一出,鬼帝美眸瞪得老大,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沒錯!只要你當我丫鬟,我可以答應你!”
張逸得意洋洋的笑道。
他其實這麼說,就是爲了能讓鬼帝知難而退。
鬼帝何許人物?
她可是堂堂鬼界主宰,怎會甘願當別人的丫鬟?
這不是扯淡嗎?
然而,他終究還是小瞧了鬼帝的決心。
鬼帝只是愣神了片刻,然後毫不猶豫的點頭:“好,只要你答應我,我願意成爲你的丫鬟,一生服侍你!”
我靠!不是吧?
鬼帝居然答應了?
她到底要救的人是誰?
不管是誰,想必在鬼帝心裏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否則,她怎會答應這種無理的要求?
短暫的喫驚,張提很快回過神來,納悶道:“我就有些奇怪了,你要救的人,到底是誰啊?”
鬼帝眼神有些暗淡了下來,輕嘆道:“事到如今,那我就告訴你吧,她是我這一生最重要的男人……”我的天!鬼帝居然還有男人?
不會是雲可唸的老爸吧?
不對!雲可唸的老爸是天帝,是鬼帝最痛恨的男人,豈會是最重要的人呢?
難道,那個男人是鬼帝的初戀?
這一刻,張逸眼神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一本正經的說:“你至少要跟我說說,他得了什麼病吧?”
“他沒有病!”
鬼帝瞪起眼來,很不滿張逸的胡亂猜測,沒好氣的哼道:“他受了很嚴重的傷,如今已經變成了植物人……”“植物人?”
張逸喫驚了一下。
“怎麼?
你不行嗎?”
鬼帝心裏有些緊張起來。
她對張逸抱很大的希望,相信以張逸的醫術,應該對植物人的治療不在話下吧?
“不是不行,我就是有些喫驚罷了。”
張逸笑了笑,他往山洞深處瞅了一眼,笑着說:“我猜得沒錯,那個男人就在密室裏吧?”
“你怎麼知道?”
這下輪到鬼帝有些詫異了。
張逸覺得有些好笑,並沒有急着解釋。
這裏鳥不拉屎的地方,鬼帝以前爲何會經常來這裏?
還不是跟那個男人幽會?
唉……原本以爲,密室裏還會有什麼寶物。
如今想來,只有一個變成植物人的男人罷了。
真是令人大失所望啊!“喂!你到底行不行啊?”
鬼帝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行,當然行!”
張逸自信滿滿的拍着胸脯,還不忘問了一句:“對了,你跟我說說,他是怎麼變成植物人的?”
“這……”鬼帝表情再度變得糾結起來,正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張逸。
看到鬼帝那難言之隱的樣子,張逸揮揮手:“你不想說就算了,你還是先帶路吧!”
鬼帝很快將此事拋之腦後,屁顛屁顛的在前面帶路。
不多時,他們終於來到了密室的門口。
隔着兩三米的距離,張逸都能感覺到一股寒氣從密室門口逼來。
冷!冷得渾身都在發抖!密室爲何這麼冷?
那男人在裏面,不會被凍死嗎?
難不成……張逸好像想到了什麼,但也沒當場問出來。
鬼帝來到密室門口,從旁邊摁下了開關。
轟隆隆!密室的千斤石緩緩地打開了……張逸擡眼往密室裏面一看,映入眼簾的便是一處猶如冰窟的密室。
密室四周盡是凝結的冰塊,令外面的溫度都驟然下降了不少。
鬼帝擡腳進入了密室中。
張逸緊隨其後的跟了進去,眼神環顧着四周,注意力很快就被密室裏的一把寶劍給吸引了。
那把寶劍屹立在一口冰棺上面,散發着詭異的邪氣。
邪惡!無比的邪惡!這是一把很邪惡的寶劍!“這…這就是你們歷代鬼帝相傳的鬼劍?”
張逸一臉震驚。
“沒錯,這就是鬼劍!”
鬼帝向前兩步,她來到擺放在冰棺旁的香爐前,取出火摺子點燃了三炷香,朝着冰棺拜了拜……見到這一幕,張逸再次被驚了一把,喫驚道:“你的男人,不會就在冰棺裏吧?”
“嗯,他就在裏面。”
鬼帝把竹香插在香爐裏,眼神變得有些柔情起來,就這樣直愣愣看着這口冰棺發呆。
張逸舉步而來,有些納悶的道:“他不是沒死嗎?
你爲何要祭拜他啊?”
“唉,其實,他已經跟死亡差不多了。”
鬼帝滿臉苦笑,唉聲嘆息:“他還有心跳,還有脈搏,但怎麼都醒不過來了……”“這樣啊,他的事情後面再說,我先看看這把鬼劍!”
張逸躍躍欲試就要拔出冰棺上那把鬼劍。
不料,鬼帝臉色一變,大喊一聲:“不要拔……”“啊?
怎麼了?”
張逸被鬼帝的驚呼聲嚇得渾身一哆嗦,拔劍的動作也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