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蒙面老人?
此言一出,張逸眉頭使勁皺了起來。
自從他來到庭院,早就注意到張靖身邊那位黑衣蒙面老人,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還有一種令人不祥的感覺。
他做夢都想不到,那位黑衣蒙面老人也給了劍帝這種感覺。
劍帝何許人物?
乃是貨真價實的造化境強者,站在這片天地間的巔峯存在。
然而,連劍帝也看不透那位黑衣蒙面老人!那位黑衣蒙面老人,絕非等閒之輩!…………在這兩天的時間裏,張逸一直待在明月山莊,替張昱進行鍼灸治療。
張昱身體恢復驚人,在兩天的鍼灸下,他便不用坐輪椅了。
“張小友,我真的很佩服你啊,年紀輕輕便身懷這等妙手回春的醫術,怪不得,你能成爲天機子前輩的關門弟子!”
張昱很佩服的說。
“過獎了!”
張逸微微一笑,隨即忍不住問道:“張昱族長,請問您是何時見到我師父的?”
“一個月前,怎麼了?”
張昱愣了愣。
“我已經很久沒見到他老人家了!”
張逸微微輕嘆,又繼續問道:“他老人家還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聽到這話,張昱愣了一下,他想了許久,然後說道:“對了,天機子前輩臨走時說過一句話,他說要去一個地方!”
嗯?
此言一出,張逸眉頭動了動,忍俊不住的問道:“什麼地方?”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張昱尷尬的笑了笑:“天機子前輩說了,去一個屬於他的地方……”屬於他的地方?
那究竟是什麼地方?
莫不是青雲道觀?
不!應該不是!天機子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只有過年期間可能會回到青雲道觀。
那個地方,應該指的不是青雲道觀。
既然不是青雲道觀,那又是何處?
唉!張逸表情一陣失望,師父就是那樣的一個人,總喜歡說出令人費解的話。
然而,就在這時,劍帝皺着眉頭來了一句:“那個地方,很可能就是神之世界!”
什麼?
此言一出,張逸表情有些不淡定了。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神之世界了。
神之世界,顧名思義,那是一個屬於神的世界。
那麼問題又來了,陰山天狗不是說過,通往神之世界的通道,不是已經被封印了嗎?
罷了罷了!他也懶得想那麼多,越想就越頭疼。
衆所周知,這世上有大千世界,誰知道天機子去的那個地方,究竟是不是神之世界?
張昱表情帶着許些疑惑,不過很快,他沉聲問道:“張小友,我聽小塵說,西原張家剛剛也來了明月山莊?”
“沒錯,有何問題?”
張逸點頭說。
“這個西原張家,有些不簡單啊!”
張昱眉宇間透着一絲凝重,憂心忡忡的說了一句:“這些年來,西原張家很少與我們有交集,還有,他也一直反對我們認祖歸宗!”
“哦?”
聽聞此言,張逸眉頭緊鎖,他突然想起了那位黑衣蒙面老人。
不知爲何,他心裏有一種不安!張逸很快將此事拋之腦後。
對他而言,既來之則安之!有劍帝這個好徒弟在身邊,他怕個毛線?
想到這裏,張逸看向張昱,皺着眉問道:“張昱族長,這兩天來,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這身病是怎麼來的?”
他學醫多年,擁有很深的經驗,再加上翻閱過諸多古籍,卻也從未見過張昱這種病症。
張昱臉色一陣變幻,他有些猶豫了起來。
嗯?
看到他那糾結的表情,張逸心中說不出的好奇。
足足過了許久,張昱微微輕嘆:“我當年爲了追求武道巔峯,去了一個地方,回來之後,我的身體就一天不如一天,直到後來我方纔明白,我的修爲,不足以待在那個地方,導致我的五臟六腑受損!”
“你去了哪裏?”
張逸心中一動。
張昱看了張逸一眼,有些糾結,隨即語出驚人:“就是你們之前所說的神之世界!”
“你說什麼?
你去了神之世界?”
此言一出,張逸一陣目瞪口呆,傻眼在了當場!“是啊!”
張昱嘴角帶着苦笑,很鬱悶的說:“我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那個世界的大道……”“當年,您達到了什麼境界?”
“合道境後期!”
張昱微微輕嘆:“我在那裏僅待了一個時辰,連個鬼影都沒看到,我覺得渾身難受,便離開了那裏,回來就發現身體越來越虛弱……”嘶!張逸倒吸了兩口涼氣,表情就跟見鬼了一樣。
僅僅一個時辰,他的身體就虛弱成了這個鬼樣子?
難以想象,神之世界究竟是一個何等的世界?
可問題又來了……連合道境後期都無法承受那個世界。
當年那一戰,諸多大能又是怎麼承受得住的?
緊接着,張逸轉頭看向劍帝,咧嘴一笑:“徒弟,你有沒有去過神界?”
劍帝面無表情的搖搖頭。
張逸表情一陣失望,他還以爲劍帝去過神界呢!不過很快,劍帝僵硬的吐出了幾個字:“想要進入神界,唯有達到造化境!弟子當年,也不過合道境罷了,自然沒有資格踏入神界半步!”
我去!入界資格,竟是造化境?
“師父,真正的造化境,其實分爲歸化,歸虛,歸一三個境界,弟子如今也不過是歸化境界而已!”
劍帝慚愧的笑了笑。
“什麼!?”
此言一出,張逸再次傻眼了!造化境竟然還有三個小境界之分?
劍帝自然清楚張逸的震撼,他淡淡一笑:“要不然,你以爲這世間爲何這麼多人止步在造化境?”
這一刻,張逸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果然,武道一途,是永無止境的!想要達到封天鏡,簡直跟登天還要難!“好了,這種事距離我們太遙遠了!”
張昱滿臉苦笑,隨即正色道:“我們還是說說爭奪戰吧,張小友,你也見到了西原張家的繼承人,你認爲,你有多大的把握?”
“你說的是張世濤?”
張逸先是一愣,然後輕蔑的笑了笑:“那傢伙天賦很不錯,很可惜,那傢伙還沒資格成爲我的對手!”
“呵呵,自信是好事!”
張昱笑了笑:“不管怎麼說,你想達到自己的目的,只有替我們北域張家奪得最後的勝利,這樣你纔有話語權,否則,一切都是枉然!”