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張逸他們被沿途的風景給震驚了。
這裏山青水綠,風景秀麗,空氣心曠神怡,簡直就是一處真正的世外桃源。
張逸沒有察覺到半點詭異氣息。
這片天地間,到處充斥着純然的靈氣,隨便呼吸一口,都能令人渾身舒坦,心曠神怡。
張逸一行人越往前走,越是傻眼。
遠處,有一座四面環山的小鎮,還能看到小鎮有兩條河流,孕育着小鎮的生機。
秦淮河止住眯起了眼睛,偏頭看向身邊的葉至尊,忍不住詢問道:“那就是你所說的小鎮嗎?”
“沒錯,那就是我曾經來過的小鎮。”
葉至尊微微點頭,感慨歲月流逝,彷彿當年就在昨天。
龍劍華表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他悄悄來到秦淮河的身邊,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調說道:“秦老頭,這個小鎮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你也看出來了?”
秦淮河表情有些意外,他凝重的點頭道:“這個小鎮上空充斥着詭異的陰氣,實乃不祥之兆啊!”
“小心爲妙,我總覺得這個葉至尊,好像更不簡單!”
龍劍華偷偷瞄了葉至尊一眼。
“此事不可張揚!”
秦淮河壓低聲音說道。
葉至尊根本沒注意到龍劍華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怪異,他舉步向前走去:“走吧,我也想看看,時隔千年,曾經的小鎮有多麼大的變化。”
張逸他們緊隨其後的跟上。
小鎮裏霧靄朦朧,寬寬的河面就像是一面大鏡子,河水清澈見底,還能看到不少的野魚在裏面歡快的遊動着。
小鎮街道上已經長滿了苔蘚,幾乎沒有一家完好的屋子,全都已經破敗不堪。
這裏冷冷清清,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彷彿就像是一處鬼鎮。
“我怎麼覺得這裏很冷?”
曲晚煙渾身打着哆嗦,冷得嘴脣都在發抖着。
張逸脫掉外套,將其遞給曲晚煙,微微笑道:“披上它吧!”
曲晚煙斜着眼睛瞥了張逸一眼,直接將腦袋扭到了一邊,冷哼道:“用不着你管!”
“……”張逸很無語翻了翻眼睛,心說這女人還在生氣呢?
罷了罷了!那就冷死你吧!他再次把衣服穿上,繼續沿着街道往前走。
這裏的溫度,確實比小鎮外面還要冷,應該就是籠罩小鎮陰氣導致的。
“我看時候不早了,我們得找個地方落腳。”
秦淮河看了一眼天色,沉聲道。
“好!”
張逸他們全都同意了下來。
根據葉至尊所言,他只來過鬼域第六層,根本就不清楚通往第七層的入口在哪裏。
所以說,他們先得找個地方落腳,然後再作打算。
這座小鎮沒有行人的喧譁,也沒有行人的謾罵聲,顯得多麼的優美,讓人有些陶醉這裏,想在這裏安頓下來。
走着走着,張逸他們來到了一處四合院。
院落中雜草叢生,屋子保存得還算完好,想必曾經居住在這裏的一定是大戶人家。
“你們隨便收拾一下,我出門找點肉喫。”
張逸閃身離開了院子,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走,時不時能碰到這裏的野獸。
這裏的野獸長得奇形怪狀的,基本叫不出名字,想必也是山海經裏的某些異獸。
只要是異獸,吃了它們的肉,必然是大補!僅僅半個小時不到,張逸扛着兩頭異獸的屍身回到了四合院。
金剛指着張逸肩上的兩頭異獸,皺眉道:“這個…能喫嗎?”
“吃了不就知道了?”
張逸翻了翻眼睛。
“中毒了咋辦?”
“怕什麼?
有我在,死不了!”
“哈哈哈,差點忘記了,你還懂得醫術!”
金剛頓時反應了過來,它趕緊和張逸處理異獸的屍體,開膛破肚,生火燒烤。
沒過多久,院子裏香味撲鼻!“真香啊!”
張逸燒烤着異獸的一隻大腿,一邊嗅着散發出來的香氣。
曲晚煙靠坐在門前,她偷偷嚥着口水,眼裏垂涎不已,卻又裝作什麼都沒看到一樣。
張逸自然注意到曲晚煙那期待的眼神,他拿起已經烤好的獸腿肉走了過來,遞給眼前的曲晚煙,笑着道:“你已經很久沒喫肉了吧?
饞壞了吧?
這是給你的。”
“我不喫!”
曲晚煙將腦袋別到一邊,不看獸腿肉一眼。
“你不餓嗎?”
張逸愕然道。
“我不餓,要喫你自己喫!”
曲晚煙連頭都沒擡一下。
“你還在生氣吶?”
張逸靠着她坐了下來。
曲晚菸屁股下意識往邊上一挪,輕哼一聲:“我幹嘛要生氣?”
張逸聞言微微一怔,滿臉苦笑道:“曲姑娘,你要明白,愛情不是買賣,它是一種感覺。”
“你別跟我提這個!”
曲晚煙忽然起身,朝着燒烤那邊走去:“我不喫你烤好的,我要自己烤!”
我靠!這女人還有小脾氣呢?
張逸簡直有些目瞪口呆,心說不喫就不喫,那我就自己喫!“張道友,獸肉烤好了沒?”
就在這個時候,秦淮河出現在門口,朝着張逸招招手:“來,你進來陪我喝兩杯!”
張逸眼睛隨意一瞄,竟看到秦淮河拿着一個酒葫蘆,喫驚道:“秦前輩,有酒怎麼不早說?”
他說着的時候,屁顛屁顛隨着秦淮河進了屋。
進入屋裏,張逸發現秦淮河連酒杯都已經準備好了。
“哈哈哈,張道友,我們今日喝個痛快!”
秦淮河坐下,給桌上的酒杯都倒滿了酒水。
“秦前輩,我敬您一杯!”
張逸舉杯,和秦淮河碰杯。
兩人一飲而盡,喝得那叫一個痛快。
見到龍劍華靠站在門口,張逸納悶道:“龍族長,您不來喝兩杯嗎?”
“呵呵,不用管他,我們喝我們的。”
秦淮河再次把酒水倒滿。
張逸目光當即變得有些古怪起來,覺得秦淮河他們好像有些不對勁,忍不住詢問道:“秦前輩,您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您不妨直說。”
提起正事,秦淮河表情忽然變得凝重起來,他眼神偷偷瞄了一眼門口,然後湊到張逸面前,壓低聲音說道:“張道友,你要小心葉至尊這個人吶。”
嗯?
!小心葉至尊?
幹嘛要小心葉至尊?
張逸緊蹙着眉頭,納悶的問道:“秦前輩,您是不是想多了?
我幹嘛要小心葉前輩?”
“他是鬼域的邪祟,受鬼帝的掌控,他爲何甘願冒着生命危險來幫你?”
秦淮河說出了自己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